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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你别舔了……哎呦!” 肖稔条件反射地猛蹬一脚,狠狠地踹在面前人的下巴颏上。裴松青被他踹得身体一斜,手慌忙撑住地面才勉强稳住身形。舔狗“罗西南特”见状更是兴奋,欢欣雀跃地围着面面相觑地两人打转。 裴松青皱着眉望着肖稔:“它舔你,你踢我干嘛?” “我又不是故意。”肖稔眼一斜,理直气壮:“你被舔脚心试试,我已经收着力了。” “别骗人了,我看你是故意。” 肖稔当然是故意,他早就想这么干。肖稔觉得这一下他的挨得不亏,而且未免太过便宜他了。想不到不可一世的裴松青也有低眉顺眼的一天,还他捧他的脚低三下四地跪在面前,实在是够解恨了。 “你别太得意,我可没原谅你。” 裴松青不跟他呈口舌之快,他觉得肖稔的脚确实扭得蛮厉害。眼下就是去医院也挂不到专家号,他提出放水让他先泡个热水澡,兴许能起到活血化瘀的功效。 肖稔一听裴松青要他泡澡,就立马警惕起来。 他问他:“你又打什么主意?” “当然是打你的主意。”裴松青毫不闪避,双手轻轻箍住他:“你这么紧张,看来是没有忘。” 肖稔当是就不乐意,嘴硬道:“我是早就忘了……” “那为什么要故地重游,还哭得那么伤心?” 裴松青摁住他的肩膀,忽地起身凑过来在他唇角温柔地一吻:“你别骗你自己,也别骗我了。” 肖稔在裴松青的浴室里给杜棋发简讯,问是不是她出卖的自己。 屋外人敲门说要进来,肖稔猛一缩脖子将肩膀埋进水里,见是裴松青汗毛都要立了起来。 “你跑进来干嘛!” 裴松青将换洗衣物放在一旁,伸手去够蹲坐在浴缸边上盯着肖稔洗澡的“桑丘”。 “你是怕他会溺水吗?” 他对那猫说着又揉了揉猫脑袋,“桑丘”享受地“呼噜噜”地眯起了金色的眼。 “还是你也想和他一起洗……” 泡在热水里的肖稔从脚趾红到耳根,宛如煮得通红的大虾,一双黑溜溜的眼警惕地瞪着他不放。 “忘了告诉你,桑丘绝育一年多了。” “那又怎么样?” “长夜漫漫,一个人总是很难熬。” 说着,他就一把将他从水中擒了出来。 当裴松青的手再一次把握住他,肖稔心里羞愤难当,可腿间的小和尚却格外激动,冲着裴松青扬起了显明的旗帜。他身上火烧火燎,心也蠢蠢欲动。这种血脉偾张的感觉,自遭遇那次恐袭后从未有过。肖稔一度以为自己要废了,可那沉睡已久的原始冲动却在裴松青的掌中复苏。 用他的心理医生的话来说,他是一个成年男人,理所应当有着关于性的合理要求。毕竟人是需要以肌肤相触来感受存在、体会爱意。 肖稔当然清楚,可也不妨碍他不以为然。他讪笑着反问那位漂亮的女博士,如何看待“柏拉图之恋”。 程医生皱了皱眉,表示很高兴与他探讨这个问题。 “柏拉图式爱情,根植于古希腊崇尚同性恋爱风尚。因为在古希腊学者眼中,同性之爱才是真正的爱情,而异性之爱不过是构筑社会结构。正因如此风尚,当时的希腊少年多会与他们的导师结为性伴侣的关系。柏拉图之所以提出精神恋爱,是为了劝解这些为人师表者,应将更多的精力花费在教导年轻人,而不仅仅是贪图他们美好的rou体。” 说完,她冲着目瞪口呆的肖稔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其实如果你是同性的rou体吸引了,那也无需慌张。男人嘛,自古如此。” “裴松青!” 他的思绪骤然回溯,不禁猛地呼喊出声。 裴松青的亲吻此时已经来到了他双腿之间,他温柔的吮吸引发的电流直通他的天灵盖。 一种背德的快感。 肖稔也是个男人,有人用嘴巴伺候他,他何乐而不为。当裴松青作势要含住他的时候,他的脑子空荡荡一片,好似随时就要羽化而登仙。 “你到底为什么悔婚?” 一个始终无法回避的问题如一根千斤坠,又坠着他回到了地面。 “因为喜欢你。” 肖稔感觉到身体在战栗,胸腔处的轰鸣声快要赛过拉各斯空袭时的炮火。 “读大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你骗人……” 肖稔的嗓子眼好似被石头堵住,思绪混沌得让他喘不过气:“你明明很讨厌我,处处和我作对。你还经常揍我,见我打不过你你就揍得更狠。尤其毕业那天,你下手比那次都重,揍我揍得眼都红了,还把用你那玩意戳我的肚子……” 说着说着,那些回忆盘根错节,让他自己也不敢信。 他忽然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王八蛋,你那时候居然就想搞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松青一口吻住了嘴。 你可能不想知道。 当你觉得自己不过鞋边一撮泥,有人却望你犹如天上星。 当裴松青含住他时,肖稔也真感觉自己直上云霄,重返了星群。 57.系铃人(3) 裴松青说肖稔未免也太不顶事了。 他说这话时还不忘一脸嫌弃地抹掉嘴角的白灼,望向从万丈星河跌落的肖稔,满眼意味深长。肖稔满面潮红地喘着粗气,目光涣散仿佛神游九州之外。他像外强中干的守城将士,可敌军刚冲至城门就慌乱阵脚。他的长矛都还没刺向他,他就已经屁滚尿流的。 肖稔知道被裴松青含的感觉会很好,但他不知道居然会这么好。 他一定是禁欲太久。 裴松青叫了外卖,两年过去了他还是不喜欢做饭,就连喂狗都点了叉烧饭。 “为什么不喂它狗粮?狗粮方便又健康。” 肖稔早就饿了,尤其泡完澡又来了一发,就更是饥肠辘辘。他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窸窸窣窣地扒着自己碗里的烧鸭饭。 见他饿得两眼冒青光,裴松青夹了一块鸭腿递到他碗里:“它吃惯了大鱼大rou了,哪还吃得了粗茶淡饭?” “那你呢?” 肖稔停下筷子,怔怔地望着他:“我不信你是因为我放弃到嘴的肥rou。裴松青,我甚至都没答应和你在一起。你告诉我,你这样孤注一掷要离开南厅究竟是为什么?” 裴松青放下饭盒,伸手过来捧住他的面庞,拇指轻轻擦掉他嘴角粘着的饭粒。 “你不会想知道。” 离开南厅当然不是一时起意,而是绸缪多时的决定。肖稔只是导火索,可他一出现就电闪雷鸣,以迅雷之势燎原千里。 从找上门的第一天起,裴松青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 “搬过来一起住吧。” “凭什么?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