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3
叶珍无奈地叹息一声,继续道:“其实,娘亲更气自己,是娘亲没有保护好你,让你经历到这种事。如今,你既已成了贤侄的人,娘亲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以后,你跟着她,能过得幸福。” 说罢,她伸手拍了拍叶逸辰的手,让他宽心,不用太在意自己的看法。 叶逸辰有些感动,只缱绻地唤了声,“娘亲……”忽然,他想到洛安被陛下请去宫内的事情,心里一慌,急忙又问向叶珍:“娘亲,洛安她被陛下请进宫去了,你难道一点也不着急吗?那个凤沐轩定然在陛下面前说了很多洛安的坏话,万一陛下听信了她的鬼话,给洛安降罪怎么办?不行!娘亲你带我进宫吧,我要为洛安作证,哪怕陛下还是不信,我也要陪洛安一起受罚。” 说罢,他就掀被欲起床,面上满是惶惶不安的神色。 叶珍见叶逸辰要下床,急忙阻止了他,“辰儿,你先冷静一下,贤侄她不会有事的。” “娘亲你别骗我了!怎能没事?若陛下听信了凤沐轩的话,一定会处罚洛安!我不放心,我一定要进宫跟陛下说清楚,一点都不关洛安的事!全是一个男子害的,全是一个男子害的!” 叶逸辰被叶珍重新按在了床上,顿时对叶珍气急道,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他忍不住落下泪来。 想到昨夜的事情,他心里就一阵后怕,幸好洛安找到自己了,不然自己中了那下三滥的药,只有死路一条。因为,若有其他女人来救自己,自己宁愿一头撞死,也决不允许除洛安之外的其他女人来玷污自己的清白。 都是那个男子害的!可惜,自己却不清楚那个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甚至都没看清他的模样,想想都觉得憋屈,也很郁闷,他为何要这样害自己跟洛安?!难道……他是凤沐轩的人?!如真如此,那今日早晨,凤沐轩难道都是在演戏,为的就是将洛安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想到此,叶逸辰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男子?辰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男子?那男子是谁?” 叶珍抓住了叶逸辰话里的关键点,急忙问道,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娘亲,我昨天被一个男子下了媚药,那男子又将洛安送过来,给洛安也下了媚药,后来,他还用一个巨大的笼子将我跟洛安罩在里面。我跟洛安实在没有办法,便只好……做那事了。” 叶逸辰冷静下来,只是眉眼间染尽了担忧,面色也不是很好。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无法进宫,更别说帮上洛安。所以,他只有指望眼前的娘亲,娘亲是当朝堂堂的右相大人,他相信,娘亲一定能帮上洛安。 所以娘亲问什么,他便尽量详细地答什么,希望娘亲能寻到办法救洛安。 “辰儿,你可看清那男子的外貌?” 叶珍蹙起了眉,没想到凤沐轩还有帮凶,只是今早,贤侄怎么没跟她提起这个男子?难道还有什么其他隐情? “没有,我当时中了药,意识模糊,那男子也站得远,所以,我看得不甚清楚。只记得他穿着一身烟色的衣服,声音也挺好听的。”叶逸辰闷闷道。 心里一阵不忿,同是男子,那男子难道不明白名节对一个男子有多么重要吗?他竟然对自己下得了这个狠手,害自己在洛安面前露出了丑态,幸好洛安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因此嫌弃自己,幸好啊…… “烟色……” 叶珍沉吟起了这两个字眼,暗自思索了起来,她极少见人穿这个颜色的衣服。 因为,这种颜色一般不是用染料染出来的,而是用银云蚕丝织出的布料自然透出的一种色泽,而银云蚕丝是一种极珍贵的织料,万金难求,所以很少人能穿得起这种银云蚕丝制成的衣服。 忽然脑海中,闪现出一抹烟色身影,叶珍瞪大了眼,是最近被陛下封为太史令的水清浅,难道是他?!对啊!他是杨曼书的侄孙,自然是站在轩皇女殿下那边阵营的,想到此,叶珍心里更肯定了几分,但也不甚确定。 看来,自己得跟贤侄确认一下,若真是水清浅。那么,贤侄真该小心了,因为,她觉得水清浅十分不简单。仅凭他那日初次踏入金銮殿,却能保持淡定从容的姿态,便可看出,他的心智极为沉稳,甚至比一般女子还更胜几分。 “娘亲,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叶逸辰看着叶珍沉思的神色,便期待地问道,语气有丝急迫。 叶珍掩饰性地缓了缓神,也不回答叶逸辰的问题,只道:“辰儿,关于贤侄的事情,请你放心,娘亲不会袖手不管的。你这两天只需躺在床上好好休养身子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过会儿,跟娘亲回家吧,你毕竟还未嫁给贤侄,这样待她府上,难免会被人说闲话,贤侄的脸面上也会蒙羞。” 她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叶逸辰觉得有理,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反正自己家的府邸就在洛安府邸的隔壁,所以,他能随时关注到洛安是否回府的讯息。 只是,心里仍有点不放心,一把拽住了叶珍的袖子,眼里满是坚定,道:“娘亲,你一定要保洛安平安,她若出了事,我也会随她去的!” 他知道,自己的娘亲根本不是善辈,能位居高位,立足朝堂至今,怎会没有手段?所以,他怕,娘亲到时会为了明哲保身,对洛安不管不顾。 “你敢!” 叶珍被气到了,甚至有些懊恼自己怎生出这么没出息的儿子,竟然拿生命威胁自己这个娘亲。他难道就这么不信自己?虽自己曾为了排除异己做过不道德的事情,但这次的事情事关他,自己怎会不重视?! 心里顿时有些荒凉。 唉!果然,儿大不中留!还未嫁给贤侄,他的心就完全向着贤侄了。 “我就敢!” 叶逸辰也不甘示弱,鼓着嘴,瞪着眼睛,跟叶珍对峙着。 即使心里对娘亲歉意,他也不管了,他一定要取得娘亲的保证,取得她能平安的保证。 母子俩僵持了会,终究还是叶珍败了,她软了语气,很是无奈,“辰儿,看在她是你未来妻主的份上,娘亲也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这是娘亲今日对你许下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这儿子终归是自己的心头rou,她怎会让他受一点委屈? 她之所以不怎么将这事放心上,是因为,她知道,陛下肯定不会过分为难贤侄。即使贤侄犯下滔天大罪,陛下估计也会想尽办法压下,以宽恕的态度处理。 因为,就像辰儿是自己的心头rou一样,贤侄也是陛下的心头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