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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具体的材质。但却能让人清晰看见盒子里放的什么东西。——那是一个巴掌大的奇异生物,通体rou粉色,像是被撕掉了外皮一样。它有四只短短的脚,还有两个短短的角。牧水之所以能分辨出哪儿是脚,哪儿是角,纯粹是根据各自长短不一来判断的。估计在别人眼里,看上去就都跟蜗牛脚差不多,rou粉、蠕动, 有点说不出的恶心,让人没法再仔细看下去。 更恶心的是。 这玩意儿不仅在蠕动,它还在颤抖。 而且是剧烈的颤抖。 连带整个盒子都颤动了起来。 牧水的目光转了转,这才扫视到其余白大褂,他们的兜好像也在抖。 牧水好奇地问:“你们也有这个东西吗?” 老头儿冷声道:“当然。你们的手段卑劣,为了防你们,我们都有这样的东西。你以为能骗过我们的眼睛……却骗不过它。” 牧水隐约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将他当做了卡托帕斯的人,凭据就是那个丑陋的rou粉色的小怪物。 它认识他身上的气味……他身上有什么气味? 牧水骤然反应过来,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甲盖大小,硬质,形状略微不规则。 那是在幻境里,加西亚给他的礼物,一度被他怀疑是不是加西亚的结石的东西。 当牧水将这东西掏出来之后,那盒子里的小怪物抖动得更加厉害了,它甚至开始撞击盒子,盒子连带发出了噼啪声。 那阵阵噼啪声,听在白大褂们的耳朵里,就仿佛催命符一样的东西,他们纷纷变了脸色。 老头儿四肢卸了力,他瘫坐在地上,道:“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说吧,想要怎么样?带走焦淼吗?还是想要更多?更多是不可能的。杀了我们也不可能。我们无法向上面交代!” 牧水还什么都没说,老头儿就已经自己将自己击溃了。 一帮子白大褂更是抖得不成人样,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卡托帕斯本人。 牧水搓了搓手里的东西。 带有卡托帕斯的气味,会让盒子里的小怪物畏惧到这样的地步。 好吧,果然是从体内取出来的结石吧?不然怎么会染上气味呢? “对,我要带走焦淼。”牧水顺着老头儿的话往下说:“我还需要知道,怎么控制焦淼的能力。” 反正背锅的是卡托帕斯呀。 不要白不要! 老头儿脸都白了:“……你好狠。” 焦淼脸色大变:“他在胡说,他怎么可能和卡托帕斯有关系?焦严是不会投靠卡托帕斯的!” 老头儿却喃喃自语道:“好,好,告诉你。但之后你不能再来这里!” 牧水:“唔。” 没想到这么轻松。 焦淼奋力挣扎,五官扭曲:“没有能控制我的办法,没有!我是无敌的!你们也不能将我交出去!我对组织的作用是巨大的……我能cao控生死!” “他无法cao控生死,他只是曾经接受过改造,改造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有害物质的放射体。如同核。弹会释放出核。辐。射一样,他带来的辐射就是死亡。”老头儿说。 牧水点点头,这和他猜测的很相近。 牧水接口道:“所以,一开始他会频繁地出现在某个人的身边,当这个人接收到足够多的‘辐射’之后,慢慢就会看见他的身影。而越是看见,就越受到他的影响。厄运就会降临,就会有注定好的死亡在前方等待。每死亡一个人,他就能回收‘辐射’。如果这个人没有按照计划死去,他就无法回收‘辐射’,力量就会减弱,导致杀另一个人时,变得力不从心。就比如我,到现在都还没能死掉。” 老头儿的脸色更白:“……是。” “那么他为什么要杀人呢?一边是满足自己控制别人生死的欲。望,另一边,是在为你们组织挑选新的试验品吗?不受‘辐射’影响的人,是你们需要的人。” 老头儿身形更委顿了:“他果然都知道,他是不是一早就盯上921了?” 牧水没有问出声。 他想,那应该是焦淼的编号。 就和谈镜是566一样。 就和卡格拉将他当做齐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他是79一样。 都是编号。 之前他认为这些都是精神病院里,病人的编号,哦对,还有医生护士也有一样的编号。可现在实验品也有编号? 那是代表着谈镜和“齐”也都曾经是实验品吗? 这是否又说明了,医院和这个地下基地,都是属于组织“潘”?所以他们才会用到统一的编号。 “控制他的办法,就是让他和一个强大的人,或者更多强大的人,待在一起。他杀不了他们,他身上的力量很快就会被分散。就像是用光了的能量棒,再发挥不出一点作用。是这样吗?”牧水反问。 老头儿喉头一哽:“是……既然你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那头焦淼的面容扭曲,声嘶力竭地大喊:“不是!不是这样……” 但没有谁去听他说话。 牧水好奇地问:“那他为什么和焦严一样?总是让人察觉不到存在,只要一眨眼,他就会挪动位置。” “他们一开始接受的是同一种改造,后来才又接受了不同的改造……” 牧水皱起眉:“听起来是非常不愉快的经历啊。” 血rou之躯的人类,经历得起几次改造呢? 一直委顿的老头儿却突然站起来,冷冷看着牧水,眼底展露出一丝扭曲的狂热:“你不懂……这是激发人类身体里最大的潜力,这是基因的优化,物种的改进。将来,所有人类都会感激我们今天所付出的一切。这是狭隘的卡托帕斯,所不能理解的。如果焦严当初不逃离组织,那么他已经拥有更好的未来了……所有背叛潘的人,与潘作对的人,都会后悔他们的所作所为。” 老头儿的话说到这里,口中突然喷出了血。 他张开嘴,一截舌头掉了出来。 遥远的另一边。 卡托帕斯神情阴郁地盯着面前的帘子:“……谁在用憎恶的口吻念起我的名字?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