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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重新插线很麻烦——」 他不想摔ipad的,真的不想,但他忍不住了,在四道惊愕难分的目光底下,站起来高举那部ipad,赶在自己失控上演一幕手滑记前,将ipad物归原主—— 结果,衝动到最后,他还是理智的。 「咦?高人,你不玩jubeat啊?」 「ipad这么小,玩起来也不够过癮。」王子轩言不由衷地道,事实上,他连一盘都没玩,更遑论说是知道玩起来过不过癮。 总之,他才不会被一部ipad、一个jubeat移植游戏收买。 再者,在她随时有可能被吃豆腐或被吃掉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专心地玩。 这一句话,他是透过眼神来跟情敌放话,而情敌也显然是理解得到他的意思,才不甘示弱地回敬他一记接受挑战的眼神。 「喔……我还以为你的手指这么幼不会介意ipad的格子小呢……」 他当时只顾盯着情敌看,压根儿没为意到一丝失落于那双大眼睛闪掠,也没为意到那张稚气脸庞浮现失望的情绪。 不过就算他有将专注力放在她身上都未必能察觉到这些,皆因那些很少会出现在她身上的负面情都是转眼即逝的,马上给充满朝气的种种取而代之—— 「那高人玩不玩『异型战机最终版』?」 更何况,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情敌知情识趣,赶快离开—— 他的地盘。 所以,他又因为个性使然,开口骗她了。 「玩,我很想玩,一定要预我的份儿。」 其实,他曾在背地里调查过她身边的人和事。 因此,有关于她人际圈里的种种,他蒐集到的情报都有不少。 所以,他几乎是一眼认出这个契哥物体。 他知道她的朋友圈很大,有很多哥儿们,也知道她对那帮名义上是她契哥的人不存有半点男女之间的希冀,但他看得出她的契哥对她的不仅仅只有兄妹之情。 光凭对方看她和看他的目光便可推断到那份兄妹之情掺杂了些许杂质的。 不是纯正的友谊,而是混杂了男女之情的友谊。 其实这一点,只要观察力强一点就能察觉得到,奈何粗神经的她显然一点概念都没有,还认为邀男生到她家打电动或是坐在她的床上打电动是一件很普通不过的事,甚至连凡是女生都忌讳的孤男寡女问题,都不当是什么一回事。 既不当是什么一回事,还大剌剌的趴在床上打电动,毫不理会获邀的男人有着什么心思,更遑论说是打着什么主意,一点女生该有的危机意识都没有。 她是认为自己没有引人犯罪的魅力,抑或是都不把男生当成是男生来看? 获得上她的家的准许即意味着自己在她眼中是不一样的存在,是比男性朋友还要还高一等的存在,甚至极有可能存有一定程度的好感。 获得进她的卧室已意味着她对自己存有接近曖昧程度的好感,而能碰她的床则意味着好感度已达到男女朋友的程度。 换作是哪一个男生,都会这样想。 换作是哪一个女生,都会这样想。 但她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认为是很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搞不好还天真的以为同时被获邀的男生能交个朋友。 老实说,看着她拿着手制玩得辗转反侧,他很想把她压住,不让她继续在别的男人面前扭来扭去,即使滚床铺的她看起来像尾海豚一样可爱都不准。 「哇这么多——要人怎射?!」丁佩佩不悦地抱怨,两颊鼓得像鸡泡鱼。 「佩佩,不如我来帮你——」阿军自动请缨地道,还伸手探向丁佩佩手中的手制,宛若看扁她没法通关的举措惹得丁佩佩更为不爽,颊脸鼓得更厉害。 「我自己会玩——」丁佩佩鼓着两腮滚动避开对方的手,撞向他的大腿。 「但你续命续了很多次都通不到关——」阿军语重深长地道,麦色大手又探向她的手制,使得丁佩佩更为不爽,连人带手制的避开那隻小瞧她的大手。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丁佩佩口气欠佳地拒绝,她为保受创自尊,懒理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刺伤对方,间接令对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佩佩——」 直觉认为对方又想说些什么来打击她的自信,丁佩佩强势地夺去发言权:「而且,高人还没玩过——」 突然被拖下水,王子轩既没恼,也没感意外,仅衝着她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弧,暖着嗓大体地道:「我没关係的,你不用担心我,我看你玩就可以了。」 宛若感到尷尬似的,那张童顏马上别开了,不过半秒过后又返回原处。 「玩啦、玩啦,看别人玩很无聊的——」丁佩佩边落力游说,边猛将手制往王子轩的怀里塞,逼得他不得不接过这个早已被她的体温哄得暖暖的手制。 深怕之前的jubeat事件重演,王子轩连忙装佯无助提出条件,不让她有机会又拋下他,和那个契哥物体双双打电玩:「但我不会玩啊,你要教我才行。」 闻言,丁佩佩一脸受宠若惊,眸光下意与王子轩投来的温柔眼光相互抵触,可没跟他对望几秒,便慌忙垂下眼睫,开始教授:「好呀,我来教你——」 她的反应和他料想中有些少出入。 纵使如此,但他没细究太多,向情敌投下一记挑衅眼光,便欣然接受她的热心指导,压根儿没有放开手制的意思,逼得她不得不主动挪动身子靠近他。 「你在这里选机体……」 逼得那个契哥物体得看他们状态亲昵的模样,还要得牙痒痒的看。 「我应该选什么才是?」 男生把妹最常用的招数就是教女生打电动。 皆因只有在打电动的时候,才能掩饰男生想要拉近肢体距离的不良动机。 一方打电动的时候,另一方靠过去面授是很正常的。 一般女生都被灌输这种错误观念。 一般女生往往还会因为太紧张而忘了自己可以放下手制交给教授的人。 正因为一般女生在这一方面的防备心太低,才会让男生有机可乘。 理所当然地,一些城府极深的女生会反过来利用这招来对付目标男生。 而她,既不是城府极深的女生,也不是一般女生。 一般女生喜欢在打电玩时有人从旁指导,而像她这种……则刚巧相反,喜欢指导别人怎样玩的。 连这一点都不清楚的人是没法子对她做到真正的投其所好。 对于他而言,连这一点都不清楚的人根本不具威胁性。 「选球懂得自己跟踪的啦,会容易些通关——」 「是这样的啊?」王子轩佯装惊讶,顺着问:「哪架机的球会跟踪的?」 其实他都有点慨念的,她使用的机体正正是球会跟踪敌机来射击的。 不过他还是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新手,当一个勇于发问的好学生……来满足这个很渴望表现自己的小老师。 「就这架啊——你按这里,这里有介绍球会怎样发弹的——」 瞥见她表情雀跃地指导他,他续配合地求教:「原来如此……那选好了机种之后要怎样做?」 「按这里,再按这里,这里可以替机身和驾驶仓选顏色的……」 「哦……那我选白色好了。」 「不愧是高人,很会选呢——」 「怎么说呢?」他又顺着问,自以为自己演技精湛,将学生角色演活了,未有发现到自己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不像一个单纯求学的好学生。 「第一关的背景是黑色的,如果机身、驾驶仓都选黑色的话,会和背景融为一体,见不到自己在哪,选白色才够抢眼,容易看到自己在哪——」 「是这样啊?我都没想到这一重……」 「高人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白色的吗?」 「我只不过是记得你喜欢白色而已……」 也未有发现到她脸上多了一点点因羞赧造成的不自然。 不自在的别首清清喉咙,丁佩佩又像往常一样给予讚叹:「咳咳,高人不愧是高人,连我喜欢什么顏色都知道——」 可她今回多了一两分彆扭,而且两颊微微泛红,有脸红的跡象。 这些反常细节,他有尽收眼底,但他直接当成是她打电动时太激动所致。 「细心一点自然留意得到。」王子轩谦虚地道,令丁佩佩更加崇拜,一双大眼宛若载着星光般。 「是这样啊?高人真是很细心——」 王子轩谦逊一笑,瞅着丁佩佩意味深长地道:「其实也不是特别细心的,我都是因人而异的。」 曖昧的一句一落,王子轩的眸光越过丁佩佩瞟向阿军,迎上两道蕴含敌意的眸光,故未有注意到那张总是表情浮夸的脸多添了几分他一直渴望看到的窘迫。 「对了,跟着要怎样玩?」 彷彿有点始料未及,丁佩佩怔了怔才答话:「按住『圆圈』就能射了,按住『正方』则是储波动炮,按一下『交叉』就能将球放出去,再按一下就能把球回收过来……」 「哦……原来如此,那『三角』是用来做什么的?」王子轩又问,欲製造出不容第三者加入的气场,怎料却误做让第三者参上一脚的契机。 「『三角』就当然是——」丁佩佩猛然打了个突,别首询问那位被冷落在一旁已久的友人:「阿军,『三角』是用来做什么的?」 「『三角』是当最左手边的特殊攻击储满了时使用的全萤幕攻击,用来打老大用处不大,但小卒多的是时候用就会很有用。」阿军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倘若细听,还能听见细微的咬牙声。 「咦?怎么你之前都不跟我说这个?害我被杂碎缠到想打爆个萤幕——」 「那是因为我玩了这么久都没用过特殊攻击通关的——」 「没用过?没用过怎可能通关?那台机超烂,碰一下都爆炸——」 「这是这个游戏的特色啊,机体不能受丁点损伤,但球却是无敌的——」 「这算是什么特色?害我被爆了很多次——」 「你别这么紧张就不会被爆——」 「我哪有紧张——」 「你不看前面有没有敌机就一昧向前衝不就是紧张的表现吗?」 「绝对没有这一回事——」 眼看不久前无视他的情况再度出现,王子轩没有坐以待毙,一逮准机会便插嘴,破坏那堵看似不可打破的力场:「佩佩只不过是性子比较急一点而已。」 欲开口辩驳的丁佩佩闻言一顿,慢了半拍才找回自己的嗓音:「不就是!果然,高人才是最懂我的——」 「过奖了,我只是用猜的而已。」 闻言,心没由来的一沉,丁佩佩还未能理解得到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就听见一把有点落寞的嗓音出自自己的嘴巴。「只是用……猜的?」 「是用猜的。」王子轩不厌其烦地重复,另盯着那张不晓得是写着失望抑或是错愕的稚气脸庞,探问:「有问题吗?」 这种问题,换作是过往的他,他一定不会问,因为他能判断得到表情背后的意思,尤其是像她这种心口如一的人。 像她这种没城府的人,心里所想的都会表现到脸上去,只要稍为看一下她的脸就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要稍为有些少观察能力的人都能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更遑论说是向来观察力有别于一般人的他。 但此刻的他却判断不到她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判断不到背后的原因,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他在怕,自己又会对她存有不该有妄想。 他更怕,自己会再次受伤。 所以,他选择了不去在意她一个个容易令人误会的微表情和小动作。 「没问题、没问题……好端端怎会有问题呢?哈哈哈——」 选择了不去在意她挠挠头乾笑、一面尷尬的背后原因,仅将整副心力放在盘算上头,计划着要怎样做才能赶退那个碍眼的契哥物体。 「除了刚刚说的那些,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用到的功能键?」 「『r1』是加速,『r2』是减速,可以随时因应环境加速和减速的——」 依循教导分别试了试两个键的功能,王子轩瞭然一笑:「原来如此……」 「高人,你怎么一直只避不射?」 「很抱歉,我很少玩这类游戏,不习惯用射的……」王子轩半真不假地道,但了无城府的丁佩佩显然没深究有多少成是真的。 「但你都要射才行——不然很容易会被爆,这个游戏的机体都超烂——被碰到一下都会死——」 「我知道了,我会记得射的,谢谢提醒。」王子轩虚应,专注的目光落在电视机萤光幕上的画面,看得丁佩佩胸口有点闷,不住开口分散他的注意力。 「高人,你怎么又不射?」 「刚巧很多东西衝过来,我忙着避就忘了能用射的……」王子轩熟稔地装佯一脸无辜,他把话说得煞有其事,但灵活的食指却来回在r1、r2两个键游走,控制主机避开敌机和敌机发射的弹药,看得丁佩佩胆颤心惊。 「是吗?不是多东西才会记得用射的吗?」 「可能我比较奇怪吧……」王子轩又敷衍应声,听得丁佩佩捺不住热心地给予一堆建议。 「但小老大、大老大,一定要用射的才能通关——如果你还是不习惯用射的,就把球丢出去,或是带着球靠过去啊,这样都可以令老大扣血的——」 她热心非常,但他却应得有点漫不经心,令她心里有点不太好受。 「还可以这样啊?」 「高人,你真是我见过玩法最奇特的那位……」 「怎说呢?」 纵使她知道叫他玩的人是自己。 「我未见过有人能忍着一直不射,光是用避的……」 「我现在都有攻击啊……」 「你只不过是把球拋出去,再回收过来而已——」 就着眼梢馀光睞了那个坐在床另一端的男人一眼,王子轩含沙射影地道:「我只不过是好奇除了不用特殊攻击外,还有什么技能可以不用啊……」 「咦?」 看着萤光幕里的第四关老大粉碎成粉状,融进满缸营养液,一抹相当恶质的笑意攀上唇,王子轩意在言外地反问:「你不觉得只用避的都能通关才能拿来炫耀吗?」 「咦?」丁佩佩一脸茫然,尚未能消化高人话中的意思,另一把怨念十足的男嗓倏忽自后方暴起。 「佩佩,我突然想起还有些要紧的事得做,我得先闪人了——」 事出突然,丁佩佩刚别过脸,目光仅瞥见友人犯有难色的侧脸,熟络的身影便往敞开的房门外走,杀丁佩佩一个措手不及,慢了大半拍才忆起自己要给反应,扬手说掰。 「哦,拜、拜——」 而王子轩则欣然目送情敌离去,无奈他刚为击退情敌舒了一口污气,另一口污气却在下一瞬迅速填塞胸腔,就在她为了另一个男人问责他的时候。 「高人,你刚刚是故意损阿军的吗?」 「我没损他,我只是分享我的想法而已。」王子轩强作平淡地道,可嗓音却微绷,掺着明显的不悦,吓得丁佩佩不得不小心翼翼应对:「哦……我刚刚还以为你是因为不喜欢阿军才故意说这种话……」 王子轩闻言身心皆一凛,探询:「你认为我不喜欢他?」她意识到的吗? 嚥下紧张的唾液,丁佩佩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感受:「对啊,我总是觉得你们好似很不喜欢大家……我本身还希望你们能够交个朋友……」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不喜欢大家?」 交个朋友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跟情敌交朋友这么重口味的癖好…… 盯着那张情绪起伏不大,接近波澜不兴的俊容,丁佩佩战战兢兢地臆测道:「就……像是想争同一件东西,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大家啊。」 结果换来片刻叫人紧张的静默。「……那你认为我们想争的是什么?」 「这……」丁佩佩仔细瞅着王子轩的脸看,欲从那张始终改变不大的脸庞看出些许端倪,无奈还是什么情绪都捕捉不到,故她惟有像过往一样仰赖直觉来判断目前的情况:「不就是……手制吗?」 然后,她再次换来另一个稍嫌冗长的沉默。 在她不住开口推翻自己的说法再猜一遍之际,他才大开金口:「手制?」 如此一来,丁佩佩才松了口气,嘰哩哇啦的分享自己的想法:「你们不是想争手制吗?虽然ps3可以同时使用两个手制,但『异型机种最终版』是一人游戏,不可能两个人同时一起玩啊——」 她霹靂啪啦说了一堆,但回应她的却是静态流动的冷空气,迅速形成的冷默冷得她不住重夺发言权,可临时想出来的话匣子尚未得以成音,那把她极度渴望听见的男嗓就娓娓响起:「……佩佩,你真是以为我们想争的是手制啊?」 听得丁佩佩如释重负,有能像平日跟友人说话一样能畅所欲言,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正被套话:「是啊,我感觉到我在玩的时候,你们都盯着我看——」 「……」她竟然误会他们看的是手制啊……这个女人真是天真得很可爱。 「其实我本身想找个多人游戏玩,不过——」 ?! 「多人游戏?多少人的游戏?」 「下?应该是四人吧,我印象中没有三人游戏的——」 「三人?你不是打算要我自己玩自己的,你玩你的吗?」 「是这样没错啊——」丁佩佩不假思索地答,还是一贯的理所当然,教人哭笑不得,但他今回没再感到鬱闷,反而想知道她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要找三人,不,是四人游戏?」 「因为你玩jubeat玩久了,可能会闷啊,那到时就可以加入我们了——」 纵然不喜欢她用「我们」来形容她和那个居心不良的契哥物体,但他还是选择先无视暂时无关痛痒一点,转而将焦点放在他比较在意的地方去。 「即是说你在翻游戏光碟的时候就打算预我一份,是不是?」 「是啊——」 「……」 这个女人啊……跟她相处真是时时刻刻一刻天堂、一刻地狱啊。 「现在阿军早走了,我们可以玩二人游戏的——我去找游戏光碟——」丁佩佩热心提议道,她坐言起行,马上跳下床,迈步往房门走去。 可她没走上两三步,一股温和的手劲袭向她的细腕,拉住了她脚步的同时,也拉住了她那颗因为二人独处而激烈跃动的心。 「佩佩,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一起玩吧。」 心又是没由来的一弹,她明明经常跟契哥们打电动,但她从没尝过兴奋之外的感觉,尤其是心如鹿撞的感觉。 心如鹿撞?怎可能?她喜欢的明明是皇上……难道异性的话和异性的碰触同样是难以抗拒的? 使劲甩甩首甩走奇怪的感觉,丁佩佩强逼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没法理解的地方上去:「一起玩?要怎样一起玩?这是单机游戏来的——」 即使高人向她展露笑靨时,她又有心跳的感觉也好。 「我来负责避开危险,你来负责射,好吗?」 「可以这样玩吗?」 即使高人向她提出很平常的见议时,她的心跳明显加快了些许也好。 「可以啊,你坐过来,我猜我们合力玩就能通关了。」 即使当她坐在高人怀中时又精神紧张到不住开口说上一大堆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好。 「是啊?那我们一起玩——我之前听阿军说射第二关老大的红条和蓝条,下次场景会变的,有五种不同的场景,而第三关之后用某种特殊机体玩会有特殊关卡,跟着射掉第五关的老大红旗蓝旗什么会分别进入三个不同关卡,这三个关卡又分别连住不同的结局——」 「即是说第二关有五个分支,第六关和结局各有三个分支,是不是?」 「是啊——高人不愧是高人,用字很精!那我们一起通掉所有关卡吧!」 「好。」 就他们,他悄悄地于心底暗忖。 接着,宛若喜悦能透过空气传染般,他能隔着她单薄的背部感受到她身上的喜悦,能够感受到空气里那一点点温馨……他一直以来渴望已久的温馨。 当他的双手分别覆上那双紧握手制的小手时,胸口里的温柔几乎要满泻。 他的眼睛是向着萤光幕,但心思却早已飘到她的身上去。 他一直,一直透过皮肤感受怀中的热度,他一直透过空气呼吸着来自她身上的香气,一直、一直,直到她玩累了,挨靠着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他知道作为一个君子是不该乘人之危,他知道,不过同时亦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不是一个君子,所以他悄悄地掏出手机,把她睡着的模样摄入镜头里。 把珍贵的一幕拍下来。 把看起来像是情侣的一幕拍下来。 即使他知道她没有相同的想法,还是留下纪录,让那份单向的感情得到一点慰藉,一点自欺欺人的慰藉。 摸过床上的控制器关掉电视,他轻轻取过她没法拿稳的手制,搁在一旁。 如今,她就在他怀内睡得极沉。 他伸臂轻搂她的腰,宛若对待易碎品般,轻轻调整她的位置,让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贴得他可以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 这些,对已经和她有过亲密接触的他理应是微不足道的,但他却无比珍重,不住小心翼翼的把脑袋掛在她的头上去,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每一口温馨的空气。 就这样一直、一直搂着她而眠,直到…… 直到…… 直到啊…… 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下来,让她能够一直躺在他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