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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想悄悄地离开。 “彤儿,你去哪?”云幻之看见他一副偷偷摸摸想要离开的背影,连忙唤道。 “庄主,向彤想去拿些水果、糕点来。”向彤僵硬地转过身来,胆怯道。 “哼!人家学驴,你也跟着学驴,不知变通!”云幻之冷哼道。 “彤…彤儿该死,请…请庄主责…责罚。”向彤被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语气都带上了哭腔。 “云庄主,你所说的会武又会伺候人的小厮朕就身边这一位,朕可舍不得把玉儿给你,况且朕觉得你这小厮挺机灵的,所以你也别太苛刻了。”凤炽天看不下去了,干脆做一次老好人,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向彤和善道:“你起来吧。” 向彤看了眼凤炽天,又看了眼云幻之,胆怯地摇了摇头,弱弱道:“彤儿不敢。” “云庄主,心里有气就冲着朕来,何必对一个小厮发脾气。”凤炽天突然对着云幻之冷嘲道,张口又含了一口递至嘴边的葡萄,享受地发出一声赞叹,“玉儿,这葡萄真甜,朕喜欢。”站在一边的含玉眼里闪了闪,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道:“陛下喜欢就好。” 云幻之差点将指甲掐进椅子的扶手里,对着地上微微颤抖的身子沉声道:“起来吧。” “谢庄主。”向彤回到了云幻之身后,抬眼看了看远处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感激,又立马垂下了头。 就在这时,半暖手上拿着一叠账本走了进来,将账本呈给凤炽天,恭敬道:“陛下,这些是醉云山庄近几年收支的账本,请查阅。” “嗯,朕看看。”凤炽天随手翻了翻,其实她想要计算醉云山庄近几年漏缴的税钱只需查阅她们的账本就可以了,可这毕竟不是她的本意,她真正的本意就是找回那个孩子,并好好“整顿”一下醉云山庄,刚刚经过一番混战,这屋外应该已被毁得花残柳败,处处狼藉,现在再以清查为名将所有的屋内也都也捣毁一番,唉!心情真舒畅,“半暖,把这些账本也都交给徐爱卿处理吧。”凤炽天将账本又丢回了半暖手里,只想当个甩手掌柜。 “是,陛下。”半暖又躬身退了出去。 “陛下,在下有一事不明,照理计算税钱只需刚刚那几本账本就可以了,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清查?”云幻之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不咸不淡地质问道。 “云庄主,你有所不知,朕有自己的一套计算税钱的办法,而且比起用账本上的数据更精确,所以请你放心,绝不会多收你的银子的。”凤炽天一脸认真地说道,心里却在暗笑。 “那就有劳陛下了。”云幻之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心里却在咒骂,这女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真不小,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将近过了一个半时辰,徐怀宣才一脸疲惫地走进厅内跟凤炽天禀报道:“陛下,除了这个正厅,这个庄内所有的角落都已经请查过了。” 凤炽天支着头在桌上闭目养神,听到声响,立马睁开了一双桃花眼,眼里有一瞬间的迷离,但又马上清醒了,声音有些慵懒,“辛苦了,爱卿,这个正厅就算了吧。”转头看向一边刚刚也在桌上打着小盹现在也坐直了身子的云幻之,“云庄主,这税钱你是现在缴呢?还是明天缴?反正你若一天不缴,朕就天天来你庄里做客。” “陛下可真是好闲情,在下今天内补齐就是!”云幻之平静道。 “爱卿,说吧,这庄内所有东西的价值大致累计多少?” “共计…六千万两金。”徐怀宣犹豫着说道,这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天文数目,醉云山庄不愧为第一山庄,样样东西都是大手笔。 凤炽天也有些震惊,没想到这六千万两金只是庄内所有的实物的总价值,平时边境军用开支一年也最多一千万两金,若再加上醉云山庄底下所有产业的资产,果真是富可敌国啊。 “分十取一吧,云庄主,补个六百万两金如何?”凤炽天敛眉沉思后看向云幻之,心里冷笑连连,这羊羔,不痛宰一顿岂不对不起自己? “陛下这是抢劫吗?”云幻之有些不甘。 “庄主,这很合理啊,想想你的作为,朕只是拔了你一根小小的毛罢了,更何况,你以为朕想轻易放过你吗?”凤炽天眼里一片冰冷,要不是利弊权衡之下,凤天的经济暂时还离不开醉云山庄,她真想立刻杀了这个女人。 “陛下,在下玩笑而已。”云幻之不得不妥协,“彤儿,去把账房管家找来。” “是,庄主。”向彤离开了屋子,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中年的女人回到厅里,那个女人向云幻之作了一揖,恭敬道:“庄主,叫我过来有何事吩咐。”语气虽恭敬却不卑微,可见她在庄里的地位不低。 “陆管家,带这位去取六百万两金吧。”云幻之指了指徐怀宣,有些无奈道。 “是,庄主。”陆管家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疑惑的表情,对云幻之的命令绝对服从,对着徐怀宣有礼地伸手,“请跟我来。” 徐怀宣看向凤炽天,凤炽天对她笑着点点头,她便跟着陆管家离开了。 将近戌时,才一切妥当,几百精兵手里都抬着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实在是银票不够,只能用实物抵押,徐怀宣将一沓厚厚的银票亲手交给了凤炽天,凤炽天则拿给身边的含玉让他保管着,在含玉的搀扶下优雅地站起身,走至云幻之面前,笑道:“多谢云庄主的招待,这时间也不早了,朕该回去了。” “在下恭送陛下。”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云幻之将凤炽天一行人送出了庄门,目送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只是她面具下的脸却平静异常,好似一点也不心痛刚刚损失的六百万两金。 凤炽天回到行宫后,就直奔书房,命含玉、半暖在外面守着,严禁任何人靠近。 书桌后已经坐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此时她正靠着椅子的靠背闭目养神,细长的剑眉轻蹙,姣美的脸上有一丝压抑的沉重,一双脚不雅地搭在了桌沿。此人不是宁邪是谁?听到声响,她立刻睁开了深邃的凤眼,只是姿势依旧保持原样,脸上戴上了邪笑的面具,复杂地看着凤炽天,“陛下好兴致,本宫都不知道陛下是去救孩子的还是去捞财的?”语气有丝嘲讽。 凤炽天并不在意她的嘲讽,一边向她走去,一边平静道:“若没有捞财的幌子,朕怎么理所当然地对醉云山庄使用武力,又怎么拖住醉云山庄的大部分侍卫,好让宫主你毫无压力地潜入山庄解救孩子?只是,孩子呢?”凤炽天走至宁邪面前,与她对视,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