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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找,也找不到了……” “老婆,那鬼地方没有你,可是偶尔想想,我还是有点怀念。” 李文斌以为他是说牢房,见他情绪上来,难得有些伤感,便温声软语地安慰。 但话没说过几句,就被贺林轩拉上摇篮床,睡着了还抱的紧紧的,生怕他丢了似得。 第二天贺林轩和李文武起来,目送一行人上船。 待船只驶出视线,方才回转。 张河已经醒来,见阿弟睡得沉,便先赶回家去了——家里虽有奴仆,但他还是怕诺儿找不着人,又蹲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 李文武则说去厨房找些吃的,再回账房歪一会儿,今天就留在楼里算账本了。 贺林轩盘算着等李文斌醒来,吃过早饭就回家去。 没成想回到傲雪阁,李文斌已经醒了,正坐着敲自己的额头。 “勉之,你头疼?是不是昨天着凉了?” 贺林轩赶忙加快脚步上前来试他的体温。 李文斌摇了摇头,让他抱自己下去。 贺林轩抱起他并不放下,拍拍他的脊背,低声说:“还好吗?不舒服要同我说。” 李文斌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两手抱着他的耳朵,打着呵欠说:“我没事,就是困。你昨晚可吵死了,护院敲过了四更,才肯安生。” “嗯?我说什么了?” 贺林轩有些惊讶。 ——他喝醉后是出了名的话少。 但确实没法说在李文斌面前全身放松的自己,会不会说胡话。 李文斌回想了下,忍俊不禁,而后凑在他耳边轻哼道:“你是爱我的,你爱我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相信自己可以深深去爱你……” 贺林轩直接愣住了。 李文斌笑道:“我还不知贺爷有如此歌喉,唱的不错。只是就这几句,你翻来覆去,在我耳边唱了足足一个时辰,可烦死我了。” 贺林轩闻言笑出声来。 托起他亲了一口,说:“让勉之受苦了,不如我换点新鲜的唱给你听?” 他从前听纯音乐多些,只是三不五时陪一众寂寞男青年在KTV发泄,他们每个人总有几首必点的歌。 他听得多了,偶尔也会唱上两首助兴。 怎么也没想到,喝酒上头,会对着夫郎唱了半夜的情歌,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 他打量了眼李文斌,见他面无殊色,便放下心来,和他说笑。 李文斌听了果然兴味盎然。 “原来贺爷还有高才,那便唱几句来听听,正好给我洗洗耳朵——刚才醒来,脑子里还是你昨晚唱的歌,头疼。” 贺林轩连连告罪,想了想,在他耳边唱道:“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身无双翼,却心有一点灵犀。愿世间春秋与天地,眼中唯有一个你,苦乐悲喜得失中尽致淋漓……” 李文武上楼回账房,路过傲雪阁听见说话声,便想过来看看。 还未敲门,就听见贺林轩低沉带笑的歌声。 他在原地听了一会儿,背着手悄声走了,心道:林轩这花样真是一日一换,不带重样的。不过这歌听着不错,改日也问他讨教讨教。 里间,贺林轩问夫郎:“勉之,听着可还入耳?” 李文斌笑眸盈盈,点头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晚上,我弹给你听。” 贺林轩的眼睛便亮了,“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李文斌:“你会吹叶子,这一首吹来应当也十分悦耳。” 贺林轩在他花菱上啄了一口,小声说:“勉之吹箫时最好听。” 李文斌疑惑地看着他,“我何时学会吹箫了?” 贺林轩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李文斌的脸腾地红透到耳尖,气恼地把得意大笑的家伙,咬出好几圈牙印才罢休。 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第二天, 贺林轩带着夫郎儿子乘船去了府台州牧府上拜访。 见了诺儿,何谚就笑了:“这是上哪儿野去了?爷俩都晒得黑黑的, 尤其是你小子,跟小泥猴似得。哎哟,身上的rou哪儿去了,叫你阿么看见可得心疼好几日。” 掂量了下怀里的重量,何谚大感惊讶。 诺儿得意地昂着脸, 说:“阿父说我俩这叫黑帅黑帅的,男子汉就应该这样。” “你阿父惯会安慰人……行行,这样也不错。” 他忍笑看向贺林轩和李文斌,请他们进府来。 李文斌便问说:“嫂子近来可好么?” 换作是寻常, 蓝氏恐怕都要到码头去接诺儿了, 今日却到府门前都不见人。他怕对方身体有什么不妥当,才有此一问。 何谚脸上的笑都藏不住了, 嘿嘿声说:“没事,都好呢,就是怕他太高兴,动着胎气。” 贺林轩和李文斌一惊, 其后喜道:“那可要恭喜远丰兄了!” 何谚朗声笑起来。 他难掩初为人父的欣喜,对诺儿都比从前多了一分温软,揉揉他的脑袋说:“你阿么还总说生一个小哥儿,要嫁给你呢。如今成了黑猴子,我可得再考虑考虑。” 诺儿眨了眨眼睛,这会儿才听明白了。 他嘻然笑道:“阿么有小弟弟了?在哪儿?诺儿把猴哥儿和二师兄送给他, 一个能保护小哥儿,一个会逗小哥儿开心呢。” 蓝氏踏出门槛就听见这一句,笑容更深了。 不过瞧见诺儿的模样,他比何谚还要大惊小怪。 “这是怎么了?才两月不见,诺儿怎么黑了这许多,都瘦脱了形!可是病了?” “夫郎,您走慢些。” 跟在身边的小厮看着胆战心惊。 何谚也是脸色一变,快步上来把诺儿递给他瞧,“莫急,这小子好着呢,瞧着还结实了不少。” “阿么。” 诺儿喊了一声,想去抱他,何谚赶紧抱实了。 李文斌忙也上前扶着蓝氏,道:“他这两月总跟着他阿父去游水,这才晒黑了。” 除了他自己晒不黑,父子俩确实都比出冬那会儿黑了几个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