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没有下春药
“我绝对没有下春药”
林映水是没有爬墙的天赋的,在原世界天天坐办公室,肢体早就退化了。 系统这时候就很靠谱了,直接甩了把伸缩的天梯给她,让她顺顺利利爬进了将军府。 这时已经将近凌晨1点了,林映水穿了一身黑色袄裙,鬼鬼祟祟地在将军府里钻,东躲西藏地避开了巡夜的下人,顺利地到达了谢如昼院子外头。 她一走,谢如昼院子外头的侍卫都撤走了,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奇怪。 林映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轻车熟路地就走到了谢如昼屋子外头。 她手上已经带好系统给的透明手环,瞧着像玉,实际上又更接近于水晶一样的东西,看起来挺高级的。 谨慎地四下一望,林映水抖抖索索摸出了那管迷烟,手伸在窗户上避开木头,摸索哪块是窗户纸。 天太黑了,她也不能摁亮手机打个灯,好不容易才一根指头戳进了窗户纸,很不利索地将那罐迷烟塞了进去。 太急切了,她塞进去了又想起迷烟管子没扯开,手忙脚乱地又抽出来重新打开塞子,赶紧往里头怼。 这一阵子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么轻微,也让林映水心惊rou跳的,时不时地四下张望,生怕有人来。 第一次干坏事,她难免有点慌里慌张的。 她等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迷烟放完没有,问系统,系统也不吱声,索性蹲下身子藏在柱子后头默数了两分钟。 这才火烧屁股似的,赶紧钻进谢如昼屋子。 门悄悄地打开,又被她轻手轻脚地关上。 她试探着小声地喊:“谢如昼?” 没反应。 林映水松了口气,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了桌子前头。 她闻了闻屋子里的味道,没有一点气味,迷烟好像还挺无色无味的,还是说她的那个手环起效呢? 屋子里怪暖和的,走进来后,林映水觉得有点热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 她扯了扯衣领,不放心的,又磕磕绊绊走到谢如昼床头,再喊了一遍:“谢如昼?” 她睁大了眼睛仔细去看,谢如昼闭着眼,沉沉入睡,她伸出手,胡乱摸了摸谢如昼的面孔,一边轻声叫:“谢如昼?” 仍旧没有一丝反应。 林映水彻底放下心,走回桌子前,倒了杯茶,又从袖子里摸出那瓶毒药,倒出一颗药来。 心怦怦直跳,她感觉眼睛都有点烧灼感,呼吸都不稳了些。 天啊,第一次给人下毒,她太紧张了。 林映水捏了把汗,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下。 其实她有点亏心,第一个选择谢如昼下毒,心底深处是在担忧,若是下错给越戎,越戎一旦不是男主,没得到女主救,万一她也没顺利推进进度,只怕他有生命危险。 她有点偏心,哪怕知道越戎处处隐瞒,朝三暮四,心里却还是舍不得让喜欢的人有瘫痪的风险。 可这样是不好的,她不想让喜欢的人冒险,就拿谢如昼做测试吗? 怪缺德的。 但是……但是她救了谢如昼两次,就这一次对他坏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还有聂岚青,到时候被她发现了自己嫁祸给她,她都不敢想聂岚青会不会把她给撕碎? 是直接会领盒饭吗?应该还能拖延一段时间吧? 林映水心里天人交战,外头吹了那么久风受的冷很快被屋子内的温度暖热了。她手上紧紧捏着那颗药,怕捏久了都要被手心里的汗给浸化了。 终于还是硬下心肠,捏着那颗药准备放进杯子里。 真的凑近杯口了,林映水又迟疑下来,手怎么也松不了。 可是谢如昼上次伤得也挺重的,还是为了她,看起来真的很可怜,要不然……还是改天再说吧。 她犹豫着开始打起退堂鼓来。 床上那人却再也忍耐不得了。 “陆水秋。”这样冷不丁的一声,林映水吓得一抖,手就松开了,药片落进水里头。 她看不见,也知道药入水即化。 林映水下意识就赶紧盖住了那杯茶,僵硬着往床边一瞄。 谢如昼坐起身来,直直地看着她。 林映水辨不清他的眼神,却觉得害怕,不管三七二十一,捏着杯子就开始跑。 她不熟悉谢如昼屋子里的布局,慌不择路地跑,没两步撞得乒乒乓乓的,差点摔倒。 还是谢如昼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握着她的腕子,从她手中夺过那杯茶,捏紧了。 林映水脸都丢完了。 怎么会这么尴尬,给人下毒被逮个正着,要跑路差点摔了一跤,被对方给扶住。 她要挣,谢如昼好心放开她,一迈步却越过她把门堵死了。 屋子内一丝光亮也无,谢如昼的目光却如有实质,令她遁逃不得。 “你在茶里放了什么东西?”谢如昼微喘一口气,捏着杯子沉声问她。 躲也躲不过去了。 林映水耷拉下脑袋,咬了咬牙,承认了:“对不起,我下了毒。” 谢如昼一时没回话,把门阀扣紧了,这才慢条斯理朝她走来。 “毒吗?”谢如昼的语气听不出不悦,只是颇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那么这毒药,是你喝还是我喝?” 林映水猝然抬头。 不是吧,这么狠? 谢如昼一步一步逼近,林映水被猫抓耗子似的,心理防线先垮了,生怕等会儿谢如昼掰着她的嘴巴给她强灌下去。 她硬着头皮伸手:“那还是我喝吧。” 横竖都是一死,自己喝的话,还好溜一点。 谁知谢如昼并不买账,在她眼前站定了,盯着她,径直将那茶一饮而尽。 林映水懵了,甚至来不及阻止。 “哎,你!” 她吃惊的神色令谢如昼嗤笑一声。 他道:“你的毒药便是春药?” “什么?不是……”林映水惶恐起来,甚至有点被冤枉的愤怒,“我绝对没有下春药!” 你这是血口喷人啊! 谢如昼再不想理她的解释,将人打横抱起,轻轻松松地放上了床。 “不是!”林映水挣扎起来,几次起身都被人强硬地按了下去,“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下的春药,我真的下的是毒药。” 谢如昼本身就穿的是寝衣,甚至没去解自己衣裳,吻便密密麻麻落了下来。 他好似忍耐许久了,呼吸灼热得过分。 林映水躲躲闪闪的,体温也很快升高。 “你冷静一点,你放开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给你下毒,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真的误会了,我绝对没有给你下春药,你相信我啊。”林映水欲哭无泪,疯狂呼叫系统。 什么迷烟?什么假冒伪劣产品? 谢如昼意识好清醒,力气也很大,她挣都挣不了。 系统你快点出来啊,救命! 林映水躲闪着,恨不得将把脸侧埋进枕头里,手又死死地捏着自己的衣襟,不让他动,口中叫嚷。 “谢如昼,你清醒一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你你看清楚啊,我可是陆水秋,你最讨厌的那个陆水秋!” 谢如昼掰过她的脸,捧定她的面孔,微微喘了一口气:“我知道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 “陆水秋,你总是这样谎话连篇的。” “你往窗子里放情烟的时候,我便知晓了。” “什么?你早就知道?” “等等,什么情烟?不是……” 谢如昼哼了一声,见她唇瓣张合,忍不住又啄吻一下:“你明日便要同沈家议亲,我如何睡得着?” “你闻不见吗?这满室的香甜。你说你下的不是春药,那你放的情烟又如何说?” 林映水心中大骇,侧目去看腕上戴的手环。 她什么味道也没闻到啊! 难道谢如昼说的是真的? 她是说进了这个屋子怎么感觉很热,被谢如昼吻着也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得飞快,身上渐渐发软。 天啊,自己不会也要中招吧?这个手环难道只是隔绝气味的吗? 林映水又急又害怕,心里还有点气。 救命!系统死哪儿去了?快点出来救救她! 谢如昼见她呆若木鸡,心中更是爱怜,手下忍不住胡乱摸索着她的身子,想要拉扯她的衣裳。 林映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伸手去按谢如昼的手。 她手一摸上谢如昼热烫的手,他反而就着林映水的手低头亲了一口,吻在她的指尖,引起一阵过电似的发麻。 林映水惊恐地抽回了手,改去拉谢如昼的手腕,目露哀求:“我、我下错了药,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绝对没有想给你下春药,你别这样,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找解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