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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盛望自己清楚,这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拖到晚饭时候来买,因为江添肯定会在旁边,而他不想让江添看到自己买这些东西的样子。 手忙脚乱、漫无目的。 一定很傻x。 盛望拎着袋子匆匆跑回明理楼,也许是预备铃的响声带着催促,也许是阴雨天里人容易糊涂,他的腿比脑子跑得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顶楼了。 老吴拿着保温杯往A班走,半途叫住了从身边经过的男生:“江添啊,把卷子拿了先去发掉。” 江添接过卷子大步走向教室,在路过楼梯的时候看到了愣在那里的盛望。 他一只手里拿着雨伞,水珠淅沥,地面洇湿了一大片。另一只手里拎着袋子,袋面上是喜乐便利店的名字和附中校标,应该是刚买了东西,急着回班。 江添一看就知道,他跑错楼层了,脸上透着怔愣和尴尬,甚至有一丝莫名的狼狈。 江添瞥开眼飞快地蹙了一下眉,又转回来对盛望说:“来找菁姐?” 盛望摇了一下头,他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添。又过了片刻,他才刚回神似的又摇了一下说:“没有,我就是……” 他顿了顿,终于无奈又自嘲地笑起来,说:“走错了。” 江添扫过他嘴角扯出来的笑,没接话。 明明是盛望故意考砸、自顾自往远处走,他看到那抹笑却还是会不舒服,还是会有一点点心疼。 “太丢人了,你就当没见过我啊,我下去了。”说完,盛望转身朝楼下跑去。转过拐角的时候,他朝这边抬了一下眼。 然而老吴已经过来了,纳闷地问:“你怎么还没进教室?” 话音落下的时候,盛望已经消失在了走廊里。 * 回到座位的时候,史雨被那一大袋东西吓了一跳:“你干嘛?打算住在教室啦?” 盛望把那些东西一一放进桌肚,头也不回地说:“我倒是想。” “为什么?你受什么刺激了?” “没受刺激。”盛望拆了一支新笔芯出来,给上一节课用空的水笔替换上,“就是下雨太烦了,我太懒了。” 就是下雨天太烦了,他好不容易把某些苗头摁下去,还没显出成效呢,就快功亏一篑了。 只是在楼上见了江添一眼而已。 一会儿再吃个晚饭,晚上再回宿舍睡个觉……靠,那他还过不过了? 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听到了这句抱怨,梧桐外的那顿晚饭最后并没有吃成。因为江添的爸爸季寰宇去了丁老头家。 第61章 礼物 丁老头有个老人机, 字体大如铜铃。据说当初江添想给他买正常智能机, 并且耐着性子保证要教到他会。但老头死活不要, 说自己老眼昏花,那些个智能机的屏幕他一个字也看不见。 老头是个熊人,威胁说要买了他转头就倒卖出去, 这事他真干得出来,于是江添拗不过,只好买了个老头特供。小孩看不上的东西老头却很喜欢, 到手之后再没离过身。 江添别扭, 老头就喜欢逗他,经常跟人显摆说小添给我买的云云, 自然也给盛望显摆过。当时江添就坐在旁边吃饭,越吃脸越瘫, 最后直接给老头碗里塞了个大鸡腿说:“吃饭别说话。” 老头握着筷子就要去抽他,说他没大没小臭脾气, 盛望在旁边笑死了。 老头机上可以设置亲情号码,方便,也为了以防有急事。江添占了1号位, 老头说这就够了。后来江添跟喜乐打了声招呼, 把赵老板的也加了进去。盛望来了之后稍微挪了一下,他占了2号,赵老板改成了3号。 不过正常情况下,丁老头还是只打给江添,所以盛望接到电话的时候有点意外。 老头说:“季寰宇又过来烦我了, 你把小添拉去别的地方吃饭,别让他来。” 这话就很奇怪,盛望听着有点纳闷:“爷爷你这意思是不让告诉他季寰宇在?” “废话,不然我就直接打给他了。”老头没好气地说。 丁老头电话里说谎总是格外明显,他怕人问,语气会刻意压得很凶,三言两语直接挂断,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别说江添了,就连盛望都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盛望“哦”了一声。 老头又说:“我怕他听到季寰宇的名字,心情又不好了。” 这倒是真的,盛望见识过江添变脸。当初江鸥也是提了一句,他的心情rou眼可见变得很糟。 这其实有点奇怪,盛望一直没想通。 他忍不住问道:“爷爷,江添为什么那么烦他啊?” 丁老头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理所当然地说:“季寰宇不是个东西啊,有他这个老子和没他这个老子有区别么?烦他多正常的事。” “不是,我知道。”盛望斟酌着说:“但是要说照顾得少,我听爷爷你讲的那些,其实……” 其实江鸥和季寰宇半斤八两,都对小时候的江添疏于照顾。区别在于江鸥是迫于无奈,季寰宇是本性如此。 可江添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他对江鸥虽然不如普通母子那么亲昵,但至少是护着的,会在意也会心软。对季寰宇却极度排斥,甚至不想多看一眼、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之前听丁老头讲江添小时候的事,盛望有怀疑过季寰宇是不是会打他,但后来又觉得不对,因为江添一点儿都不怕季寰宇。 父子俩出现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是季寰宇更小心一点。那种小心并非是明面上的,而是……他好像很怕哪句话会戳到江添的雷区。反倒是江添对他没有怕,一丝一毫都没有,只有厌烦。 再说严重一点,就是厌恶。 丁老头在电话那头也说不清,毕竟那些年他也没在进江添家里,并不知道父子俩具体有过什么样的嫌隙。他跟盛望一样,都是靠猜。 可是江添太难猜了…… 盛望心想。 “那他去您那儿干嘛?”盛望问。 丁老头嗤了一声,说:“还能干嘛,知道小添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跟我比较亲,来找我当说客呗。可能觉得我这年纪老糊涂了,好骗,他人模狗样地装一装,我就觉得他是好东西了。也可能他觉得孝敬孝敬我,小添就没那么烦他了。” 盛望觉得挺可笑的,一个亲爹,活到要通过孝顺老邻居才能拉近跟儿子的关系,也算是一种人才吧。 “他让您当什么说客?” “和好的说客。”丁老头叹了口气:“浪浪荡荡四十多岁的人了,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想跟小添化解矛盾和好吧。” “他之前不是在国外么?”盛望说。 “对,我听说他那个同学还是朋友的生了个大病,不知道是癌还是什么。他估计想想也有点怕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