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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面尽是讽刺和警告,让她忍不住慌乱。 不! 她不能慌! 绝对不能慌! 否则,输的便是她! 想到此,她立马收敛起自己情绪,逼着自己从齿缝间挤出一句,“陛下说的是,微臣也这样觉得。” “朕希望爱卿说的是真心话。”凤炽天转眸认真地看向杨曼书,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厉光。 这些年,她其实一直知道杨曼书暗藏祸心。 但此女实在狡猾,一直未露出马脚,她寻不到其罪证,且其在朝廷上根基已稳、还手握兵符。 因此,将这颗毒瘤连根拔去,谈何容易?!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引起朝堂的动乱。 所以,她一直隐忍到现在都没有对其动手。 可是如今,她已经等不及了! 最近,她的暗势力查到杨曼书正在暗中大力招兵买马,可见,此女已经迫不及待。 她不想处于被动的地位,所以,惟一的办法便是——先发制人。 哪怕后果会不堪设想,她也想搏一搏。 毕竟将凤天的江山保住才是要紧事,其他烂摊子以后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此时的她真的无比痛恨以前的自己,顾虑得太多,结果反将事情拖到现在这般严重的地步。 若凤天的江山败在自己手里,那自己百年以后,如何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 “陛下想多了,微臣说的自然是真心话。”杨曼书平复下情绪,恢复自然,坦然地回视凤炽天。 陛下,您等着,微臣一定会将凤天的江山尽数变成自己的王土! “那就好。”凤炽天松了口气,心底却在连连冷笑。 杨曼书,你真会演戏! 这般会演,怎么不去做那戏台上的戏子? 这时,两个侍卫合力抱着一块沉重的虎皮走上前来,单膝跪地,“陛下,虎皮已被小的们剥下。” “嗯,辛苦了。”凤炽天欣慰地笑笑,见眼前的虎皮上虽血迹斑斑,但依旧掩不了其银白油亮的色泽,心里一阵不舍,不过她面上不会表现出来,转眸期待地看向杨曼书,“爱卿,可喜朕送你的寿礼?” 杨曼书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块虎皮,点点头,这次绝对实话实说,“喜欢,微臣很喜欢。” 说罢,她就转身,欲对凤炽天行叩谢礼,却被凤炽天及时扶住了,“朕刚才说过了,朕允众卿今日不必拘礼,爱卿莫不忘了?” 杨曼书讪讪一笑,连连认错,“是是是,陛下说的是,是微臣的错。” 凤炽天又看向那两个依旧抱着虎皮跪在地上的侍卫,吩咐道:“将这块虎皮交给府上的人吧,另外,斑斓猛虎的遗骸带回宫内,送去御膳房,用作食材。” “是,陛下。”两个侍卫恭敬应了一声,就与其他侍卫开始按凤炽天的吩咐办事。 不一会,那院中央的空地就恢复了原样,若不是地上残留的一小滩血迹,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淡淡血腥味,众人都快以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幻觉罢了。 她们大多数人只看到凤炽天和杨曼书这对君臣和谐相处的画面,却未看到两人之间的汹涌暗潮。 凤炽天和杨曼书已坐回原来的位子,一个继续悠闲地品着茶,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一个继续接受着宾客们的贺寿,只是她掩在袖下的手紧紧握着两边的扶手,情绪紧张所致。 至于为何紧张?自然是因为她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动手的时机。 今日过后,她势必成为凤天的王者,主宰一切! 这时,凤沐轩和水清浅回来了,两人看到凤炽天和云初起,为全礼数,连忙走上前,对座上的两人分别行了一礼,“儿臣(微臣)见过母皇(陛下),见过父君(云贵君)。” 其实水清浅本该继续说分别恭祝两人万岁和千岁的话语,但见凤沐轩停了,他就懒得继续,淡然而视,一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都起来吧。”凤炽天微笑着看着两人,道,并不在意水清浅的缺乏礼数。 “是,母皇(陛下)。”凤沐轩和水清浅应了一声,就站直身,均低敛着眼帘,一个掩着心虚的闪烁,一个掩着如水的平静。 坐在主座上的杨曼书余光瞥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有轩儿和清浅在,她只觉得自己今日的胜算更大了几分。 “轩儿,你去哪了?爹爹刚才一直未见着你。”云初起眸光慈爱地看着凤沐轩,嗓音温柔,俨然一个慈父的形象。 “爹爹,儿臣与清浅刚才吃酒吃得多了,脑子有些晕,就一起在府内四处走了走,现在感觉舒服多了。”凤沐轩谦逊地回道,一双邪魅的凤眸始终低垂着,不敢看向云初起。 云初起看了眼凤沐轩身边的水清浅,眸底掠过一抹nongnong的不屑和厌恶,才关切地看向站在他跟前的凤沐轩,“酒喝多伤身,少喝点吧。” 他一直不明白云jiejie为何会将这么个野蹄子从外面捡回来,既将他认作自己惟一的儿子,又让他掌了醉云山庄的实权,坐上少庄主之位,相当于她的下一任继承人。 不是自己亲生的,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做什么?! 万一以后这个野蹄子知道真相,恩将仇报该如何是好? 而且,将醉云山庄交到这个野蹄子手里,他不怎么放心,担心其会毁了醉云山庄。 醉云山庄毕竟是他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相当于他的娘家,对其,他多多少少有些感情,所以,他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醉云山庄毁在这个男子手里。 “儿臣听爹爹的。”凤沐轩强忍住心里的酸涩,应了一声。 真可悲,似乎只有在这种正式的场合上,爹爹才会施舍父爱给她。 这份父爱,对她而言,少得可怜,也,廉价得一文不值。 另一边,凤炽天不赞同地看向水清浅,也提醒道:“爱卿,你毕竟是男子,也少吃点酒吧,以免吃多了,做出糊涂事,毁了名节。” “微臣明白,谢陛下好意。”水清浅永远都是淡淡的嗓音,眉眼间尽是淡泊。 但众人所不知的是,越是淡泊的人,越是无情。 若未打动他的心扉,就算眼前出现腥风血雨,他也能处变不惊,平静地观着。 而目前为止,让他动心的,只有一人——洛安。 凤沐轩发觉不对劲,鼻子往空气中嗅了嗅,一边问出声,“这空气中怎有一股血腥味?” “哦。”凤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