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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快出了残影,冷冽的空气和血腥让他处在冷静和混乱的边缘。 眼前,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一座城门。 城门上,悬挂着几具被拧断了脖子的尸体,鲜血从颈部的豁口流出,浸透了衣衫,顺着靴子滴到下方的污泥水坑中。 石遇脑部刺痛,他按住额角揉了下,眼角瞥见什么,转身一刀划过去,偷袭着颈部断裂,头身分离倒在了地上。 刺痛越发严重,连带着脏腑器官也开始胀痛。 身体上的痛苦,滋生了他嗜血暴戾的潜在性格,再抬头,石遇发现,那一具具悬挂于城门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正仇恨的瞪着他,一起张开沾满黑血的嘴。 “报仇。” “报仇。” 石遇按住一边耳朵,晃了下头,他四周死的死,伤的伤。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在两分钟前,那个拿着刀,武力值惊人的男人突然发狂,毫无目的的乱杀乱砍,就连跟他一起的青年也差点被伤及。 李鱼的手死死抓住男人胸口的衣服,一遍遍的重复质问,“醒了吗?” 青年的声音像是从过于遥远的地方传来,纠缠在耳边的“报仇”突然就淡了。 大块方石搭建的城楼,悬挂的尸体,脚边呻吟的战俘,统统都不见了。 石遇阖上眼帘再睁开,幻觉消失,他清醒了。 “石遇,你醒醒。”李鱼的迫切的脸近在咫尺,他眉头拧紧,眼眶微微泛红,也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在为他失望,难过。 石遇,“醒了。” 他眼里的血雾散去,握紧刀,突然把青年从地上背起来。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李鱼就看见两旁的场景开始后退,他知道,石遇是真的清醒了。 李鱼默契的没有追,他刚才倒地在想什么,只是沉默的勒紧男人的脖子,指了了个方向,“往东走。” 回头看了眼,后面追着一大群人,而管家更像是踩着风火轮,速度奇快。 镜子肯定在他身上。 “管家被镜子控制了。”李鱼低头贴着男人的耳朵飞快说道。 石遇头也不回,“前方有岔口。” 李鱼让系统把地图铺开,“右边。” 也不知跑了多久,四周高大的柏树林成了松树林。 跟着地图,他们很快找到了山洞。 一只脚刚踏入,一条蛇窜出来,挡在路中间。 李鱼定睛一看,是之前那条灰黑色的眼镜蛇王。 他拍拍男人的肩膀,示意对方把自己放下,随后低头从兜里掏出两片铜镜,匪夷所思的蹲到地上,对着那只蛇说,“我来找第三块铜镜。” 蛇展开颈腹,直立在地上,吐舌信子嘶嘶嘶。 李鱼听得懂个屁,两手一摊,“能说人话吗?” 霸气的蛇王,“……”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那句把蛇的罪了,眼镜蛇很有脾气,掉头就跑。 李鱼,“……” 山洞里四面八方都是黑漆漆的小洞xue,数不胜数,这些洞xue往里延伸出甬道,七拐八拐的连接在一起,很容易让人迷路,要不是李鱼和石遇手上缠着绳子,两人铁定走散。 甬道内氧气稀薄,李鱼追在蛇屁股后不停的往里钻,不多时就开始提不上气了。 这时候,单用鼻子呼吸仿佛已经不管用了,还必须夸张的张开嘴才行。 石遇身材高大,钻起洞xue异常艰难,等他满头热汗,顺着绳索找到青年时,发现他已经跪到地上。 “怎么样了?”他从后方靠近,让青年靠进怀里。 李鱼扯了扯衣领子,有气无力道,“死不了。” 那条蛇在前面跑了一截,回头没发现人,又耐着脾气倒回来,嘶嘶嘶的催促。 李鱼硬撑着推开男人,继续往前走。 不多时,昏暗的视野中多出一丝幽光。 李鱼顿时感到腰不酸,腿不疼了,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某种神秘力量,快速迈步的脚倏然一顿,有滴滴哒哒的水声传来。 石遇微微抬手,指尖蹭过头顶冰冷的石壁,是湿的。 整条甬道内的空气比其他地方更加充沛,也更加湿润,四周的石壁上全是水汽凝结的水珠。 “出口应该就在前面。”石遇笃定。 李鱼对自己男人相当迷信,按住灼烧的肺部,干脆小跑起来。 迎接光明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挡住眼睛,等过了会儿才从指缝看出去,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顶部被有空洞的天然洞xue,洞xue下方躺着一口清潭,清潭中央耸立着一座只有简单雕刻的高台。 高台四周有楼梯,显然,这并不是用来瞻仰的。 李鱼对古代文明了解不多,求助系统。 1551说,“应该是一个简单的祭台,古代用来祭祀的。” 李鱼原地蹦了几下,看不见祭台顶部的状况,想走近瞧瞧,又发愁石遇还没从甬道里出来。 一路紧追的那些人应该很快就到,他不能再耽搁。 心里有了决定后,李鱼开始往自己的方向收绳子,大概收了两三米,绳子绷直了。 石遇个子高,身材健壮,钻洞钻得略微吃力。 等他艰难的弓着腰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青年被一束从顶部倾泻而下的光亮笼罩着,身上多了一层光晕。 李鱼替男人拂去头顶的水珠,说,“上去看看。” 石遇,“嗯。” 李鱼站着不动,视线把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眉头间多了个川字。 石遇从头到脚多了不少擦伤,都是被甬道中凸起的石头划上的。 心疼的碰了碰男人的伤口,李鱼问,“疼吗?” “不疼。”石遇仰头,看向水潭中央,抓着青年的指尖吻了吻,“去吧。” 说完,就要把两人间的束缚松开。 李鱼心头一紧,压住男人的手,“别解开,你跟我一起过去。” 石遇轻笑,“这么紧张做什么。” 李鱼说不上来,只知道自己不想和石遇分开,也不想解开这条将两人间的关系具象化的绳子。 石遇低头指尖抚弄着绳索,毫无征兆的突然说,“在古代,迎亲进门后,夫妻俩要一人抓着一头绣球,表示永结同心。绣球没有,眼下这个勉强能算个代替品。” 李鱼的心漏了一拍,“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石遇摸摸青年的脸,软乎乎的,“没什么,过去吧。” 眼前事情紧急,李鱼来不及细想两人话题的怪异性,转身踏上唯一通往祭坛的,架在水面上的小径。 小径窄小得过分,只能容一人通过,两人必须一前一后。 李鱼右脚跟和左脚尖抵在一起,小心翼翼的走着一字步。 瞥见水里荡起的波纹时,他愣了下,“水里有东西。” 石遇淡淡嗯了一声,“走吧,别怕。” 李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