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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反反复复、欲拒还迎,裴松青说他骨子里就是个男狐狸精。 他说这话时是因为肖稔又投怀送抱,见他怀里躺着猫都生起醋意。他将百无聊赖的“桑丘”从裴松青怀中掏出来丢在沙发上,又鸠占鹊巢地代替“桑丘”钻进裴松青怀里。他搂着他的脖子跟他接吻,吻到浓时裴松青忽然埋头在他的锁骨咬了一口。 他说,小稔,你也带我回家好不好? 有贼心又没贼胆的肖稔当时就痿了。 “我妈会杀了我的!” 毕竟顾锦年与陆拾的事还没个定论,几次跟家里通电话都听说顾家已经炸开了锅。顾爸扬言要和顾锦年断绝父子关系,顾妈每天哭哭啼啼到肖家诉苦。 顾锦年一直都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乖孩子”,可这一次他比他们想象中都要离谱。肖稔跟他打电话时他说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父母一直不同意,他就一直不回去。 肖稔很清楚,他钥匙敢带着裴松青回家出柜,这也就是他的下场。 裴松青问他,那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肖稔挑逗地抬了抬他的下巴:“炮友吧……” 裴松青“哦”了一声,然后就推他下去,请他出去。 关门前他跟他说的明白,要他心想想清楚他们的关系,别光想着馋他的身子。 他说:“肖稔,我是很认真地爱你,也想睡你一辈子。” 62.终章(2) 肖稔是馋裴松青的身子,而且馋得不是一星半点。他也是个男人,有着一切男人都有的那种劣根性。正事年富力强、如狼似虎的年纪,一旦尝到了肌肤之亲的甜头,就好像百米急加档哪里能说停就停。 可裴松青不一样,他真的说停就停。 推肖稔出门的第二天,他就堂而皇之地将他丢下,收拾好行李出远差去了。走之前他还叮嘱肖稔要有效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肖稔心里本来就委屈,被他这么一逼反倒是狗急跳墙。他家就他这一根独苗,隔壁的顾锦年又抢了他的先机。他这时候跟家里说出柜,他家老太太必然五雷轰顶,势必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他问裴松青到底还有没有心,自己一七尺男儿白白给他脔了半天,吃干抹净居然就想提裤子走人。 裴松青要他别无理取闹,即便如此他还捧起他气鼓鼓的小脸吻了一口。 “只是几天都等不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裴松青这一走就是十多天,十多天里就真的再没跟他联系。肖稔觉得自己忽然就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心里苦闷却无处诉苦,只能去找宫海涛喝个酩酊大醉。他一开始还勉强把持得住,可三杯过去就开始嬉笑怒骂,到最后又变成哭哭啼啼,一个劲儿地喊着裴松青是个负心汉、陈世美。 宫海涛一听便来了兴致,他们的圈子都盛传的版本是——裴松青被卢家千金一脚给踹了。至于什么原因,大伙经过一番激烈讨论后得出了和肖稔当年一样的结论。 一定是裴松青他不能人道! 他不藏着掖着直接问肖稔,肖稔一口啤酒喷出来差点呛进了鼻子,酒一下就醒了。 “你们俩现在住在一个屋檐底下,有没有什么料能爆出来听听?” 有个屁! “你们这些rou丝少一天净在背后嚼舌根,我们裴裴器大活好又英俊多金,比你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哎,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面对宫海涛的刨根问底,肖稔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只能将那些话死死憋回心里去。 跟朋友坦白都这么难,更不要提跟家里。 条条大路通罗马是不假,可他要去的地方不是罗马。他要去的是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以后的路没有祝福,一路崎岖。 顾锦年打电话来时,肖稔抱着猫趴在阳台上发呆。 “我说我是不婚主义,他们不以为然。我说我结婚也不要孩子,他们也想得通。我隔三差五地换女友,他们说我只是玩心重。可当我真心想和一个男人白首一生,他们却忽然就说我自甘堕落、无药可救。肖稔,我知道你也不能理解,但求你不要像他们一样劝我回头。” 远空有黑色的风一团过来掩住口鼻,肖稔说:“你是猪油蒙心,我他妈的才不劝你回头。” 裴松青离开后的十几天,他又孤枕难眠。虽然没再梦见那些枪林弹雨,可就是干耗到两三点才能睡下。和裴松青在一起后睡眠变得好了很多,可医生开的安眠片他也一直没敢扔。裴松青回来那天晚上他照常服用了一粒,然后钻进了被窝里。他不知道裴松青回来,他也没提前跟他打招呼。肖稔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然听到门厅处传来几声低喘的犬吠。他听到家里门锁响动的声音,兴奋打败了药效,他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出卧室看见裴松青风尘仆仆地站在玄关,立马狗急跳墙似的扑了上去,双腿死死地夹住裴松青的腰,直到被摁倒在沙发里也不松开。 “想不想我?” 肖稔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想可又作势要去亲。只是裴松青这块肥rou故意左闪右避,硬是不叫他吃到嘴里。 “我交代的事,你到底想清楚没?” 肖稔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恨不得张嘴狠狠咬他。 其实从裴松青走出门时他就想明白了。 就像很多年他被损友推出去整蛊裴松青,于是在众目睽睽下挤眉弄眼地唱梁静茹。他要是不顾世俗耻笑的堂吉诃德,就不能终日只是哭哭啼啼。他要能不听劝阻地去挑战风车,也要能为捍卫“杜尔西内亚”的名字而粉身碎骨。 他肖稔要唱给裴松青那些话,任老师怎么扯都将他扯不出教室去。 二十二岁那年,他唱给他听。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63.终章(3) 古语有云,小别胜新婚,古人诚不欺人。两个人分开了快大半月,一碰面就好像干柴碰上了烈火。火势熊熊,燎原千里,片刻也等待不得。 裴松青狂乱地亲吻,伸手就去扯肖稔的睡裤。谁知裤带被他扯出个死结,反倒是怎么解也解不开了。他不信这个邪,于是将肖稔的身体向上一推,想埋头去解他的裤子。可没成想用力过猛,肖稔的头又撞在了沙发扶手上,嗷一嗓子喊出声来。 “裴松青!你个鳖孙!再撞老子脑袋就跟你分手!” 看肖稔泪光莹莹地捂着脑袋,被警告的裴松青更不清醒,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亲。 一猫一狗看着两个人在沙发上颠鸾倒凤,肖稔叫得好似被强jian,裴松青骑在他身上只顾冷脸cao人。两个人把zuoai演绎得如一场斗殴,就差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肖稔满口粗言秽语,喊到声嘶力竭也没见裴松青有鸣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