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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并不是您主动消除的?” 太宰治表面上依旧山水不露,让栖川白歌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因此她不确定他这句话到底是在问自己还是单纯的只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就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不需要我主动消除,只要我长时间不和你们接触你们就会失去关于我的记忆的。对大部分人来说,只要我们失去联系一两天,他们就会把我忘的干干净净,不过太宰先生您能记住我这么久,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显然这个世界之中并没有她想的这么无害嘛。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身上有点不同寻常的能力的缘故。先不管这个能力到底是什么,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单纯的普通人就是了。 栖川白歌还记得江户川乱步之前跟着的那个地缚灵让她都找到了京都去面对那一场大灾难,对于这个世界被时之政府隐藏起来的一面稍稍有些了解了,不过因为之前有事耽搁下来了,等到时候回去的时候让狐之助调出来一部分关于这个世界被藏起来的资料好了。 之前不让她知道应该是害怕她刚刚从救世主这个身份里面脱离出来不会很好的适应这个世界,所以才不告诉她这个世界可以容纳下异能力的存在吧……倒也的确是有心了。 她相当宽容的体谅了时之政府隐瞒自己这个消息的事情,也确实觉得没有第一时间就让自己知道这件事情是好事。 不然按照她那个时候的思维惯性,恐怕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都不会想办法去遵守规定用嘴巴解决。 “不过能这么频繁的遇见你,确实是一件相当巧的事情,要不是我确信自己没有被跟踪,我都怀疑我们每次相遇都是您的精心安排了。” 真的太巧合了一点。 巧合到栖川白歌甚至觉得自己每次和对方相遇之后肯定会发生一点什么难以描述的事情。 比如说天降横祸飞来横祸横飞黑锅之类的。 “这样说的可真是让人伤心,这难道不是代表了我们之间还有缘分吗?” 太宰治相信栖川白歌口中说的那些话,也不全相信,柔软的舌尖吐出像是蛇信一样蛊惑诱人的话语来,在他那双看起来清澈的几乎干净无瑕的眼睛里面,倒映出来的就像是星河一样流淌着的真心实意。 “和我有缘分不是一件好事,太宰先生。”栖川白歌说的相当不留情,大约也是因为她早就已经习惯这么冷酷无情的拒绝别人或者面对这种柔软缱绻的眼神了。 她虽然不懂的拒绝别人,但是也曾经被英雄王点评过“冷酷无情的简直像是故作搞笑博人娱乐的抑郁症小丑一样”。 她是很难接收到感情的。不管是爱意,恨意,亦或者是绝望。她能够感觉到的只有责任,只有请求,只有自己要去承担的命运。 因此就算阿尔托莉雅大部分时候都觉得吉尔伽美什对人的评价太过的冷酷苛刻,在那个时候也难得的没有反驳他的话。 她甚至比阿尔托莉雅更像一个理想之中的领袖。 “和我有缘分就意味着会有很多麻烦的,和我的缘分越深,你就会发现我的麻烦越多。” 她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眼神柔软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了一样,碧莹莹的一片比春日之中倒映着湖堤杨柳还要明媚。 “你不会想要得到那些麻烦的,和不人不鬼的生物相处,拼凑濒临破碎的世界,挽救没有理智的灵魂,安抚畸形的野兽……这些不应该是普通人接触的世界。” 和辛不辛苦无关,单纯的就是这些是她的责任,而她没有必要将这些事情分摊给别人。 因为她一个人能处理好。 “但我也不是普通人不是吗?”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和你说这些呀,太宰先生。” 栖川白歌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很像一只在阳光底下伸着懒腰趴在走廊上的猫咪,带着惬意的慵懒和舒适,让人看着她的时候就由衷的产生了一种暖洋洋的松快。 “既然您主动像我伸出手了,我也就没有权利替您做出决断了。我能做的只是将这一切告诉你,然后让您自己选择而已。尽管从我自身的角度和立场来说,我都不建议您接触这些,但是如果您执意要这么做的话,我也没有资格和立场替您拒绝。” 太宰治早就在发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关于栖川白歌的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搜寻所有一切能够找得到的资料了。索性栖川白歌和一般的神灵之类的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她还是活人,无法经历代换,因此就算周围的“人”忘记了她,那些影像记录还是会记住她的。 所以太宰治才觉得更加的有意思。 他自然是看到了那段被港口黑手党截去封存的录像的,港口黑手党的事情总是瞒不住他的。在录像之中看到栖川白歌暴起伤人,他还以为她本来是一个相当感性,甚至很有可能会任由感性主导自己的理性的人。 毕竟在一开始她从来都没有想着暴露过自己,如果不是最后看到那位小姐被欺负了,她恐怕应该就会像录像之中的那样寻求警方的帮助,根本不会将自己暴露出来。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那么做了。 可是现在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一切却又相当的……让人好奇,也非常的引人注意。 如果说她是那种感性至上的人,她恐怕会在这个时候强烈拒绝自己反抗自己的想法。 但是她没有,只是将自己认知到的告诉了自己,最后将选择权交到了自己手中。 这才是最让太宰治感到有意思的一件事 。 “我还以为您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呢。” 太宰治带着这样的好奇专注的看着栖川白歌,神情简直让栖川白歌怀疑自己看见了一只坐在坐垫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大猫咪,尾巴尖微微翘起左右甩动,尽管表情山水不露,但是这样的举动已经相当彻底的暴露了他的目的。 “我确实可以这么做,但是这是您的选择。”栖川白歌总是很讨厌做选择题的,不管是给自己做还是给别人做。 但是自己做那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可是别人的选择题那就不一定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了。 所以她更倾向于将别人的选择题交给他们自己去做。 “况且我能劝得了您第一次,难道还能一直劝您下去吗?总有一天您会不听我的劝告的,就像是现在就算你做出了自己想要做出的选择,说不定到某一天某个时候就会后悔,就会抱怨,就会开始痛恨现在做出决定的自己。人类总是这样充满好奇又反复无常,正因如此,才伟大,才渺小。” 栖川白歌明明看起来年轻的不得了,甚至可以让人想到涉世未深的未成年少女,但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