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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招揽各路书法名家,还花重金从各地收来不少古玩字画,明眼人都晓得他是想替孙子扳回一城。 “准备?就剩一上午,能做什么?” 疑惑迎上闫伯的视线,今淼愣了愣,失笑问: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带一幅别人的字帖去备着?” 见闫伯默默点了点头,今淼先是摆手拒绝,刻意不让自己情绪表露得太明显,强调道: “谢谢爷爷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没必要。” 书法本为修心养性,这些人…… 匆匆结束早餐,今淼先是跟程意说今天家里有事不能去上课,接着竟收到一条意外的讯息: “我们一家在下月七号回来,航班号XXX,让司机及时接机,不要迟到。” 仔细看联络人,原来是今父,预定回国时间就在一周后。 今淼:??? “我们一家?” 这语气什么鬼? 把儿子卖到别人家一个月,不闻不问,突然联系居然是为了支使他做事,也是服了。而且看内容,只是让今淼安排,并没有让他同去的意思。 “抱歉,近期有事忙,无法抽身。” 自言自语吐槽一番,今淼简单回了几个字,抿了抿嘴,恶作剧般补充: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我已经贡献过最后一点价值了。” 后面那句他记得分外清楚,是今父强迫原主到霍家冲喜时,当着原主面说的话。 发送成功之后,他顺手把今父拉进黑名单,眨眼把这事抛到脑后,继续做他的模拟题。 他没发现,一旁装睡的霍鑫泓把他的抱怨一字不落听了进去,脸色冷得可怕。 不过,看来霍啸云是个讲信用的人,从反应看,今父今母应已收到霍家允诺的好处,今淼的“任务”还算成功。 很快到下午,今淼换上一身得体的灰色定制休闲西装,凸显修长挺拔的身型;加上他本来就长得潇洒俊逸,推开车门那刻,气质翩翩的登场已引起不少注意。 “爷爷好。” 霍啸云的车就停在前面,今淼快步走到车门边上,弯身伸出手: “小心。” “好。” 面无表情朝他一颔首,穿着中山服的霍啸云在他的搀扶下慢慢踏下车,开口道: “知道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吗?” 眼尖瞥见司机从车后座搬出一幅盖着布的裱框,今淼眉头一蹙,按捺住不悦: “知道了,不会乱说话。” “我不想看到上次的事再发生。” 表面上气定神闲跟到场的熟人打招呼,霍啸云示意今淼靠近,压低声警告: “你现在代表的是霍家,不要做有失身份的事。我本来不想提,你看鑫言和他爸一个德性,从小就不听话,都混成什么样子?” 他说这话时,仿佛一个随时准备动刑暴君,让今淼极不舒服。 “听说小叔对医学感兴趣,我认为这很难得,如果我是他的长辈,肯定会鼓励他。” 第一次听他提起霍逸海,今淼犹豫半晌,装作不经意地问: “难道没有按您所规划的路走,他们就没资格当您的儿子和孙子了吗?他们不能有自己的意识,只能当您的工具吗?” “你要明白,在霍家,能做决定的只有我一个。” 把手杖捏得咯咯作响,霍啸云脸色铁青,又不得不维持“和蔼”的笑容: “我安排的才是对的。” 有意向人群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今淼学着霍啸云的语调,沉声问: “爷爷,你是不是不太能信任人?” “你吃饭还没我吃盐多,对只认识一个月的人,谈信任还是早了些。” 在精致的黑檀椅上坐下,霍啸云锐利地看了今淼一眼,一瞬脸上笑意全消: “我能把今家救活,也能随时抽手。” 心想谁在乎那一家子,今淼垂下头,退到他身后,装出顺从的样子: “爷爷说的是。” 茶话会所在的地方是白月宾馆顶层高级大厅,穿着传统服饰的侍者穿梭其中,到场的人三三落落坐在一块,见了霍啸云和今淼入场,不方便上前的纷纷礼貌举杯示好。 “有劳各位远道而来,赏脸参加这次茶话会。” 主办的方祈南见最主要的“对手”已入座,快步走到人群中间,扬手宣布: “今日专程邀请各位到场,实在是因为发掘到一位宝藏名家,忍不住跟诸位分享。” 今天到场的人不少,除去几个平日交好的财团长老和小辈,还有各大书法协会的代表,方祈南这是卯足了劲要翻身。 “请看。”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工作人员随即掀起铺在场地中央的一匹红布,特制羊皮地毯上,铺了一张约莫一米宽、十多米长的纯白宣纸,旁边放了一桶浓黑墨水。 “有请夏大师。” 随着主持人报幕,一位穿着灰蓝练功服、胡子足有半尺长的男人从偏门迈入,他头发半白,眼睛半眯,目不斜视走到宣纸边上,嘴角挂着一个高深莫测的笑,乍看之下,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君学在米国游学时偶遇夏大师,他钻研书法数十载,本是不出世的高人,愣是被君学对书法的热情感动,破例收他作入室弟子。” 洋洋得意扫视过在座一圈,方祈南挑了挑眼眉,胸有成竹宣布: “接下来,请夏大师让我们开开眼界,首次在华国披露个人独创的夏几把写法。” 他话音刚落,“夏大师”缓缓抬起手,正当众人陷入疑惑,他忽然弯腰,举起身旁的墨水桶对着自己当头淋下。 宾客:=口= 在围观者的惊呼中,夏大师中气十足大吼一声,一个猛虎落地式扑在宣纸上,手脚蓦地似发病一般,不住抽搐,在宣纸上来回打滚。 今淼:这是什么品种沙雕??? 等洁白的宣纸被涂得左一块右一块,夏大师双手用力一撑,像猴子似的原地打了个筋斗站起身,合起双掌,静静闭上眼,不动了。 死一般寂静的厅中,兀然响起方祈南亢奋的鼓掌: “各位请看,这就是夏大师的真迹!令人深受震动!” 听过这番吹捧,到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先出声,一片尴尬。 “今先生,你是否也被夏大师震撼得无法言语?” 一直在偷偷观察今淼的反应,方君学迫不及待挤到前面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像只高傲的大鹅: “很遗憾,他只招收我一个徒弟,不过,如果你诚心求教,我可以对你稍加指导。” “为什么要拜哗众取宠的小丑为师,我对进马戏团又没兴趣。” 不理霍啸云明示暗示的眼神,今淼故意转过头,扬声问在场宾客: “艺术并无统一标准,但基本功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