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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香的尸体是在闹吧靠里的卫生间角落里发现的。 爆炸发生后,卫生间的水管爆裂,整个卫生间内都是水,只有少量火苗窜进去,所以阿香的尸体被烧得并不严重。 经过法医鉴定,阿香的死因是咽喉部被累死布条一类的东西勒住所造成的窒息死亡,死后,尸体被暴力折断,装进了垃圾袋中。 警方根据她生前的关系,当时就联系了刚从闹吧死里逃生的前男友。 卢家栋听说前女友死后,哭哭啼啼,伤心欲绝,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为什么阿香会死。 警察不信,却也没有办法。 从卢家栋的手机来看,他早两天前就把阿香拖黑了。而闹吧这场恐怖的爆炸,又将所有拍摄到的监控摧毁得一干二净…… 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卢家栋就是杀人凶手。 就连阿旺自己也只是怀疑。 真正让他确定卢家栋的杀人行径,是在一天夜里。 他对卢家栋有怀疑,连续跟踪了好多天,终于让他守到一天,卢家栋孤身一人回家。 阿旺在日记里说,他揣了把短匕,蒙上口罩,趁着卢家栋开门下车的功夫,钻进车库,用刀子威胁他说出真相。 卢家栋起初拼死不说,直到大腿被扎了一刀,他才哭喊着承认。 阿旺气疯了,动了杀心,却不想卢家栋按响了车内警报。 对于一个年纪不大又满怀仇恨的少年来说,刺耳的报警声如同一枚炸|弹药,炸得阿旺六神无主,情急之下踹开卢家栋,带着短匕匆忙逃脱。 接下来几天,他都浑浑噩噩,战战兢兢,怕卢家栋会报警,或者私下查到他的住处,报复他。 或许做贼心虚,卢家栋不敢把事情闹大,阿旺一连躲了十天都没有察觉到任何风吹草动,大着胆子伪装成快递员重新找上门去,却听说卢家栋出国了。 ……李鱼翻过这一页,发现只剩下最后一篇。 这篇日记没头没尾,写着: 【我找到了复活阿姐的办法,我会和她一起等到那个畜生回国,再一起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合上日记,李鱼又在原地呆了很久。 直到被一片落下的树叶打了个正着才回过神,拍拍屁股站起来。 余光依旧能瞥见那抹白影,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老目标也太执着了,好歹也换个位置守吧。 扭头看过去,愣了,不是他老公,是阿香。 阿香的虚影是半透明状的,缥缈虚无,一戳就破那种。 李鱼抬脚往前,手腕被冰了一下,一圈黑雾绕住他的小臂,阻止他继续往前。 “别过去。”是任务目标。 李鱼对着空气问,“你不是把她杀了吗?” 何止是杀了,简直是生吞活剥,现在想起来那画面仍旧心有余悸,觉得十分凶残。 隐形盘踞在自己附近的阴气逐渐凝聚,形成一个人形,站在青年身边。 “我留了她的主魂。” 李鱼第一次听这个词,问系统,“主魂是什么?”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主魂又叫天魂,主良知,rou体消亡后,天魂会前往地府投胎转世,当然这是正常cao作,变成厉鬼的另说。” 1551的科普非常到位,李鱼听懂以后也就没那么怕了。 他动了动手腕,挣脱不开,反而察觉那团阴气再次散开,如同一块打棉被一样罩在他身上,凉丝丝的气息在他耳朵和嘴唇边绕来绕去。 这里可是墓园,太不成体统了。 李鱼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对着那团雾气啵了一口,再次抬眼看向右前方。 阿香的嘴唇在动,没有发出声音。 李鱼看了好半天,终于确定,她在说,“烧了。” 指的他手里的那本日记。 之前的火盆还残留着火星,日记本的塑料壳子被青年先拆下来,扔了进去,紧接着才点燃手里的纸页。 纸页散在黑色的纸钱灰烬中,火旺得不行,火舌窜起来足足有一米高。 李鱼再往后看的时候,阿香已经不见了,目标说她去投胎了。 这样也好,阿香终究是个被命运磋磨的可怜人,还是没有那些糟糕的事,她的人生肯定有所不同,只希望她下辈子能有个幸福的人生,美好的归宿。 至于阿旺…… 李鱼朝山下走去,问系统,“阿旺怎么样了?” 1551说,“进医院了。”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李鱼惊了,“难道是精神病院?他真疯了?” 1551,“被阿香的指甲抓破的那条手臂感染了,恶化得很快。” 李鱼想了想,决定去医院看看。 生老病死谁也摆脱不了,医院来来往的人从来不少,从拥挤的电梯里出来,李鱼径直来到阿旺的病房外。 门外坐着一名负责看守的年轻男人,见有人来,面也生,男人挡住门口,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抱歉先生,里面的病人是警方的重要嫌疑犯,不能随意探望。”他说完拿出证件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一名便衣警察。 李鱼做出茫然的表情,“嫌疑犯?怎么会呢。” 便衣没说话,板着脸,背着手分腿而立。 开玩笑,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哪能被轻易震慑住。 李鱼友好的笑着说,“同志,我是阿旺的领班,今天听朋友说在医院看见他,所以才找过来想看看他究竟怎么回事……您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做了些什么了?” “抱歉,我们有规定,案情相关不便透露。” 其实具体的事,便衣也说不清楚,医院卫生间的案子处处透着诡异。 明明现场除了死者以外还有两个人,却无法找到潘琳琳和阿旺联手杀害,或者他们中其中一人杀害卢家栋的证据。 所有的线索都表明,卢家栋是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给咬死的。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咬死他的东西所留下的DNA来自于一个已经死去五年的女人。 便衣皱了皱眉,锐利的目光打量着青年。 青年态度诚恳,眉眼单纯,不像什么不法分子,倒像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嫌疑犯手臂重伤,面临截肢的风险,必须就医,但从进入警局至今,除了神神叨叨的胡言乱语,他一个多的字也不吭多说。 没准见见朋友,听听劝告,他就想通了,把罪行交代了呢。 便衣想到这儿,冲对面的青年点了个头,“如果你真想进去探望,我可以帮你请示一下上级。” 李鱼满脸感激,“那太好了,麻烦您了。” 电话接通后,便衣把自己的想法跟上面沟通了一下,上面略作考虑后答应了。 将手机踹回兜里,他重新回到病房门口,“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进去以后,我希望你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