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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就有感觉,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射了几次?” 裴松青说得肖稔脸红,于是他不管不顾地跟他呛呛:“射几次我也不喜欢你,你明明就有女朋友,别在这里给我演断背山。” 里的那个农夫啊,他就是个负心汉。他要是真的爱那个牛仔,就不会一回去就结婚还生了那么多小孩。 在他眼里,裴松青也是一样。 他是铁了心要搬走,裴松青知道拦不住他,就提出开车送他过去。他不想看着他就这么提着行李再离开一次,像只被扫地出门的流浪狗。 裴松青知道,就算他们昨晚睡了,肖稔也还是什么都不懂。他不懂他因他而担惊受怕,也不懂他为他寝食难安。这么多年过去,他早与他的诸多遗憾走在一起,融成一幅遥远的无法靠近的画。 “如果这一生每夜都能让他出现在我梦里,我愿意将一切都赌在梦上,其余全都放弃。” 裴松青终究是赌输了。 可肖稔说的也没错,他心里对他有愧。 车开到楼下,宫海涛早已久候多时。他一面调侃肖稔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一面接过他手上的行李表示欢迎。 “我跟舍友们都说好了,让你借住一段时间,水电都算我头上。” “你们是合租公寓?”肖稔没开口,裴松青却开腔了:“那不是一个人只有一间卧室?” “呦!裴总您这下凡不久,还知道什么是合租?”宫海涛故意埋汰裴松青:“那可不是?我俩大男人还得挤在一张床上。肖稔,你能睡地板吗?” 肖稔看着裴松青脸都要绿了。 可他就是觉得还不够绿,于是他说:“不能。” 39.千呼万唤始出来(3) 宫海涛问肖稔,裴松青的大房子里住的舒坦,怎么突然要下凡到他这小破庙来。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要不心里一团子烂事,肖稔也不能叫宫海涛嘴上得了便宜。他昨夜被裴松青整的精疲力竭,只想宽衣解在上床蒙头一觉。可胸前纽扣还没解几粒,目光所及之处一片姹紫嫣红,肖稔的脸立刻就被火燎了一样。 “你胸口上怎么了?” 肖稔遮也来不及,宫海涛是出了名的眼尖。他以为肖稔是去哪儿眠花宿柳,挑眉笑道:“这刚一下凡来就动了凡心,是哪家的姑娘?怪豪放的。” 昨晚纠缠到后半夜,被褥都被汗水沁得湿透。他们两个乱了神、也失了序,状若两只在雨林间苟合的兽。裴松青的吻就再那时落在他的颈间胸前,他一遍又一遍地吻他,柔软的唇上擦出灼热的火花。肖稔是做了亏心事才惴惴不安,支支吾吾地说想洗个澡。他既怕宫海涛闻出他身上裴松青的味道,有被那味道惹得心烦意乱,只想到莲蓬头下浇个烟消云散。 他悻悻地取出换洗衣物,可刚推开卫生间门一股复杂的气味扑面而来。 只见马桶上坐着一叼着烟的陌生男人,裤子也落在了腿弯。他瞪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望着肖稔这个不速之客,抿着烟屁股的嘴不禁惊讶地微张,口中一抹星火不慎抖落在了裤裆里。 一声惨叫后,肖稔赶忙退了出去。 “妈的!能不能敲下门!” 宫海涛闻声赶忙出来道歉:“不好意思了!哥们儿!” “我他妈裤子都燎了!真特么的倒霉!” 宫海涛倒也算仗义,被骂得满头包回来后还宽慰了肖稔几句:“也怪我没给你提醒。合租房就这样。大家都共用一个卫生间,进去前先敲个门总是没错。” 寄人篱下的肖稔难得乖巧点头,其实他刚才差点就被那乌烟瘴气熏得脑梗。 果然身在A市的异乡客都免不了如此窘迫,进一步穷途之哭,退一步万劫不复,躲在六环外的他如今也难以幸免。一时逞强从裴松青的神仙洞府搬出来,却没成想掉进了狼窝。 这不,裴松青的味道没有洗掉,他又得和宫海涛滚到了一个床上去。 两个虽未定什么君子之约,也没划什么汉河楚界,但心有余悸的肖稔自觉地贴着床边儿,给宫海涛腾出了大半个身位。 “你睡过来点儿,别从床上掉下去。”身边人怪不好意思,只将他向自己身边拢:“搞得好像我会吃了你。” 劝了几次也不见成效,索性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肖稔却一直没能睡着。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了,昨天还是和裴松青,今天又是和宫海涛。 裴松青那厮会怎么想他?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正想着手机屏亮了一下,他够到手边一看,原来是裴松青发来的短信。 他问他,睡了吗? 肖稔将手机放回床头,可屏幕忽又一闪:“住不惯的话,我去接你。” 他还是没回,过一会儿又传来一条。 “对不起。” 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于是他爬起身蹑手蹑脚摸黑到浴室,一开门又被里面的怪味道扑个满怀,赶紧捏着鼻子开窗换气。 冷风从窗口灌入,冲淡了室内浑浊的气息。肖稔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呼吸,可当他望向望着窗外清冷的月色,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裴松青。 他现在也一定没睡吧。没准也与他望着同一片月色。 他们住在一起时,他就发现裴松青有着严重的洁癖。所以他总让卫生间保持通风干燥,时不时还会掸些香水在浴室,那味道让肖稔一度神魂颠倒。 其实裴松青那个人除了洁癖还是十分好相处,说是体贴入微也不为过。搬进去之前本来说好由肖稔来张罗一日三餐,可裴松青几乎每天回家都会顺路捎点可口的外食回来。现在回想起来,咸甜香辣、兼而有之,却也都是肖稔喜欢的。 平心而论,他是不可多得的好室友。如果不是因为发生那些事,和他住在一起也算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昨晚的事也说不上是裴松青单方面强迫,只是事情一直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下去。如今想来,肖稔自己好像也没义正言辞地拒绝。 一想到这儿肖稔就又心软了,他就忽然又舍不得怪他。但他也不能怪自己,毕竟他也没邀请他。 可这件事失控成眼下的局面,总得要怪一个人吧。 肖稔在排气扇的轰鸣声中前思后想,最终他一拍脑门决定。 没错!就怪顾锦年。 就怪他! 40.千呼万唤始出来(4) 既然找到了始作俑者,肖稔也不管现在是半夜几点,抄出手机就拨给顾锦年。 响到自动挂断顾锦年也没接,肖稔可不懂什么叫善罢甘休。他不厌其烦地回拨,一遍又一遍,非要把人家从被窝里薅起来不可。 顾锦年终于不堪其扰,他从自己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硬压住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