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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声音嘶哑,“老板,我想换锁。” 老板抬着下巴嗤笑一声,“你要abc哪个等级的。” 防盗门锁芯有分级,等级越高,安全系数越高,相对应的,价格也更贵。 李鱼手头没钱,只能选等级最低的,“a吧。” 他抠着裤缝,不好意思道,“老板,我手里暂时没有钱,能先欠着吗。” 老板取锁的手一顿,“概不赊账。”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除了对目标,李鱼对其他人没法厚脸皮,不赊就算了,再想其他办法。 往回的路上,李鱼特意绕过小卖部,去了海滩。 在这么饿下去,就死人了,他得给自己搞点东西吃。 他走上礁石,低头四下看了一圈,抓紧凹凸不平的石头,一点点下到下方的洞xue里。 这地方地势低洼,涨潮就淹,李鱼很快在石头缝里,抓出几只小螃蟹,和两条搁浅的巴掌大的鱼。 他用背心兜着,满载而归,回程走到一半时,听见隐隐地啜泣声。 锅盖头靠坐在一棵树后,胳膊抱着膝盖,泪眼哗啦啦的流。 太现在又疼又饿,还没人跟他玩儿,小伙伴都说他是个没房住的可怜虫。 看见有人过来,他打了个嗝,揉了揉被眼泪模糊的眼睛,吓得啊一声。 被揍屁股支配的恐惧死灰复燃,锅盖头拔腿就跑。 李鱼追上去,一把按住小孩儿的脑袋。 “你跑什么。”李鱼大声喘气,头重脚轻。 感觉自己就像只风筝,随时可能从天上跌下去。 锅盖头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弱叽叽的样子,忽然没那么害怕了,张牙舞爪的吼道,“你又想揍我吗,我告诉你,我不怕你。” 小孩儿半边脸肿得老高,猜也知道,一定是被渣爹打的。 李鱼摇了摇眩晕的脑袋,问,“你饿不饿?” 锅盖头低落的摸摸肚子,饿,怎么能不饿,他爸经常在外面几天几夜不回家,去小卖部也找不到人,他就像个乞丐一样,挨家挨户敲门,讨点吃的。 以前还有人给点吃的,自从今天被赶出来,再没有人肯搭理他。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他肚子里什么都没有。 锅盖头小声嘟囔,“饿。” 饿就对了,领回去给点吃的,说不定能套出点什么东西。 李鱼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偏偏身体不争气,脑袋一晕,眼前的景物被花花绿绿的光斑搅成一团。 锅盖头从小看人眼色,知道这人不是要打他以后,凶狠的表情一收,抱着肚子问,“大哥哥,你是要给我东西吃么。” 这孩子是翻脸精吧,说变就变。 李鱼用最后的力气翻了个白眼,视野被黑暗晕染,膝盖一软,倒在了地上。 锅盖头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什么,扑到青年身上哭嚎,“大哥哥你别死,你别死……” 李鱼两只眼皮正在抱团,他努力睁开,想说我没死,昏暗的视野里,距离锅盖头不远的地方,有个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那人一身黑色,两手插在兜里,步伐迈得很大。 他抬起手,含糊不清地开口喊道,“程先生。” 第59章 这个岛被我承包了05 撕心裂肺的声音, 死死拖着李鱼下沉的神志, 让他徘徊在晕不晕的边缘。 男人越走越近,对着小孩儿的脑袋拍了下, “闭嘴,别吵。” 他蹲下,摸向青年的额头,烫手, 发烧了。 锅盖头蹲在一旁,两眼含泪, 怯生生的望着比他更加横行霸道的房东先生。 “程叔叔,他死了么。” 程度被小屁孩儿带哭腔的声音搞烦了, 没好气道, “你再哭下去他就真的死了。” 锅盖头一抽一抽的, 忍不住, 只能用小手捂住嘴巴。 程度在青年脸上左拍一下,右拍一下,“喂, 能站起来吗。” 李鱼意识不清,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伸手抓住男人的裤脚不放。 看着自己平整的西裤上条条褶皱, 额角一抽, 要不是知道青年不是装的, 非把人拎起来打一顿。 他咬牙切齿的威胁, “松手。” 李鱼从清醒的那一半意识中, 找回了一点声音,“程度,我难受。” 程度额角一抽,心说关我屁事。 锅盖头小心翼翼的拽了下男人的另一边裤脚,“程叔叔,你能救大哥哥吗,我还没吃饭呢,他活了就能带我去吃东西。” 程度眼睛一眯,“真的?” 锅盖头指着从李鱼肚子上爬过的螃蟹,说,“你看,他要给我吃螃蟹呢。” 程度摸摸下巴,改变主意,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扛麻袋似的放在肩上,往小镇走。 一路上,两大一小,引来不少瞩目。 大家交头接耳,都在猜测死胖子家的野小子,和那个新来外地人,是怎么跟程先生搭上线的。 程度把人扛上楼,丢进444号房,锅盖头拘谨的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他怕私自进别人家门,会被主人家打。 李鱼的胃被男人的肩膀硌得难受,快吐了,刚睁眼,就听见锅盖头的尖叫声。 “大哥哥醒啦!” 程度走到沙发前,把人丢了下去。 李鱼半死不活的翻身,仰躺着看他,都这时候了,还不忘维持病弱人设,“幸苦了你。” 四个字,换了三次呼吸。 程度不喜欢任何脆弱的东西,无论活物还是死物。 他嫌弃的后退半步,抄着手扭头打量屋子。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锅盖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凑到李鱼面前。 他垫着脚尖,身长脖子观察青年的状态,皮肤苍白,嘴唇干巴巴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给他弄吃的。 李鱼一眼就看出小屁孩儿心里的小九九,按住他的肩膀,转了个面,然后将人人轻轻往前推。 “程先生,我现在没办法照顾他,你带他回去,给他弄点吃的吧。” 程度把锅盖头往回推,“他太吵,招人烦。” 李鱼头晕的厉害,还伴随耳鸣,没心情再跟男人掰扯,索性翻身面对沙发,闭上眼睛装睡。 程度跟锅盖头一大一小立在那儿,谁也没走。 几分钟后,客厅里响起咕噜声。 锅盖头纳闷的低头看自己的肚子,没叫啊。 他扭头看程度,男人瞪他,“看什么看,不是我。” 沙发上浑身僵硬的青年虚弱的举起手,“是我。” 生病了,饮食得跟上,这样才能好得快,李鱼叹了口气,我上辈子肯定掘过这两人的祖坟。 用力剐了两人一眼,慢悠悠的走进厨房。 厨房里除了一袋儿大米,什么都没有,吃个屁。 他转身出去,靠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