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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炽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有些头疼,看向当事人凤沐轩,问道:“轩儿,你觉得如何?” 凤沐轩放下酒杯,站起身来,目光诚挚地看向凤炽天,认真道:“母皇,儿臣早已倾慕逸辰公子多时,听闻逸辰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德皆备,儿臣十分愿意娶他为自己的皇夫。得此良夫,儿臣一定好好相待。”她这话也是说给右相叶珍听的。 “朕怎么听说你府中男宠无数?”凤炽天看到叶珍一脸为难的表情,心里无奈地笑了笑。 曾经玥儿怀孕的时候,她曾私下里跟叶珍定了娃娃亲,若玥儿生皇女,叶珍得嫁个儿子过来,若玥儿生皇子,她就只好将自己儿子嫁给叶珍的女儿,只是后来玥儿离开后,此事就不了了之。如今,她的另一个女儿要娶她的儿子,也算履行当初的约定,可看出她的不愿意,她也知道原因,索性都摊开来说吧,她知道叶珍对自己的幺子是极宠的。 凤沐轩面上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母皇,儿臣只是年少风流罢了,儿臣保证,待儿臣迎娶逸辰公子后,一定解散了那些男宠,以后全心全意只对自己皇夫好。”心里却在冷笑,母皇还真是直接啊,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 凤炽天看向叶珍,“爱卿可还有异议?” “这…微臣想回去问问犬子的意见。”叶珍犹豫道。 她孩子虽多,可儿子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那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所以在这婚姻大事上,她也不想擅作主张逼他嫁给自己不中意的人,所以还是回去问问那个孩子吧。说真的,让这孩子出嫁,她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舍的,可是儿大不中留,有一阵子她恨不得自己的儿子永远都别长大,乖乖留在自个儿身边。 “右相大人真是爱子心切啊,连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都无法做主。”杨曼书在一边嘲讽道。 “哪像左相你,自己唯一的女儿外出多年不归家,左相却一点不放心上,是不是都快忘记自己有一个女儿了?”叶珍立马反唇相讥。 凤沐轩走上前去隔开了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一脸和气地看向叶珍,淡笑着说道:“右相大人,我为我外婆说过的话向你道歉!”说完还欲朝叶珍鞠躬。 “轩皇女,这可使不得啊!”叶珍连忙后退避开,有些不知所措。 她有些震惊凤沐轩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是尊贵的皇女,而自己只是一介臣子,哪有皇女向臣子鞠躬道歉的,这不仅有违等级制度,也有违人心内的等级底线。 “右相大人,我只是想告诉您,我是真心仰慕您府上的逸辰公子的,希望右相大人回去后能在他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日后,我若娶他为皇夫,必然一心一意地宠他爱他。”凤沐轩满脸诚恳地在叶珍面前许诺道。 “轩皇女,微臣会的。”叶珍躬身应道。 ☆、第六十一章 偏见颇深 “陛下…这…”杨曼书看向凤炽天,希望她能帮轩皇女促成这段姻缘。 凤炽天懒懒地瞥了她一眼,“爱卿,这事朕管不了,若右相令公子对轩儿有意,朕便为两人赐婚,若无意,朕也不想逼迫,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她和叶珍私下以姐妹相称,她当然会卖她一个面子,不会用自己的皇权逼迫她把自己的儿子嫁给轩儿。况且一段姻缘需你情我愿的才好,即使轩儿再喜欢叶珍的那个儿子,但若叶珍的儿子不愿意嫁给轩儿,那她也不想勉强促成这段婚姻。 “是,陛下。”杨曼书即使心里不甘,也只好如此。 接下去就要看轩儿了,只要她能娶右相叶珍的儿子作为自己的皇夫,那她也就拉拢了右相那伙人,到时大半个朝廷的人心几乎都向着她,还怕她坐不上皇帝之位不成? 接下来的宴会也不再有人站出提出异议,各自把酒言欢,欣赏着场中的轻歌曼舞。 凤炽天身侧坐着云初起,依旧一身大红色的华服,上用暗红的绸线锈出牡丹的花纹,显得雍容华贵,他发丝披散,只挑起几缕用木簪束起,容颜魅惑。 他一直静静地坐在一边,独自饮酒,就连刚才及笄礼时,他也只是勾了勾嘴角,表达自己的喜悦心情。在外人面前他其实已算是风光无限,为陛下生下了唯一的子嗣,将来他的子嗣必能继承大统。 可是,他心里的苦又有谁能理解。这十几年,陛下再没有碰过他,就算经常会来云瑶宫,夜晚也只是与他同塌而眠,她是做给外人看的,让起居史记录她当晚临幸了他,以免传出她不再碰后宫之人的消息,遭人闲话,他知道,她对后宫里的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自从宁玥死后,她变了很多。 她在她跟他之间筑起了无形的高墙,她不会翻过这面高墙,也绝对不允许他翻过高墙。她依旧对他很好,只是却客套如宾,甚至在他面前完全伪装了自己,他渐渐看不懂她,也摸不透她。 刚才,他干娘再次提出立轩儿为太女的事情,他以为这次她会无话可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两个程咬金,翻转了局面。他看出来了,她心里仍不想立轩儿为太女,两日前她曾私下召临安郡主和千雪郡子进宫,定是为了篡通此事吧。 呵!她心里难道还在奢望找到那个失踪的孩子吗?那她估计得失望了,那孩子应该早已经死了,甚至尸骨无存了呢。 “初起,陪朕喝一杯吧。”凤炽天突然转至云初起面前,举杯邀酒,脸上已有几分醉意。 云初起拿起酒壶为她斟酒,感叹道:“陛下可真好兴致。” “初起不开心吗?”凤炽天眼里闪过一抹幽光,一双眸子直直看向云初起。 “怎么会?轩儿终于及笄,我这做爹爹的当然开心。”云初起垂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袖子掩上脸饮酒的那一刻,他眼里滚落出眼泪,心里涌现出恨意,她难道不清楚吗?他的真心被她不屑一顾、践踏在地,他如何真正开心得起来? “初起怎么哭了?”凤炽天用手接去他脸上的泪水,含在嘴里细细品味,“呵呵!原来也是苦的呢!” 欲端起酒杯,以酒冲去苦味,酒杯碰唇,云初起突然伸手盖在了杯口上,抬眸看向她,“陛下,何不好好品品初起的苦?” 凤炽天还是将杯中酒饮尽,嘴角带着丝苦笑,“初起,朕连自己的苦都品不完呢。”说完就拿过酒壶直接往自己口里灌去。 一边的含玉看不下去了,上前抢过她手里的酒壶,劝道:“陛下,饮酒伤身,还是少喝点吧。” 凤炽天执起酒杯看向含玉,执拗道:“玉儿,为朕斟酒,朕今日就想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