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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鼻尖红红,说:“程烨,饿。” “家里的饭不如你做的香。” 锅里沸油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频繁冒着泡,开始往外飞溅。 程烨手背被烫了几下,回过神来飞快关了火,从厨房出来,合上烟雾缭绕的厨房门,又去浴室捞了件干净毛巾扔到人面前:“先去洗漱换身衣服,一会出来吃饭。” “好。” 女生难得的顺从,合上浴室门。 没一会水流声哗啦啦响起。 程烨回到厨房,想到刚才女生纤瘦的模样,默默给人又加了一大勺rou…… * 晚上七点半,纪烟咬着笔杆神游太空。 程烨从里屋出来,换上了深黑色的短袖长裤,捞起桌上水杯,仰起头喝。 墙上分针唰唰唰走的飞快。 他朝这边靠近,问:“错题写完了没?” 经过大半学期加整个暑假的魔鬼训练,纪烟的数理化基础已经提了很大部分起来,现在每天抄几天的错题,也不至于手软到想哭。 纪烟眨了眨眼:“你有没有觉得我的成绩在突飞猛进?最近几次翻书都觉得知识点已经被我背的滚瓜烂熟……” 程烨盯了她半许,冷飕飕道:“……别忘了你看的是高一的教材。” “我们马上高三了。”他还补充。 “……” 这家伙从来不解风情,冷冽的眸子半眯,看了眼外头半挂的落日,天边是五彩斑斓的光晕,笼罩整片金黄大地。 “所以,你错题写完没有?” 话题又绕回来,纪烟认命吐吐舌:“……还没有。” 程烨只轻飘飘扫她一眼。 那一眼饱含“想糊弄我,没门”的深长意味。 他手揣兜里,一包烟盒掏出来,扔桌上说:“我送你回去,到家了写完给我拍照验收。” “你要出去?”纪烟问。 程烨把鸭舌帽最后戴上头顶,盖住深邃眉骨和英挺鼻梁,“嗯”了一声。 见女生没吭声。 “去赛场那边。”他解释。 她手掌撑上半边脸颊,想起之前不好的回忆,明显有些恹恹:“那个很危险。” “嗯,所以去顺便说清楚,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去了。” 纪烟没多说话,也不咬笔杆了,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垂下去佯装看题,异常乖巧的模样。 沉默在两人之间溢开。 她好半晌才开口:“那你十二点前能回来么?我想在家等你。” “不用等我——” “能回来么?”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平白切入主题。 一秒之后,程烨说:“……能。” “好。” 他身影在玄关处,就要开门离开。 不知为何,胸口突然憋闷不安揉成一团,似坠入大海中沉溺,纪烟只觉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猛地站起身冲到人跟前。 程烨穿上鞋一抬眸,就被人满满扑了个满怀。 女生一股脑冲向他,程烨一个踉跄,后背抵上大门。 “咚”一声闷响。 后背一僵。 他听到人晕开的清脆声音:“程烨,你要是按时回来了,我就亲口祝你——” “生日快乐呀~” 她说。 也许是燥热不堪的天气打乱了时间,也许是晦涩孤独的生活揉碎了片段。 他眼中翻云覆雨,沉沉应下。 记下了这年十八岁小心翼翼记得他生日的女孩。 许下的最美的祝福。 * 浓重的夜色下,灯火通明,又是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夜间狂欢。 熟悉的人声鼎沸,和紫醉金迷的世界。 “轰隆”一声,那辆纯黑色跑车就迎着起线冲了出去,其后无数改装级跑车紧随其后,眨眼间就成汇成了远处黑点。 程烨的退圈赛,比往常无数次比赛还要让人唏嘘,叫着喊着他名字的人声起哄声激烈起伏,沸腾声一浪高过一浪,在这寂寥深沉的夜空中寥寥升起。 夜色似是更深了,沉闷一天的天色,又开始砸下雨点。 啪嗒啪嗒。 滴落到前挡风玻璃上。 一滴、两滴…… 程烨头戴专业的纯黑色头盔,黑发盖住,一如桀骜不驯的鹰,侧脸线条笔笔深刻。 一脚油门踩下,车轮转成旋涡。 “喔喔喔喔——!!!” “牛皮牛皮,烨哥第一!!” “这速度,卧槽,这他-妈是要破纪录?!!” 无数风声雨声都被抛却脑后,那蜿蜒曲折的赛道,他走过无数次,一个完美漂移过去,车轮在路面上发出“滋啦”声响,身后车被甩的老远。 再翻过一道上坡,终点就在不远。 胜利在望,毫无悬念,无数狂热粉此刻撕心裂肺的呐喊着,甚至有些相拥而泣,流下激动的泪水。 在这一秒。 手机突然震动。 前方上陡坡来临,视线被阻隔,车速减缓了些。 一滴豆大的雨水,突然间砸到正中央玻璃板上。 “啪嗒——” 他接下了这个来自云城陌生的号码,外放免提。 那头窸窸窣窣的声响,无人说话。 程烨喉头一滚,“……喂?” “……” 几秒之后,是令人心底发毛的“咯咯”笑声。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表哥啊。” 程烨手指抓住方向盘,突然一紧。 心头不安跳动越来越沉,似千斤巨石通通压了上来。 “有事?”程烨沉沉问。 “带个老朋友,来跟你叙叙旧呀。” “来,听听——” 几秒之后,急促的呼吸声传入听筒。 “……你他-妈给老子说话!装什么哑巴?!” 紧接着,是“啪——”的一声响。 程烨后背开始疯狂颤抖,瞳孔一缩。 听到那道女声:“我呸——!!” 这熟悉的音调。 总是带着笑意盈盈的尾音。 她曾这样气势汹汹而来,对着全然践踏他的人,竖起周身的刺。 她也曾收起满身防备,娇柔造作的窝在他心怀,只为撒上一句娇。 而前不久,她还赖在他家不走,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一双湿漉漉、满脸希冀的眼儿望他。 说着“等你回来”这样的话。 …… 下一秒,“轰隆”巨响,程烨油门轰到底,车子在坡顶,如火箭一般朝坡下飞驰而去。 而那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生,赤目通红,整张脸几乎崩裂般颤抖麻木。 “我草拟吗窦旭燃,你他-妈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别激动。”那头窦旭燃如魔鬼炼狱而来的音,笑的人毛骨悚然:“你的纪大小姐现在还好得很,但她似乎没什么话想跟你说,你就别瞎cao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