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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还不知道他去哪,多久回来,真真快气死她了! 等她碰着这祸水,她一定要好好调教他! 最终,洛安憋着一股怒火回了府,她身边的苏子淇都不敢多话,生怕一不小心触了身边这个随时都有可能会炸毛的女人的底线。 一踏进府邸,申雪就迎了上来,向洛安禀告,透着几分欣喜,“殿下,叶主子醒了!” “什么?”洛安眼睛一亮,憋在心里的怒火瞬间消散了个干净,“他几时醒的?” 说着,她就疾步往自己的宅院行去。 申雪和苏子淇连忙跟上,申雪还一边走一边答:“殿下您刚离开府邸,他就醒了。只是一醒来,得知腹内的孩子已经没了,他情绪就一直在消沉状态。” “我知道了。”洛安眸底掠过一抹沉痛,应了声,就不再多问。 一进叶逸辰的厢房,洛安在外室就听到了内室传出的抽泣声以及娄瑞儿的劝慰声,这一瞬,她心里顿生出了退缩之意,不敢面对内室那个正在伤心哭泣的男子。 感觉脚上似千斤重,她伫立在原地,久久不动,双目怔怔地望着前方内室门口的转角处,眉眼间覆着浓郁的痛楚,双手僵硬地负在身后,整个人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塑,定格在这一时刻,失了魂魄。 出于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申雪一到厢房门外就止了步。 苏子淇跟了进来,见洛安这般,他眸中溢出心疼,轻声唤了一声,“殿下。” 洛安听得这声唤,回过神来,“进去吧。”深呼吸一口气,就继续屋内走去。 才至内室门口,她就见那个苍白的男子靠坐在床上,双目无神,无一点其中曾经所拥有的光彩,正淌着泪,为其憔悴的的面色添了几分凄惨。 他垂着眸,视线一直落在腹上,颤抖着手摩挲着那里,无一丝血色的唇间溢出喃喃的一声,很平静,却难掩其中无尽的伤痛,“没了,竟然没了……” “逸辰,你别这样,以后一定会再有的。”坐在床沿的娄瑞儿红着眼,伸手握住叶逸辰的手,安慰着,话语间夹杂着哽咽。 叶逸辰重重抽泣了一下,闭了目,眸底落下两行沉重的清泪,眉眼间透着由衷的疲倦和无力。 由始至终,两个男子都没有发觉门边站着洛安,他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中,尤其叶逸辰,仿佛失了生机的朽木,静静地等待着衰败,以前的活泼开朗如今在他身上已经找不到半点踪影。 “辰。”过了片刻,洛安才启唇,干涩地唤了一声,宛若遗失了千年的声音,亘古悠远,携着难言的复杂情绪。 听得洛安的声音,两个男子均身子一震,一个依旧闭着目,似乎不想看到站在门边的那个女子,一个则欣喜地抬眸看向洛安,唤道:“安,你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洛安将叶逸辰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嘴边扯出苦涩的笑意。 “哦!对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先离开一下。”娄瑞儿看了眼叶逸辰,就立马站起身,随口寻了个借口,欲回避,将空间留给洛安和叶逸辰两人。 只是,他才站起身,就被叶逸辰扯住了袖子,男子祈求地看着他,“瑞儿,你别走。” “这——”娄瑞儿为难了,看了眼洛安苦楚的神情,便知她心里不好受,心里一疼,他转向床上的男子,开门见山,“逸辰,你难道不想与安说说话?” “跟她没什么想说的,你陪着我就好。”由始至终,叶逸辰连个正眼都没给洛安,此时听娄瑞儿一问,他话语间流露出不屑,视线直接一侧,转向了另一边,侧眼都懒得给洛安。 见叶逸辰冷漠的态度,洛安心口一窒,弥漫出无边的痛意,浑身的血液全部被冻僵了一般,即使室内因为烤着火炉的关系温暖如春,她却感觉不到半点暖意。脑海中嗡嗡作响,只剩下叶逸辰那句比刀子还要锋利几分的话语,回荡着,震得办事一向有把握的她此时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她身边的苏子淇蹙起了眉,显然很不认同叶逸辰对洛安这般态度。 孩子没了,小玲所承受的痛苦也没少到哪去,他一直看在眼里。 可叶主子这般对小玲,对小玲来说,实在不公平! “逸辰,事情的原委曲折我刚刚都与你说了,你难道还是无法原谅安吗?”娄瑞儿不解地望着叶逸辰。 他心里只希望眼前这个消沉的男子能恢复以前的模样,而其无法解开的心结在安身上,所以他希望其能和安好好谈谈,解开心里的心结,不然,不仅其不好受,安也不好受。 “无法原谅,无论我如何努力,我都无法原谅她!”叶逸辰突然激动了起来,回身瞪向洛安,眸中迸射出nongnong的恨意,伸手指着她,清亮的声音骤然拔高,变得十分尖锐,毫不留情,“出去!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叶逸辰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第三百零七章 祭祖大典 所有人都被这一突变惊得够呛,尤其洛安,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眸中溢满了泪水,伤感地看着眼前竖起了浑身刺的男子,哽咽着唤了一声,含着卑微的祈求,“辰……” “你不出去是吧?好!我出去!”叶逸辰向洛安摔了两个枕头,见她还不走,索性掀被光着脚下床,欲自己离开,一脸憎恶。 “逸辰,我求求你别这样,孩子没了,安也不好受,我求求你,别恨她……”娄瑞儿一把拽住叶逸辰,拼命哭求,既为洛安,也为这个男子感到心疼。 有多爱,便有多恨。 逸辰这般反应虽在情理之中,但也太偏激。 他心里的苦积压得太多,如今见到安,他所有苦的发源点,他便将这些苦都发泄到了安身上。 但,安也不是无坚不摧的,若承受得太多,终有一天,她会倒下。 “恨?”叶逸辰冷嗤出声,赤红着双眼瞪着洛安,依旧淌着泪,苍白地笑着,“我哪有资格恨她?我是在恨我自己,为何会爱上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为何会爱上这个能亲手从我腹内取走自己骨rou的女人? 哪怕我知道当时她的苦衷和无奈,但我还是好恨!总之,我就是不想见她!见到她,我就会想我那个已逝的孩子,想起她当初不认得我令我无比心寒的画面!” 说罢,他就欲挣脱开娄瑞儿的桎梏,身上亵衣以及头上的发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凌乱不堪,在加上那惨白的面色,此时的他仿佛一只野鬼,凄凉狼狈至极。 “够了!”洛安沉声吼了一句,双目沉痛地望着叶逸辰,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