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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还能不能找得到?” * 潘彼得吐了个昏天地暗,脸色惨绿,奄奄一息,在房间里躺着不能动了。 于是没有参与到玩家们的集会中。 眼镜男的房间里聚集了十来个人。 顾萌扫视了一圈,发现大多数人面色难看,大概是被中午那餐rou给膈应的。 他注意到齐刘海的妹子不在人群里,问道:“昨天巡逻的那个女生在哪里?” “她听说有两个人消失后,又在餐盘里被发现……”小平头回答他道,“受了点刺激,在房间里休息了。” 顾萌了然。 从昨晚的谈话中可以听出,妹子对自己的处境一直很担忧。 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可能要致郁了。 薄晔看时间差不多了,开门见山道:“目前为止已经找出了两张卡牌,如果找全了所有的牌,可能会拼出一张地图,所以这场游戏需要各位的配合,大家今天有新的发现么?” 眼镜男摇摇头,说:“上午我们继续在文体活动室里搜索,又找到两张空的卡牌,其他的倒是没找到。” “有用的牌只找到两张,空白的却已经翻出三张了……”唐止背靠在门边,看着外面的走廊,自言自语地说,“干扰项会不会太多了?而且……设置干扰项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个……”就在这时,人群间一个瘦小的女生举了下手,面色尴尬道,“其实……昨天我们也搜到不寻常的东西来着……” 眼镜男机敏地问:“你指什么东西?” “一张卡牌。”瘦小女生对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又向大家补充道,“在活动室管理员的办公桌上找到的。” 眼镜男叹气:“这种信息你应该早点说才对。” 瘦小女生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因为不确定有什么用……就没拿出来给大家看。” 御姐站在窗边,明显是不信任地嗤笑了一声。 瘦小女生的同伴从背包里掏了掏,拿出来的却是一个水晶球。 她在室内环视了一圈,递给靠得最近的眼镜男。 眼镜男将水晶球拿在手里看。 果真在水晶球的液体里看到一张漂浮着的卡牌,跟已有的另外两张的规格一模一样。 只是液体里充斥着很多絮状物,看不清卡片上的图案。 他没什么头绪,便将水晶球传给了薄晔。 薄晔把水晶球拿手里转了转,问那个瘦小的女生:“你们没想过把它取出来?” 女生道:“这……根本取不出来吧,水晶球是封死的呀。” 小平头摇摇头,不赞同地说:“既然把卡片放里面,肯定就有取出来的方法,找找底座有没有机关之类的。” 眼镜男推了下眼镜,学识满满:“或者搜搜监狱里有没有氢氟酸,可以把表层的玻璃给溶解了,这样拿出来也方便。” 矮个子男也加入了探讨,摸着下巴道:“我觉得可以找锯子先把底座给锯了,从底下把卡片抽出来。” 另一个男人又说:“我觉得不能轻举妄动,免得破坏了里面的卡牌,不过可以……” 大家一时间纷纷为如何取出卡片出谋划策,讨论得热火朝天。 薄晔将水晶球拿手里颠了颠,挑了下眉梢。 下一秒,“啪”的一声脆响。 水晶球摔地上。 碎了。 液体淌了一地。 众人:“…………” 薄晔蹲下身,从地上拎起卡片一角,拿空中甩了甩。 “这不就取出来了么?”他慢条斯理道,眼都没抬,“很复杂?” “…………” 原先争论不休的几人不自觉轻咳一声,看向别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 第三张卡片为壁画的右上角。 画面中的天使背着十字架。 可惜的是跟前两张卡片的位置不连贯,因此凑一起依然看不出什么。 正当大家准备散去时,房间外,走廊里传来高分贝的尖叫。 “啊啊啊啊——救命啊——” 光是听声音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惧情绪。 小平头神色一凛,第一个反应过来:“糟了,是她!” 说着就冲了出去。 唐止离门口近,微微探身就看清走廊里发生了什么。 一个女生从某间囚室里推门跌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叫,似乎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女生便是那个齐刘海妹子。 齐刘海哭得涕泪四流,扑进小平头怀里不停尖叫,偶尔能听清她破了音的喊声:“他在那里!他在那里!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众人起初还不明所以,可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尖叫,也渐渐被恐惧的情绪浸染。 人群里,胆小点的姑娘都缩到了后排。 潘彼得这时也开了门,睡眼朦胧地抓抓后脑勺,显然是被惊叫声吵醒。 “发生什么事了?”他顺着走廊左右看看。 右手边的走廊上堵了一堆人。 左手边正好是齐刘海妹子的房间,此刻门敞开着。 他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往左边走了几步,好奇地朝房里看去。 就见正对门口的墙上爬满常春藤。 常春藤中间软塌塌地挂着一套囚服。 黑白条纹衫,黑色长裤。 潘彼得奇怪地“嗯”了一声,犯困地眨眨眼。 谁会把常春藤当衣架? 可看着看着,渐渐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潘彼得揉揉眼睛,定睛仔细一看。 发现领口上方垂挂着什么黄色的东西,同样是软软的。 两边袖口也束着那种黄色的…… 潘彼得走近几步,眯了眯眼,看清楚是黄色的…… 皮…… 人皮。 倒抽一口凉气,潘彼得瞬间心肌梗塞了。 他这时才看清前方为何物。 常春藤上挂着的不是一套衣服,而是一张套着衣服的人皮—— 从头顶到脚底,完整地被剥离的一张人皮。 * 游戏进行到第三天下午,众人才感受到这个副本满满的恶意。 这根本不是什么逃生游戏。 而是真实的“死神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连受到冲击的玩家们一下子变得束手束脚,大多数人暂且躲回各自的房间,不再贸然行动。 潘彼得作为一个孩子,受到了太多不属于他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惊吓。 此刻正抱着顾萌嘤嘤嘤哭泣。 就算后背被恩瑾盯出一个洞了也不肯撒手。 顾萌偏过头,将小少年的脑袋往旁边扒拉一下腾出些许空间,艰难地看向另外三个男人,说:“原先以为两个都被烤了,现在看来,又瘦又高的那个被剥皮了。” 唐止点点头,坐在床边,舒展着一条腿,看着一整面墙的常春藤像是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