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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子直视小家碧玉,最纯洁无辜的脸蛋,藏着最深的恶意,“おまえは、死んでる。” (你死了。) * 去往后院的路上,薄晔不时地瞄一眼走在身旁的唐止。 男生侧颜轮廓精致,赏心悦目,左眼角下一颗血红的泪痣点缀出了冷珏感,让人感到淡淡的疏离气息。 “喂。” 薄晔轻咳一声企图引起对方注意,见唐止投来视线,才道:“刚刚说的,是在吓小姑娘吧?”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唐止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困惑不解,“我没有吓她,我是认真的。” “……”薄晔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不得不正经颜色,直言道:“di,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没必要做到那种程度。” “哪种程度?”唐止问。 “自己没发现吗?一旦遇上我的事……”薄晔迟疑片刻,舔舔下唇,虽然艰难,但还是不得不说,“你就会变得像恶魔……真的没必要那样……” 唐止低下头,轻抿着唇不再言语。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距离,唐止突然说:“可是薄晔,我愿意为你着魔。” 他继续喃喃自语道:“我一定会为你着魔的……” 霎时间,薄晔的心脏就像被钩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里满溢出来,却横冲直撞地找不着出口—— 可能也有些病了,对唐止的喜爱,已经到了想吞掉对方的地步。 唐止还在低着头往前走,毫无预兆地,后颈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捏住,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带着向前疾走了几步。 那人松手,一甩,唐止就后背撞到了墙壁上。 唐止茫然地抬头,恰好一道高大的黑影压了下来。 薄晔将唐止堵在后院的墙角,没受伤的那只手撑在墙上——唐止的脸侧。 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面对面只剩几公分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拂过彼此的气息。 半晌之后,被薄晔幽暗深邃的眼神看得受不了。 唐止目光闪了闪,清亮的眼眸不免显出羞涩和窘迫,他支吾着问:“干嘛……不要总看我。” 薄晔却什么都没说,视线在唐止泛着淡红的小脸上转了一圈。 这男孩,对待其他人时那么冷漠和残忍,独独面对自己时永远地纯粹热烈。 若是没有卷入这一系列特殊的游戏空间,他们两人或许会结婚,然后余生平淡相守,心里明白彼此相爱,却无法确切知道爱的极限在哪里。 然而在经历了这一切后,薄晔觉得自己比从前更懂自己的恋人,那些以往从未意识到的方面,关于唐止的憎恶分明、病态爱|欲。 这么想着,薄晔目光变得复杂,一手轻抚唐止的脸颊,没忍住,低下了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结束。 薄晔低垂的眼睫轻轻颤动,心情有些挫败。 本是准备好好教育一番,却轻易就被唐止两句话攻陷。 表面上,一直以来都像是他在管束着唐止,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薄晔管不了唐止,反而是把自己主动奉上了。 “把我治得死死的。”薄晔略微不爽地抬了抬眼,看向唐止,道,“开心吗?嗯?” 唐止忍住笑意,乖巧地摇摇头。 薄晔没办法,叹气道:“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今日的古镇阴天,秋风微凉。两人在后院的角落偷得浮生半日闲。薄晔和唐止相拥着,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说小话。 “等一切都结束后想做什么?” “所有的一切?”唐止向他确认。 薄晔点点头。 “想回家。”唐止说,“然后和你一起找一部电影看。” 这么说着,洁净明亮的客厅里,落地窗前柔软的纯白纱帘轻轻飘荡的画面在眼前浮现。 唐止闭上眼,愈发地揽紧薄晔的肩背,低喃道:“薄晔,我想回家……” 薄晔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低声道:“那看完电影呢?” “看完电影……”唐止思索着开口,说,“抱着你在沙发上睡觉,谁都不许打扰。” 薄晔问:“就这样?” 近距离下,唐止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明显带着暗示:“或许还能做点别的。” 薄晔怔了一下,旋即轻笑,宠溺道:“又开始皮了……” * 丁家小姐的闺房里,潘彼得猫着腰趴在纸窗后,朝着对角线的位置观望了半天,见薄晔和唐止相拥着,开始在原地缓慢转圈了,才慢慢蹲下身,挪个位置转向后方。 低头兀自思考了一会儿,小少年忽然叹气道:“这该死的恋爱气息,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体验一次?” 莫春英半蹲在梳妆台前捣鼓抽屉上的锁孔,闻言,扭头上下打量潘彼得,道:“等着吧,属于你的Alpha总有一天会出现。” “???” 小少年还很单纯,睁着懵懂的圆眼望向对面的莫春英,发挥不懂就问的精神,道:“姐,阿尔法是啥?能吃吗?” 莫春英恰好拔下来一个抽屉,由于用力过猛,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 “Alpha,就是天生配你这种Omega的生物。”她不在意地爬起来,拍拍裤子后面的灰,简单粗暴地对潘彼得解释道,“不能吃,别吃,不好吃。” 潘彼得求知若渴,继续问:“姐,欧米伽又是个啥?我怎么又成欧米伽了?” “别演了,你就是个Omega。”莫春英扔了抽屉,走到房间另一边,一本正经地胡扯,“你身上甜美的香味已经出卖了你。” “???” 潘彼得目光随着莫春英移动,彻底茫然了。 小少年正揪着领口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小木棍一样的东西不轻不重地敲在他头顶上。 “哎哟。”潘彼得缩了下脑袋,蹲在地上仰起头。 就见恩瑾手上轻颠着一把合拢的纸扇,扇骨乌黑,大佬正低垂着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潘彼得贴着墙站起,怂得一批:“瑾哥……” 恩瑾透过半开的纸窗朝后院里望了一眼,又将视线挪回潘彼得身上,男音低柔道:“别人不干活是因为要谈恋爱,你一个单身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偷懒?” 潘彼得摸摸鼻子,态度良好道:“……是,我不配,我现在就去找锁。” 潘彼得脚底抹油遁了。 顾萌的袖管挽到肘关节处,一手叉腰,一手捂着脑门,站在房间中央四处看看,唯恐漏掉了哪处。 “柜子、箱子、抽屉、首饰盒,所有的锁孔都不匹配……”念叨着,他看向恩瑾,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困惑道,“为什么?” 恩瑾旋身坐到桌边的圆凳上,掀了两个茶杯放到桌上,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