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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他的手,今淼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半眯起眼睛,像只慵懒的猫: “听了就能睡着。” “Mine eye hath pyed the painter and hath stelled, Thy beauty's form in table of my heart……” 温和将人搂进怀中,霍鑫泓贴着他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如同微风吹拂,舒适悦耳。 垂眼凝视悄悄进入梦乡的小猫,霍鑫泓终究没忍住,小心翼翼在他的眼皮上印下一个轻吻。 “早。” 睁眼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斑驳阳光洒满房中,照在身旁那人俊美的侧脸上。 “昨晚睡得好吗?” 听见那人问,今淼撑起身,半靠在已经开始加班加点的霍鑫泓肩上,睡眼惺忪答道: “好,你呢?” “很好。” 趁今淼没反应过来,霍鑫泓揽过他的肩,飞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见他一双黑眸清澈灵动,像只乖巧的小鹿,便得意揉了揉他的头发: “饿了就让佣人上早餐吧,我等下有事要出去一趟。” 明明是第一次过真正意义上的二人世界,今淼却感觉一切仿佛稀疏平常,他低下头想了想,双眼一亮,勾起嘴角,凑上前回礼般在霍鑫泓在脸上落下一吻,在被那人抓住前轻巧跳下地: “我去换衣服。” 其实他的担心完全多余,被亲后霍鑫泓险些连手上的笔记本也拿不稳,愣愣坐了好一会,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像被石化了一样。 两人吃过早餐,霍鑫泓继续处理公事,今淼则是着手收拾从霍家搬过来的东西。 “我差不多该出门了。” 敲了敲今淼书房的门,霍鑫泓的视线落在桌上一件熟悉的东西上,刚要上前细看,听到今淼的电话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笑了笑用口型说: “接吧。” 上面显示的是未知来电,今淼疑惑片刻,滑开接听: “你好?” “小淼,是妈,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回讯息,我们很担心你。” 心知肚明是被拉进黑名单,今母自知理亏,放软态度: “以前是爸妈不对,明明你都跟我们认错了,还揪着不放。爸妈年纪大了,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你说……” 今淼直接了当打断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也、不是。” 情绪还没酝酿到声音哽咽,今母心底埋怨了好几句,偏不能发作,竭力保持慈母的语调: “你也知道,扬波刚从英国回来,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是霍家的儿婿,给他安排个部门经理没什么问题吧?” “霍氏官网有招聘邮箱,抱歉,我在忙。” 面不改色挂断电话,今淼迎上霍鑫泓询问的目光,无所谓地笑笑: “可能是打错,不用管。” “有突发事件需要我处理,可能会回来晚一点,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隐约听出今母的声音,霍鑫泓没有点破,拾起桌上的练习册: “好怀念。” 他手上是一本花体字临摹册,上中学之后他已能自如写出一手漂亮的圆体或安色尔体英文,大约有十多年没见过初学者练习本。 “我看到你写的很好看,也想学习,不准笑我。” 陪他走到大门,今淼自然而然替他理正领带,绽开一个好看的笑: “等你回来。” 那次争吵过后,霍啸云只是把霍鑫泓当透明人,没有马上勒令他解任,据说是在召霍逸海回来。 “新项目把控严一些,不然容易出问题。” 故这段时间,霍鑫泓正好借机“调养身体”,专心发展自己的公司,他边看报告边问程煜: “那个护士的案子到什么程度了?” 程煜:“乐观估计,可能还要在看守所关个一两年,每出现人证物证,就得延长。” 没判死刑真是便宜了人贩子,正好看守所的生活比监狱可惨多了,遗憾她不能多呆几年。 “很好。” 合上手上的文件,霍鑫泓开口道: “今晚把今家那两人叫过来。” 上午才给今淼打过电话,碰了一脸灰,今父今母正发愁,下午竟“迎来曙光”: 霍鑫泓的助理邀请他们到市内顶级餐馆一聚。 今母很是欣慰:“说不定是霍大少看过扬波的简历,觉得部门经理太委屈他了。” “那是,” 精心培养的儿子,今志涛脸上难掩得色,稍松口气: “哪怕他们再看今淼不顺眼,见扬波这么优秀,至少不会把我们家一棒子打死。” 当今父今母踏入包房,霍鑫泓坐着轮椅,出神看向窗外: 餐馆坐落在大厦顶层,被一片云海环绕,仿若仙境;他却在想不晓得今淼下课后到家了没,该不会堵在路上…… “岳父岳母,请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 向一旁的程煜打了个眼色,霍鑫泓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直奔主题: “上次我说过的话,两位似乎没放在心上,请看这个。” 微微躬身示意,程煜上前一步,把一份卷宗罗列在两人面前,清了清嗓子: “这是一桩疑似买卖儿童的恶性案件,目前在调查阶段。” 故意隐去护士及相关人员已落网、且牵涉的不止一户人事宜,他特地圈出重点,沉声道: “二十三年前在玛利亚私人医院,这位护士曾为了区区一百元红包,偷换两户人家的婴儿,两位请看,各项细节是不是很熟悉?” 死死拽着彼此的手,今父今母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像是随时要晕过去。 尤其今母,她两眼发红,一想到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就被这种人渣为那么点钱,被带离自己身边,受了那么多苦…… “当然,因为年份久远,如果人证物证不充分,可能无法立案。” 仔细观察两人的反应,程煜有意伏低身,严肃问: “你们想出庭作证吗?” “要……” 今母猛地抬头,才开口即被今父粗暴打断: “你们弄错了,我们不清楚这事。” “你……” 睁大眼睛,今母呆呆看着今父,眼眶酸涩,像不认识这个同床共枕二十余载的男人,后者用力抓住她的胳膊,目眦欲裂: “我们家两个孩子,都是我们看着长大,正儿八经的贵公子,你说是不是?” “我……” 无力移开眼,今母内心正饱受折磨,陷入天人交战,她何尝不明白丈夫的意思: 要是他们出庭指证,那么不仅全世界都会知道,今淼是在乡下长大的小混混;还会伤害今扬波,人们会在背后指指点点,骂他是人贩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