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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这古时的路不像现代的柏油路面,便是官道上,也是颠簸不已,架车的女侍一个没注意,马车轮子撞到了一块石头上,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惯性使人向前扑去,南若初眼疾手快的抱住了薜灵何的腰,一手抓着马车上的绫缦稳住了身体。 风眇修也差点摔倒,幸得折疏及时的拉住了他。 “你没事吧。” 南若初扶正了薜灵何,在人看不到的背后轻轻按了按。 薜灵何一下红了脸,说了声谢谢坐了回去。 风眇修却一下怒了,瞪着她,“贱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轻薄我的正君,你想死吗?” 她愕了一下,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情。 这小鬼也太斤斤计较了吧,刚刚那样的情况,自己怎么能不出手,何况,这是自己所爱的少年呢。 “哼,再有下一次,小心我砍断你的手!”风眇修狠狠瞪了她一眼,将薜灵何拉到自己身边坐,一边小声道:“灵何你可千万不要让这女人骗了,她不是好人!” 薜灵何只是望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笑了。 马车在路上行了几个时辰,南若初终于有些受不了了,时不时忍不住的挪动着屁股,这般的颠簸的路面,再加上硬绑绑的坐位,实在是十分不舒服。 “真是坐没坐相,粗俗至极!” 风眇修看不过去,出声冷斥着。 南若初欲哭无泪啊,第一次坐马车,感觉真是一点也不美好! 这时风眇修却突然的开口:“瑶光,行了这许久,本殿累了,先停下歇息一下吧。” “是,殿下。” 女侍卫瑶光将马车在一边停下,撩起了帘子,恭敬道:“殿下,这里山清水明,前边还有条湖,属下先去寻些干净的水来。” 风眇修默默的点点头,下了马车,这里是一片竹林,竹林尽头处是一片清澈的浅水湖,隐约可见鱼儿游荡。 南若初总算可以活动一下,一跳下车,就不安份的围着小竹林跑起了步来,风眇修看得直皱眉头。 “真是跟个猴子似的,一刻也停不下来!”风眇修鄙视的别了别唇,与薜灵何在一边坐下。 “殿下似乎对她,很有成见?” 薜灵何小心的斟酌说出,虽是他身份尊贵,可是从来不会随意的为难人,可这一路总在寻机就刁难与她。 “她是个大色狼,你可别让她迷惑了!” 风眇修警告着好友,瞪了一眼在一边做着奇怪运动的南若初,别以为他没有看见这女人几次色眯眯的盯着自己。 就算自己与她有那么一次关系,她也别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 薜灵何轻咳了一声,不再多语,免得又让他发怒了。 南若初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舒服了一些,这才跑到了他们跟前,学着他们一起盘腿坐下。 “殿下,不知这一去一往,要多久的时间?” 虽是这里有着薜灵何,可是自己失踪这许久,秋天屏肯定会急死了,所以她想要尽早的摆脱回去。 “来来回回,估计要三个月。” 风眇修淡淡说着,又见她脸上焦躁样子,皱眉道:“怎么,你想要走哪里去?” “什么,三个月?” 南若初惊得跳了起来,在宫里呆了快一个月,都让她觉得快要疯了,日子太过的煎熬,三个月,回去小叔叔定是以为自己失踪或者出事了! 该死的,她忘记了这古代的交通环境多差! “不行不行!”她急躁的在原地打着转转,一边抓耳挠腮的,一边看了一眼薜灵何,他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依着小叔叔的性子,知道自己不在,她简直不敢想像。 “你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风眇修不耐烦的问着她,在这里转来转去转得他头都晕了。 南若初忽的半跪下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恳求道:“殿下,我,我能请假一段时间么,我家人有事,我不放心,我想要回去。” 她一时说得有些凌乱,实在是心烦至极。 风眇修盯着她握着自己的手,脸色沉了下来:“回哪去?红尘楼里?” 遇故人 内容 那里面就一群男倌,她有什么家人? 还是说,那个叫李慕善的男人,是她的家人? “是又不是。”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告诉他,自己之前是想要走后就不回来了,可是现在有薜灵何在这里,所以,她只是想要回去让小叔叔知道,自己没事,他是唯一的亲人了,她不希望他会伤心。 风眇修只是阴沉沉的盯着她,久久不说话,看得她心中忐忑,要是这小鬼不放行,她要离开只怕不易。 风眇修目光有些渗人,她绝对不承认自己会在一个小鬼的目光下看得缩了脖子。 瞥见她的小动作,风眇修脸上的冷色却是慢慢褪去,嘴角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来。 南若初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小鬼的笑怎么看着那么让人发悚呢。 就在她以为没有希望快要放弃时,风眇修却突然开口:“好,不过,这要等这次南行之后,再说。” “可是,殿下——” 她着急的还想要再说,他却只是一皱眉,自己已经答应了她,可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南若初只得接受,也好,总好过没有希望,只是,只是小叔叔,只能让他多担心一些时日了。 见她拍拍屁股上的灰起了身,脱下了脚上的鞋子径直的去湖里洗脚,行为着实不雅,风眇修却看得直发楞。 刚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发怒呢,明明应该严辞拒绝,再将她赏个二十板子,只是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竟是心软了。 南若初本就不是什么记仇之人,他答应了自己之后,总算有了盼头,所以在路上也不再焦虑,对风眇修也不再觉得那么可怕了。 其实这小鬼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嘛,不然怎么会看自己坐得难受就停下了车呢,所以她也不打算再与这小鬼计较。 何况,她默默的看了一眼风眇修的腹部。 宽松的衣袍下,还不怎么的明显。忽的,她才皱眉,想起,他可是有孕之身,这样的远行,岂不是会伤到了孩子? 想到此,第二日找到了下榻的客栈时,南若初便在无人时,拉着他到了一边担心的道:“殿下,你,你腹中有孩儿,这样远行,真的没事?” 闻言,风眇修又用着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又带着几分的嘲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