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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梨的祈祷并未奏效。来人不仅没走,另一个更是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在花梨的面前直接躺了下来。 温热气息喷洒在脸上,花梨整个人下意识的抖了抖,耳边随即传来的挪揄的笑声。 “我们的小公主醒了呢。” 这句话一出,花梨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继续装睡下去,可也不能就这样直愣愣地突然睁开眼。 要怎么做才不会被发现自己是在装睡? 花梨嘤咛一声,轻轻皱了下眉装出了将醒未醒的样子,又动动身子往被褥里缩了缩,一副被打扰了的模样。 在花梨床边躺下的男子却没有停下自己的恶作剧,见花梨还没有睁开眼,他便伸出手戳了戳花梨的脸颊。 “鹤丸先生。” 依旧是那个听上去格外温柔的声音,他笑着阻止了另一个人的恶作剧,自己却不知道在做什么。花梨只能听见从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在一声及其细微的“咔哒”好似什么东西阖上的声音响起后不久,之前花梨闻过的熏香气味再次萦绕在她的鼻尖,不到半刻她的意识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虽然这一次发现了熏香的问题,花梨却已经无力阻止什么,只能任由意识再次陷入深沉的黑暗之中。 见眼前的女孩在熏香的作用下渐渐放松再次沉沉睡去,鹤丸国永从侧躺着的姿势坐了起来,他的手肘撑在了腿上,脸上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同一期一振一般无二的枣红色的眼瞳中满是戏谑。 “开始吧。” 一期一振没有回应鹤丸半句话,他掀开被子将花梨抱了起来,一只手撩开了花梨的衣襟,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抱歉了。”一期一振低声说了一句,下一秒却像是吸血鬼一样露出了獠牙,张嘴咬向了花梨露出的锁骨。 寂静的夜里,吞咽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特别刺耳。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期一振的模样也在发生变化。 原先花梨见过的尖角渐渐消失,他的眼瞳也从猩红色慢慢恢复成了他最初时的淡金色。 待一期一振放开花梨,若是无视他唇角处因吞咽不及流下的血迹,任何人见了都会认为这个浅笑着的男人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 完全就是换了一个人。 鹤丸国永看着这样的一期一振喉间发出了低沉的笑声,似是嘲讽又好似真的就只是在单纯地笑。 “那么,我出门了。”一期一振站起身如此说道。 “一路走好~”鹤丸国永挥了挥自己空闲的一只手,笑弯了眉眼。 当一期一振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朝一个无人的角落说道:“药研,后面的就拜托你了。” “是。” 原本无人的角落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少年,他低垂着头,像是忍者一样隐没在黑暗里。 “呜哇!”鹤丸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非常夸张的叫了出来,“原来你在啊药研!下次别突然出声,真是差点吓死我了!” 药研没有吭声,自觉无趣的鹤丸耸了耸肩也不再说话。 而在一期一振走远之后,鹤丸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瓶放到了花梨的床边,“好了,现在轮到我了。” 正在帮花梨为刚才被一期一振咬破的锁骨上药的药研闻言抬头看向鹤丸,眼中满是警告。 “放心放心,我有分寸。”鹤丸一眼就看懂了药研目光中隐含的意思立即开口说道,他一边说,一边朝药研伸出了右手。 药研见状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将腰间的小刀取下递给了鹤丸。 鹤丸拿到短刀后咧嘴一笑,接着拿起了花梨软绵无力的手,拿着药研的短刀在她的手腕上划了一刀,瞬间温热的鲜血就冒了出来。 鹤丸连忙拿瓶子接住流下的鲜血,待接满了整个瓶子后,他将花梨的手移到了嘴边,伸出舌头舔舐手腕处的伤口。 “好甜。”鹤丸一边舔一边舒服的眯起了眼,他忽然有些理解一期一振反对他们将这小姑娘直接杀掉的原因了——如此香甜的血当然是要留着慢慢享用,只用一次的话也太浪费了!这时候,若不是药研在旁边盯着只怕他会毫不顾忌的直接一口咬下。 待鹤丸将手腕上的血迹全部舔舐干净,他才将花梨的手放了回去。 早就等候在一旁的药研在鹤丸放手后立即就接了过去,熟练的为花梨处理手腕的伤口。 鹤丸在药研处理伤口的时候就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半晌后才缓缓站起身,一边抛着手里装着血液的小瓶一边说道:“虽然有了血但这点量最多维持十天半月。半个月后我会再过来。”他斜睨了眼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的药研又继续说:“一期想要做什么我们都清楚,但这件事对这小姑娘来说会很残忍吧?与其作为‘血袋’生不如死的活着,倒不如直接杀了她更显得仁慈。” 药研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唯有紧握的拳头上泛白的骨节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情。 鹤丸扯出一个极为嘲讽的笑,挥挥手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谁给花梨换的衣服……这是个未解之谜_(:з」∠)_ 第16章 杀意 花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比起昨日睡醒时的昏沉,这次醒来花梨只感觉自己的头更晕了,人似乎也更加的虚弱。要说这是溺水的后遗症花梨是怎么都不相信的。可是昨夜在闻了熏香后就直接睡了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她还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看样子昨夜的那两人并没有下手杀了她。 只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总有一天还是会死吧。 花梨抬起仿佛千斤重的手臂,刚准备将手搭在脑门上,她的目光却被手腕上缠绕着的绷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撩开袖子,花梨看着雪白的绷带愣了半晌,这东西是什么时候缠在她手上的? 坐起身,花梨带着满心的疑惑将绷带解开。当她看到手腕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时,本就没有颜色的脸顿时变成了青白。 难怪她醒来后总有一总挥之不去的虚弱感,手脚冰凉,冷汗津津。原来,趁她昏睡时这些人放了她的血。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直接杀了她不是更干脆吗? 花梨想不明白,晕眩的感觉很严重,思维也变得迟钝。可心里却是清明的。 不能再留在这,会死。要逃。必须逃走。 这么想着的花梨挣扎着站了起来,然而她还没走出一步,脚下就虚软无力跌了回去。 就在花梨打算第二次尝试的时候,房间的纸门被拉开。她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浑身都在发抖。 花梨不敢去看来的是谁,她害怕又是昨夜的那两人,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