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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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理应照耀着万物,而此刻太阳炙烤着大地,干涸到裂开的田地没有一丝生机。 干旱,饥荒,战乱,动荡不安的时代。 人吃人的时代。 为了活下去,人类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求助于镇压于此的邪神。 仁慈的神明尝试过拯救人类,他们祈求水的降临,招致了洪灾,他们祈求雨的怜悯,而那雨后蝗虫肆虐。 可谁也无法唤醒那自我封印的,失了智的太阳。 连阴阳师也无法指责,饥饿到将婴儿煮食了的母亲,应该保持什么理智,坚持什么正义。 蛇神的罪恶流淌在这片土地上,人类不再信奉天照的教义,佛宗邪教收割着不发愁物资的富人,教主诱导着教徒献上一切。 平安京仿佛变成了一座罪恶之城。 宿傩就出生于那样的时代,人们互相诅咒着,人吃人的时代。 不详的双胞胎嵌合体,如野兽般在丛林中活下来,吃着人rou长大的孩子。 前来除灵的阴阳师从未见过如此凄惨的命运,那在平安京金尊玉贵滋养出的良善之心,让他大为悲恸。 多么可怜的孩子,阴阳师如此说道,为根本听不懂他话语的孩子落泪。 野兽成为了宿傩,一位阴阳师。 他问,阴阳师是什么?阴阳师是为了镇守封印于此的邪神,世代守护着平安京。 阴阳师应当为了守护而战斗。 宿傩只学会了术式,却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阴阳师。 他吃过人,记得女人和孩子的rou脂味道,谁会认同自己的食物,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那些贵族们,斯文的端坐着,摆在面前小而精致的盘子里,连进食的时候都要遮住咀嚼的嘴巴。 宿傩不在乎那些礼仪,但贵族着实懂得享受美食。 处理食材的方式有许多种,其中有为了留住新鲜而生食,也有将鱼rou切开,鱼不知自己已死仍在水中游弋的美景。 他并不讨厌人类的社会,即使以对人的要求,宿傩也算得上是天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强者。 双胞胎会被认定为一个人,分摊彼此的灵力变成庸才,而宿傩作为罕见的嵌合体,重聚的灵力显然产生了1+1>2的效果。 宿傩毫无疑问是特别的,那异于常人的外表,那凌驾于众人之上的资质,以及从未被驯服自由而恣意的性格。 很难不惹出祸端。 只是没有人会想到,他已经在人群中生活了那么久,狼也应该喂成狗,他还是会选择吃人,并非饥饿所迫,只不过是本性难移。 那可怜的阴阳师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像一条鱼,被切下rou来品尝。 成为阴阳师并不会改善rou质的口感,灵力也不会像营养一样被吃掉,虽说答案令人失望,宿傩终于知晓了这个困扰他已久的答案。 这些阴阳师已经没什么可教给他的了。 就算还有些秘技,也不会教给他,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传说中的禁地。 所有人都被禁止靠近此处,传闻仅仅只是接近,就会被邪神的力量堕化变成怪物。 可宿傩本来就是怪物。 有人的脸上会有四个眼睛吗?有人的嘴巴会长到肚子上去吗?有人的身上会生出四只手吗? 宿傩并不畏惧堕化,邪神也没有世人以为的那样可怕。 事实上,宿傩望向那悬于空中的神明,觉得邪神实在是长得过于美丽了。 比他所见过的贵族更加高贵,比黑夜本身更加危险,身体的本能叫嚣着,他应该逃走,或者就此死在这里。 蛇神无比好奇的看着他,须佐之男为了封印他教给了人类阴阳术,一切巧合导致了宿傩的出现。 异常强大的灵力,在一个绝称不上正常的人身上。 蛇神的脚下是无尽的尸骨,有多少阴阳师走进来,那里就有多少的骨头,没有人能抵挡住生与死的狭间。 宿傩是特别的,双胞胎之中他是活着的那个,另一个便符合死的定义,他同时具备生与死的概念。 狭间无法排斥他,就连蛇神的堕化也没有改变他。 抵挡堕化其实非常简单,只要具备强烈的欲望,或者说需要非常明确的自我。 然而这种简单的条件,对于人类来说,想要做到却很难。 宿傩并不知道自己走到邪神面前,究竟是何等的幸运,也不知道当蛇神的眼睛注视着他,将会招致怎样的不幸。 他那时还很年轻,以为没有靠力量解决不了的事。 宿傩向蛇神许下了愿望,希望可以获得吸收灵力的方法,那愿望让蛇神的眼神猛然亮起。 “吸收灵力的方法……”蛇神愉快的哼笑着,“阴阳师如果突破人类的限制,无限的吸收灵力,或许有朝一日可以成为神。” 宿傩的愿望只是为了追寻力量,而力量最终将会引导他走向成神之路。 非常美好的愿景,宿傩看待邪神的目光都炽热许多,他知道实现的愿望有多渺茫,可他那时候实在是太年轻太自信了。 哪怕当时他许愿直接成为神明,恐怕都不会落得后来的下场。 “邪神啊,我知道实现愿望必须付出代价,”宿傩傲慢的抬起头,“那么我在此约定,将来必定打破封印带你出去。” 宿傩想的很好,用邪神需要破除封印做饵,主动提出没有具体限制的条件,即使将来食言,也不算违反约定,何况邪神才是那个没得选的一方。 这等小心思蛇神怎么会看不透,只会取悦蛇神,无论是宿傩的rou体还是灵魂,都引起了他的兴趣。 蛇神之瞳看着他,一切都无从遁形,蛇神贴近他,引诱着,“不需要做到那种程度,你只要成为我的……信徒就足够了。” 蛇神伸出双手,如珍宝般捧起那张畸形的脸,四个眼睛同时充满了困惑,他不曾被人如此爱惜,也没有被人如此亲密的接近。 手臂本能反应的抓住了对方,宿傩擅长战斗,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种战斗。 蛇神轻笑着将身体贴的更近,眼看他手忙脚乱的从对峙变成不知该推开还是揽住蛇神,一脸困扰的尝试把话题引回去,“信徒是指什么?” “呵……你要做什么都能想到我,”蛇神贴近的呼吸都近在咫尺,宿傩抓着他的双手也越来越紧,“全身心的服从我……你要以我为主。” 宿傩知道他再不做点什么就会被吃掉,然而他真的能拒绝这眼前的诱惑吗? 妖怪总是喜爱引诱人类,然后再吃掉他们,没想到邪神也是如此,宿傩的双手移到蛇神的脖颈上,看上去只要稍微用力便能折断。 而蛇神却还是在笑,因宿傩的举动发笑,人类看不破这虚假的躯壳,还在以对人的战斗来思考。 至少宿傩没有愚蠢到真的那么做,他只是指间插入那顺滑的黑发之中,看发尾缠绕于指尖,蛇神顺着他的动作转动,唇齿吻上颈边的手指。 极为暧昧的动作,那双紫色的眼眸里,情绪却冷淡至极。 拇指就那样按住了蛇神的下唇,露出被包裹的牙齿,并没有妖怪似的尖牙。 也没有分叉的舌尖,那一小截红艳的舌尖只在舔舐时露出片刻,便含住了指腹,克制着力道咬了一口。 毫无攻击性的意味,令宿傩想起很久以前遇到的小猫,弱小无助又可怜,但能吃。 “你想要什么?”宿傩决定让邪神看看自己的诚意,对神明抱有什么敬意是不可能的,交易倒是可以接受。 “我想要你。”蛇神淡定的说着暧昧不清的话,“你是我见过灵力最为旺盛的阴阳师,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宿傩在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你说尝起来……?” “自然是灵魂。”蛇神轻笑着回答。 “那可不能给你。”宿傩只是想要变强,但没有为了变强愿意去死的想法。 “不是现在,”蛇神贴近到耳鬓厮磨的距离,就那样在耳边呢喃,“现在我只要你的rou体。” 令血脉偾张的不只有战斗,还可以是情欲,蛇神的衣服几乎被撕成碎片,露出内里白皙柔嫩的肌肤。 蛇神伸展着身体,在亲吻落在胸前时发出满足的轻吟,他被强硬的分开双腿,宿傩的另一双手落在他的身后揉捏着臀rou。 邪神的胸前也只是平坦的乳rou,会在他含住吮吸着,发出抑制不住的轻喘,修长的腿盘在他的腰上,蛇魔们安静的隐匿起来,他将情动的美人按在尸骨之上。 宿傩大口的喘息,像经历了一次溺水,他太容易被影响,哪怕及时的意识到了不对劲,也仍然由身体的本能所支配。 他的清醒维持不了多久,蛇神低声笑着,“挣扎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不得到我,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他可以享受极乐,只要选择在此刻沉沦。 躁动不安的下体被蛇神微凉的手指握住,黏腻的体液溢满指缝,引导向正确的位置。 宿傩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身体却诚实的动作,冲锋一样破开层叠的xuerou,一口气顶到最深处,止不住的喘息。 蛇神浑身都在战栗,他极少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大部分都是他掌握主动权,然而宿傩并不给他缓和的时间,像野兽一样交合。 他被顶撞的快要散了架,又被那四只手牢牢固定在rou柱上,只能承受着快感一波又一波的冲顶。 直到腰上的手死死的按住他,jingye全部都射到里面,宿傩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平复起呼吸,以及碎成渣渣的理智。 他还未理清思绪,甚至都还没拔出来,蛇神便不满的夹紧了他的腰,主动的求欢起来。 宿傩几乎立刻又被撩拨硬了,与邪神同样拥有的两根,意味着他们都可以连续不停的做下去。 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要落入怎样的快感地狱,狭间没有时间的概念,在蛇神得到满足之前,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刻。 蛇神的欲望仿佛无穷无尽,根本不给他休息的时间,柔软的腰肢不断起伏,交合处泥泞不堪,蛇神扬起修长的脖领,在绵长的高潮中满足的眯起眼睛。 究竟过去了多久,宿傩没有任何参考,他的身体丝毫不觉得疲惫,好像就算这样永远做下去也没有问题,被快乐充斥的大脑早已放弃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