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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吗? 她心里这么想着, 实际倒没有怎么把这点事放在心上, 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她和万人迷女主现在几乎不可能和谐相处,那还装什么客气模样? 这么一思量,她勾唇笑了起来,视线在赵玉冉的身上一闪而过。 这场交锋来得快, 去的也急,到底谁输谁赢都不知道,贵妃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皮底下的一阵交锋。 她看向赵玉冉的眼神和善可亲,拉着她的胳膊说长道短。 赵玉冉的嘴也甜极了,和贵妃说着宫外的奇闻异事,把她逗得忍不住拿着手帕压住嘴角,生怕自己笑得太放肆了。 二人态度亲密,乍一眼看过去,倒是像极了一对亲母女。 这样亲昵的二人,言笑晏晏,说到兴起时还一起携手进了内室,仿佛徐桓悦不存在一般。宫殿里的下人们,看着坐在下首的徐桓悦,都有些取笑的意味,真千金又怎么样?县主又怎么样?在贵妃这里,根本比不了未来的太子妃一根手指头。 他们都以为徐桓悦坐在这里一定坐若针毡,只不过他们都猜错了,徐桓悦坐得可悠闲自在了,贵妃这里的茶是上好的明前龙井,糕点也是御膳房大厨的手笔,吃吃喝喝,不比和贵妃勾心斗角来得好? 她才不觉得难受呢! 没过一会儿,贵妃和赵玉冉又回来了,赵玉冉手里拿着个小匣子,匣子的口是敞开的,依稀能看到里面的珠光宝气来。 哦,是从贵妃那里顺了些什么玩意儿吗? 徐桓悦把嘴里的糕点吞了下去,又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了,才勉强把自己喉管里的那口气给通了。 要是在这里打嗝,那就是实在有些不雅观了。 只不过这也不怪她,谁让赵玉冉突然走了过来! 赵玉冉坐在徐桓悦旁边的椅子上,拿出一个匣子推过来给徐桓悦,声音低柔婉转:“这是贵妃赐给你的礼物。” 离得这么近,徐桓悦总算是看清了这个万人迷女主的真面目,倒是和徐娘子有几分相似,一眼就能认出来,她们之间有关系来着,只不过又怎么样呢?徐娘子心地善良,为人和善,和这个假千金一点都不像。 再看她推过来的匣子,里面放着一支珍珠簪子,看起来也算是精致,尤其是上面嵌的珍珠,一看就是上好的贡品,色泽温润瓷白,又很大只,品相很是不错。 要是刚才赵玉冉没有刻意把自己得到的赏赐露出来的话,其实还是挺完美的。 只不过这是她的小心思,徐桓悦要是自己呆呆跳进去,那就太傻了些了,因此她只装作自己刚才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把匣子合上,笑着对赵玉冉说:“多谢贵妃娘娘的赏赐。” 赵玉冉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这真千金还真不按常理走,按理说,她一个乡下长大的小姑娘,看着刚才的华美首饰,不应该要眼馋吗?不应该要贵妃重新赐一个吗? 这是什么反应? 赵玉冉一咬牙,从自己衣服里摸出刚才贵妃给她的红宝石簪子来,足金打造的簪柄和花型,最顶端镶嵌着一颗纯净如血色的红宝石,在光下金色与红色交织,端得是一派珠光宝气来。 她声音和善:“meimei,你来看看贵妃娘娘赐给我的宝石簪子,好看吗?” 徐桓悦不知道她准备弄一出什么,只好含糊道:“好看。” 得了徐桓悦的反应,赵玉冉一捂嘴笑了:“可是我觉得这水色还不够好呢,这红宝石漂亮是漂亮,就是颜色不够纯正,不比我家里的那套。”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看徐桓悦:“meimei,你什么时候回家?要是你喜欢的话,我就把那套红宝石头面送给你好不好?” 感情在这里等自己呢! 徐桓悦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总是有意无意总想让自己回定国公府,就好像她自己现在待在龙潭虎xue里一般,还有赵玉冉,作为一个鸠占鹊巢的,她倒是反而有礼了,以一个主人的身份邀请她这个原本的主人回“家”,这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书里的原主那么年轻就死了,心大如她,现在都有些压抑不住的气愤来。 只不过到了最后,她还是笑着婉拒了:“不了,我离不开娘。” 赵玉冉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暗来。 那应该本来是她的娘亲! 她在赵家顺风顺水,唯一的不顺就是谢夫人,她得不到的,自然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尤其还是徐桓悦,只不过偏偏她什么都没有,唯独被徐娘子一直疼宠着。 得不到的永远在叫嚣,赵玉冉自然也不例外。 好在徐桓悦此时还不知道赵玉冉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要不然知道了,她非得气炸,要把赵玉冉狠狠揍一顿才能解了她心头的气。 她们之间的短暂对话,突然陷入了僵局,二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屋里寂静下来,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太监宫女们轻手轻脚的动静。 徐桓悦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好在这样的感觉很快就没了。 因为皇上派人来请她过去。 别说赵玉冉了,就连贵妃也是大吃一惊,看着徐桓悦姿态从容地被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带走,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皇上就从来没有说要见这些女眷啊!就算是赵玉冉,也只是当年没登基之前见得多,至于后来登基之后,就再也没召见过,赵玉冉也只有在宫宴的时候遥遥见过他几眼而已。 召见徐桓悦,真是头一遭。 别说贵妃了,就连带她去的大太监,也觉得有些稀奇。 只不过他还没那个胆子妄测帝心,低眉顺眼地把人带了过去,一路上的态度恭谨,比起贵妃派去的人还要谨慎些,也怪不得他能够爬上皇帝心腹的位置。 这样想着想着,皇帝的清心殿就近了。 皇帝站在窗边,看着窗沿下的一丛竹子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徐桓悦的声音响起,他才猛然清醒过来,眯着眼睛看了徐桓悦一眼,不由得低声道:“像啊,真像啊。” 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许是自言自语吧。 皇上找她来,其实还是和那高浓度的酒有关。 按他的意思,是想能够大批量生产的,他行伍出身,因此更是明白这样平平无奇的小东西,在战场上能有多大的功效。 毕竟谁都不想自己手下的兵死了,当兵的也不像一起吃饭睡觉的兄弟转眼之间就没了,虽然这酒不是什么神丹妙药,但是还是能有些功效的,清洗完创口,之后就可能不会溃烂。 他要是太医,也得笑疯,因此他压根不觉得这县主的身份是高了。 按皇帝的意思来,是说要和徐桓悦合作来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凶神恶煞的,其实特别好说话,就比如这样的条件,根本不像是帝王能够提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