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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是玄机老人的一生心得,被传得神乎其神,好像谁拿到它下一秒就能得道成仙似的。 贺洗尘倒是有所耳闻,最近这破玩意搅得整个江湖动荡不安,连这个小山村都不得安宁。这蔺百晓脚步轻盈,气息绵长,恐怕也是个江湖人士。 “你不知道没关系,反正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一样东西。”蔺百晓懒得解释,“这个长生诀,就是那个男的写出来,江湖人称「玄机老人」!” 贺洗尘蹙起眉头,心情微妙。 刚知道自己就是玄机老人心情能不微妙么?我还写过劳什子长生诀?咄咄怪事! “这跟岐枝馆有何关系?”林和犀问。 “别急,听我慢慢说来。”蔺百晓清了清喉咙,“这两人甫一踏入江湖,便掀起无数腥风血雨。当时的魔教临渊峰知道吧?” 几人齐齐点头。 蔺百晓手一拍:“全灭了!” “不是,等等!”贺洗尘终于听不下去了,纠正道,“临渊峰是灭了,跟他们有啥关系?那是小方平儿自己亲手搞没的好不咯!” 蔺百晓撇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问道:“小方平儿是谁?” 贺洗尘一噎,摆手:“没什么,继续,继续。” 堂堂魔教教主百年之后竟然沦落到无名无姓的地步,惨惨! “万剑山庄知道不?” 几人又齐齐点头。 “归隐了!” 陆子元那家伙纯属辞职,不想干了而已!不要什么事都扣在我和丫头身上! “天下第一美人知道不 ?” 贺洗尘无奈地又跟着点头。 “青灯古佛,常伴一生啊!”蔺百晓压低声音,“这天下第一美人和雌雄双侠之间的轶事之后再谈,再谈。” 妈的我还和东亭传绯闻了?!那俩姑娘都嫁人了,我还是她们孩子的义父呢! “华山派那个天下第一剑客听说过吧?”蔺百晓指着天上说道,“当初可是玄机老人手把手教出来的!” 胡说八道!你把人家师父置于何地?我充其量也就是指导两句而已! 贺洗尘已经不想开口说话了。江湖传言,就是越传越离谱。人民群众只热爱有爆点有谈资的“真相”,至于那些平平无奇的事实,对不起,我们只想嗑瓜子的时候有话题可以聊聊,不关心所谓的真不真相。 “扯这么多跟岐枝馆有什么关系?”陈大娘这个暴脾气见他说了半天还是没扯到重点,横眉怒道。 “jiejie……不对!妹儿,你听我继续说嘛。”蔺百晓随手拿了贺洗尘菜摊上一根青瓜啃了一口,“岐枝馆四年一次的比试——江湖上都管它叫「金试」——本来是为了提升名气,广结人脉,但连续五届,也就是二十年!回回都让这几个人拿去了。多少年轻侠客就盼着金试扬名立万呢,结果都被这几个有些……嗯咳的老前辈拿走了。” “这不和我说的一样么!”陈大娘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后头不就不一样了!”蔺百晓也急了,要不是看她不是江湖中人,早就一指头点过去让她闭上嘴。 除此之外,却还有一个原因。 世间白子少有平安长大的,这白发少年不仅身体健康,而且瞧他身形,还是会武的。这小山村藏龙卧虎,恐怕住着哪位世外高人。 他寻思了一番,没从脑中筛选出合适的人选,总之不会是这个卖菜和尚。这和尚长得好看是好看,但也太年轻了些。他稍微放出一缕真气试探过去,还没一丝反应,显然是个弱鸡。 蔺百晓咳了一下,镇定心神继续说道:“当时的岐枝馆馆主金五百是个扣扣搜搜、吝啬小气的性子,眼见自家的招给别人做了嫁衣,心里能乐意吗?一怒之下,就把金试给停了。” 贺洗尘点头,那个金五百他接触过,确实是个小气吧啦的人。 “这名字怎么这么怪呢?”陈大娘皱着鼻头嫌弃。 “岐枝馆第一任馆主当时是拿着一百两黄金才打起名号,所以自名「金一百」,一任一任地传下来,金三百金五百,到现在就是金八百了。”蔺百晓啧了一声,想起此行经费,自家馆主那代代相传的小气模样还真是一点没变。 他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俊和尚与俏少年,心中暗道,这玉壶村山水真好,养出来的人个顶个地出尘绝俗。等他把玄机老人的传记写完了,非得在这待上十天半个月,养一养身体,顺便锻炼一下副业——「说书先生」的口条。 第42章 善哉善哉② 听了蔺百晓说的一通书, 林和犀总算心满意足,等贺洗尘将菜卖完, 便喜滋滋地扛着扁担和空菜筐回家, 一路上自然少不得各种嘴甜撩人。 玉壶村穷是穷了点, 但山清水秀, 人也像用山水的灵气堆砌出来的一样,个个俏生生的好看得很。 “翠翠姐今天的手帕真漂亮。” “刘jiejie是不是用了新胭脂,瞧起来多添了三分颜色!” “……宝镜?宝镜买书去了。” 然后小姑娘们便一哄而散, 追着去了书斋。 林和犀贼兮兮地笑起来, 哼着小曲儿一蹦三跳。这宝镜虽说心中没有万丈红尘,但生得一副香皮囊, 不怪万丈红尘自己找上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无甚诚意地念了几句佛号,笑嘻嘻推开寺门,迎面一招分筋错骨手袭来。 林和犀笑容一收,五指成鹰爪状将隐在门后的小贼拖出,接着一招澄净指 , 倏地将人点住xue道。 贺时晴登时顿在原地一动不动,气闷地瞪大乌黑的眼睛。 “第三百七十五次,我又赢了。”林和犀挤眉弄眼地扮鬼脸,把小花姑娘逗得咬牙切齿如同偏殿里凶神恶煞的罗汉石像。 偏生林和犀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杵着扁担没个正形, 拔下她发髻里的竹筷扔到草丛中, 弄得她一头青丝乱糟糟地散在脖子四周。 贺时晴把牙咬得咯咯响, 林和犀却一边叹气一边重新给她束上发髻,又在怀里摸出一只鎏银簪子,嘴里骂道:“小花姑奶奶,你看我对你多好,给你买礼物你还想打我!养不熟的白眼狼!”硬是把早上挨的教训回敬过去。 他拍了拍贺时晴圆润的脸颊:“宝镜快回来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等贺洗尘挎着一袋子书从山下走上来时,便见寺门前杵着一个不动如山的身影,弓着腰,姿势有些狼狈。走近一看,却是可怜兮兮快要哭出来的贺时晴。 “又被无诤那小子点了?”他一指头过去解了她的xue,贺时晴瞬间塌下脸色,扭了扭酸痛的肩膀,恶狠狠道:“下次我一定要拿绳子把他吊在房梁上!” 这两人青梅竹马,头上发髻里插的竹筷子还是同一双,却一直不对盘。小时候为了抢一块糖能在泥地里滚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