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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原地,瞧她走远才露出一抹耐人寻味之笑。 现代的指甲油都讲究快干,长时间曝露在空气中,会使得液体变稠结块,瓶子的密封性极为重要。如今厉长生给指甲油换了瓶子,密封性变差,指甲油结块也就分分钟的事儿。 再者古代的小瓶子上,并无指甲油刷头,并无涂抹工具。这女官菀柳欢欢喜喜将蔻丹染料拿去现弄,恐怕现世报也便不远,倒时一准在众多宫人面前狠狠打自个儿的脸。 “目下……”厉长生瞧着菀柳离去的方向,道:“该去会一会那叫灵雨的宫女了。” 厉长生这人看似温和绅士,大度又谦逊,可但凡是个人,谁还没有个脾性? 厉长生从不是以德报怨之人,他早过了一拍脑袋便意气用事的年纪,不计后果只逞一时之快的行为,在他眼中与痴傻无异,这以牙还牙也是要讲究时机与技巧。 【首个BE结局倒计时】 【11:47:27】 厉长生垂目看了一眼系统控制面板,BE结局倒计时还在进行中。 他出了院落,随便寻了个面善的宫人,向他打听一番叫灵雨的宫女。 厉长生昨日被皇后叫走,皇后已然答应许诺厉长生一个掌事内使之职,但这职务还要等宫宴之后才能定下。毕竟只是皇后欣喜全然不够,还要皇上也欣喜才说的过去。 宫人们只听说厉长生去了一趟皇后宫中,并不知道其他。可这去过皇后宫中之人,那就与往常大不同了! 宫人见厉长生与自己搭话,哪里有不回答的理儿,一打叠的赔笑,道:“灵雨?不就是刘美人跟前那小宫女?年纪不大,性子太软,时常被欺负的可不就是她了?” “被欺负?”厉长生问道。 这灵雨乃是刘美人身边的宫女,厉长生也猜到了几分。这首个BE结局,恐怕和刘美人脱不开关系。 刘美人与皇后乃是死敌,昨儿个厉长生往皇后宫中一去,显然在刘美人眼中,他便成了皇后一拨之人,自然对他恨之入骨咬牙切齿。 宫人点头道:“可不是?长生大哥你恐怕不知,旁的殿中宫人啊,是最不喜刘美人身边之人的!若是得了机会,自然要给他们使绊子穿小鞋。这灵雨年纪不大,性子又软,大家伙不欺负她拿她撒气,还能找谁呢?” 如今刘美人在皇上跟前最为得宠,恃宠而骄恐怕是多数人必不可免的行径。这刘美人连皇后与太后都敢怠慢,自然不将旁人放在眼中,得罪之人是如何也数不清的。怨她狠她之人自然多,跟在刘美人身边的宫人们便是众矢之的。 厉长生这般一听,心中倒是有了些许计较,看来若想刷一刷小宫女灵雨的好感度,绝非难事。 “这不是,”宫人话匣子一打开,便有些个收不住口,又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道:“就在方才我听人说,瞧见女官采蘩带着一众人,杀气腾腾的,恐怕是去寻灵雨的晦气了!” 第24章 英雄救美 若说女官采蘩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最为厌恶之人,首当其冲便是菀柳此人。自从菀柳到了太后跟前,她独宠的日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平时里总围着她团团转的那些个小太监小宫女们,也巴巴的赶去与菀柳赔笑。 除菀柳之外,女官采蘩第二厌恶之人,便是刘美人无疑。只可惜刘美人身份尊贵,备受宠信,哪里是她一个小小女官可厌恶的?就算是恨得牙根痒,也只得憋在肚中。 采蘩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不说旁的寺人宫女,就算是有些个头脸的人,什么夫人美人,皆会给她多留三分颜面,便是皇后见了她,偶尔也会笑一笑。 唯独那刘美人…… 采蘩想起那刘美人便一肚子火气,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虽已然事隔许久,面颊上却仍旧火辣辣的,如何也好不得。 去年寒冬里的一日,采蘩替太后去涤川园办事儿,哪知便是这么巧,在半路上偶然遇见大风里出房来赏景的刘美人。 刘美人羸弱不胜,披着厚厚的白色裘毛披风,手中捧着小巧精致的手炉,并着六七个宫人,那气派不言而喻。 采蘩不过路过而已,与刘美人打了个照面,她可是宫中老人,规矩懂的最多,自然妥妥帖帖上前行礼。 都说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只是用在性子乖张病娇十足的刘美人身上,什么理儿也是说不通的。 那刘美人正觉胸闷气短百无聊赖,见了采蘩嫣然一笑,便问道:“你可是太后身边的宫女?瞧着面善。” 采蘩连忙应声道:“回娘娘的话,婢子是太后身边儿的貂蝉女官。” “我就说煞是面善,还真就叫我给言中了。”刘美人一脸和善,娇滴滴的仿佛丝毫攻击性也无,柔弱的一阵大风便能吹倒。 刘美人又道:“你且不忙走,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刘美人乃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后妃,采蘩敢在旁人面前托大,也不敢在刘美人面前装腔作势,当下规规矩矩应声。 刘美人听罢咯咯一笑,银铃一般,煞是动听。 只是旁的宫人听到此笑声,竟是齐刷刷的白了脸,吓得筛糠一般,双腿直软。 采蘩如今想来,也觉浑身寒战难当,止不住的颤抖打颠。 刘美人挥手命人将采蘩捉起来,压在地上。当时采蘩脑袋里嗡的一响,才觉情势不妙,却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 采蘩并无过错,刘美人慢吞吞言道:“陛下日前说了,这女人哭起来最为可人疼,只是我呀……不知为何,却总也哭不好看,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好在你来了!” 刘美人一挥手,便有侍人拿着刑具上前,看得采蘩更是头晕目眩不停求饶。 刘美人命人对采蘩用刑,用木棒打她,用细针扎她,用冷水泼她,用炭火烫她,一边观刑一边咯咯笑的花枝乱颤,甚为开怀。 “哭呀,你可要哭得美一些,再美一些,否则我不欢心,还有你苦头吃呢!” 刘美人娇滴滴的声音了然耳畔,久久不散,采蘩如今想来,仍是怕的干涩吞咽,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采蘩被折磨的无有人样,却不得与谁诉说一言半语。她心里头是明白的,自己虽是貂蝉女官,可跟宫人们面前耀武扬威,却万万抵不过那刘美人。 这事儿若是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