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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他另一只手臂挂在身前,明显是个骨折病号,但说话的气势却不减半分,眉眼鲜明,眸光凛厉。 任西见莞尔一笑,“请。” 两人进入会客室。 秘书请秦宁回董事长办公室稍等,秦宁走回去坐下。 他坐下没片刻,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突然被人推开,有人愉悦的声音响起。 “西见——” 秦宁偏过头,见到一个穿着高中生制服的俊美少年。 他眉心紧拧的盯着秦宁,脸色骤冷,说话的声线沉冷,夹杂着浓烈的敌意。 “你是谁?” 他语气极其冷厉。 秦宁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说:“我有事来找任先生。” 少年追问:“什么事?” 秦宁不好说,答:“私事。” 闻言,少年眉眼凛冽,“感情问题?” 秦宁:“???” 他紧盯着秦宁,不错漏任何表情,见秦宁一脸茫然,满目写着“你在讲什么鬼我怎么听不懂”。 少年神色稍霁,没再追问,顾自走到办公桌,坐下皮椅,有条不紊地拿出试卷,摊开,安安静静写作业。 办公室内响起签字笔在纸面活动的沙沙声。 秦宁:“……” 这少年究竟是谁? 不容他思考,门口传来敲门声。 少年抬头,“谁?” 门外那人愣了一秒,回应:“我来找任董事长。” 少年没理。 但秦宁听出来了。 外面的人,是秦晖。 秦晖以为对方同意他入内,自作主张将门推开,正满面谄笑,冷不防瞥见右侧沙发的秦宁。 他一愣,面容冷了下来。 秦晖走进来,先瞪了眼秦宁,又转目看办公桌,见到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对方正在奋笔疾书。 任西见根本不在。 他挺直腰背,指着秦宁问:“你怎么在这儿?” 秦宁冷眸睇他,不答。 秦晖近日接连受气,有家不能回,整天住酒店,公司又频繁被总裁压制,让他十分恼火。 他思前想后,季应闲原先从不插手秦家的事,这次突然猛袭,必定是受了谁的教唆。 虽说是秦宁的可能性很低,但季家老爷子宝贝秦宁这小杂碎不是一两天,指不定是秦宁说了什么,他指挥季应闲办事。 光是想想,秦晖就恨得咬牙切齿。 不知秦宁这小杂碎有什么宝贝的,能得两个老头子青睐。 得不到回答,秦晖走过来,恶声恶气说:“问你话,你是哑巴了?” 他走得急,没注意秦宁的脚。 秦宁抬眸看他,脚下轻轻一勾。 秦晖被他猛地绊倒,额头撞在茶几上,嗙地一声闷响,疼得他眼冒金星,扶额痛叫。 秦宁缓慢起身,站起来走到旁边,冷眸斜睨,居高临下睇着半蹲在地的秦晖。 “不懂礼数,我可以教你。” 秦晖瞪着秦宁,满目怨毒,奈何脑袋太疼,瞪了几秒,目光就不受控制。 正在写作业的少年抬头看来,没发表任何意见,继续忙他的。 秦宁抬腿出去。 不多时,保安和秘书陆续入内,将秦晖架出办公室。 这个小插曲结束,季应闲和任西见从会客室出来,季应闲脸色不太好。 办公室的门没关,一眼看见两人,少年一见任西见,眉目疏朗,与看他时满目阴鸷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喊道:“西见。” 任西见看少年粘他,秦宁又望向这边,尴尬解释,“这是我朋友的儿子。” 秦宁笑了笑,跟任西见告辞。 从地下室上车,司机正要发动引擎。 “出去。” 季应闲冷声道。 秦宁:“?” 司机:“?” 季应闲补充,“前面那个。” 司机恍然大悟,忙熄火下车,将钥匙交给季应闲,开门离去。 直到司机消失在地下室,秦宁才转目看季应闲,心中对他接下来的举动,有心理准备。 大概过去两分钟。 季应闲转头,目光阴测测地睐着秦宁,灰蓝色眼睛蒙着一层阴霾,异常冰冷。 “我说过,你想好欺骗我的后果么。” 秦宁点头,“你要找的人,按照年纪推算,以及事件始末,他很符合,那样东西,也应该在他手里。” 原着中提到,季应闲在少年时的那场轰动滨城的绑架案中,遗失了一样东西,但具体是什么,黄瓜君没写,直至整本书尾声,也没有再解释,少有读者记得。 不巧,秦宁有印象。 他原想以此事诱引季应闲出门,哪知对方反应这么大。 况且原着中也写过,季应闲后期确实从任西见那里得知一点线索,可现下怎么没问到,难道现在任西见还没有这条线索? 耳边低声一笑,冷得宛如二月冰河。 “他很符合?” 季应闲笑声很冷。 “秦宁,你觉得我很好骗?” 秦宁垂眸,“或许是我记错了。” 季应闲:“……” “或许?” 他嘴角压直,鲜明的眉眼滚着烈火般的愠怒,倏然抬手,掐住秦宁削尖的下颚,迫使秦宁仰起脸。 两人视线在昏暗的车厢内交汇。 季应闲一字一句,语气冷冽的问:“你从谁那里得知我在找那个东西。” “刘勋?” “还是说……” “你派人调查我?” 他慢慢揣测,目光锁定秦宁,眸光似狼犬般锐利。 秦宁被他手劲弄得一疼,挥手打开他的禁锢,后退抵在车门,疏淡的眉眼冷冷看他。 “季先生,问话不需要动手吧。” 季应闲微拢着手,指腹残存着一丝温度,他下意识轻轻摩挲。 他慢条斯理撤回手,眼睛看着秦宁,为自己捏秦宁下颚的动作感到莫名。 他眸色深暗,情绪难以捕捉。 秦宁没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 季应闲复又抬眸看他,“说,你是从谁哪里知道的。” 单纯借口,肯定无法解除季应闲的怀疑。 秦宁直接搬出季老爷子。 “季爷爷偶然提到的。” 季应闲微敛双眼,灰蓝色眼瞳在地下室的昏暗环境中,犹如镀了一层釉质的冷光。 秦宁镇定自若地回视。 季应闲忽然说:“姓秦的,你有驾驶证么?” 秦宁先点了下头,继而想起什么,又摇头。 季应闲:“……” 季应闲:“到底有没有!” 秦宁答:“暂时没有。” 他有驾照,但原主没有。 秦宁正疑惑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就见季应闲目视驾驶座,他恍然明白什么。 司机离开,车上剩一个断手病号,以及一个没有驾驶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