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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彼得眨巴着圆眼看他,一脸求解的表情。 “真当自己玩的是无限重生小号吗?”薄晔走到旋转开的木柜旁,撑着墙壁往暗道里面看,其中散发出怪异气味令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身后都是自己人,薄晔提醒了一句:“都别掉以轻心,重生意味着什么还不一定。” 旁边有一个开关,他按了一下。 暗道中央的白炽灯艰难地闪了一下,再也没了反应。 薄晔回头,对身后几人道:“有没有能照明的东西?” “房子里找不到手电,但每个人箱子里都装有蜡烛。”顾萌道,“可以用来照明,上次用过。” “哦?”薄晔拍拍手上的墙灰,漫不经意道,“我还以为是用来滴蜡油的。” 众人反应了半刻。 潘彼得连忙捂住小萝莉的耳朵:“meimei!别听!” 唐止拽下外套的帽子,遮住半张通红的小脸。 * 薄晔的行李箱里没有蜡烛。 前天晚上,被穿女仆装的唐止拿去玩了,玩剩了的半截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但不碍事,其他人的还没用过。 潘彼得留在厨房里看守入口,其他人一同去往地下室。 薄晔和唐止悄悄合计:“反正那位大佬不是人,应该死不了吧?” 于是恩瑾被推到了最前面开路。 恩瑾一手执着烛台,另一只手想当然要去牵身后的顾萌。 谁知,顾萌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了一步。 薄晔和唐止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困惑—— 这两人真的复合了? 这时,恩瑾放下手,低柔的声音提醒了一句:“跟紧了。” 他继续往前走。 顾萌懊恼地咬了咬下唇,觉得有些抱歉。 但在他知道了恩瑾的身份后,短时间内还有些难以接受,甚至是忍不住心生恐惧。 昨晚的对话依然记得清楚—— 恩瑾坦白说:“我跟你们的生命体特征不同。” 顾萌惊讶:“那你是什么品种?” 恩瑾道:“……说了你也不懂。” 顾萌冷静些许,道:“你是谁?真实名字叫什么?” 恩瑾说:“没有名字,但进入这里后,他们都称我为大师。” “大师?”顾萌忍不住问,“节奏大师的那个大师?” 不太了解地球音游圈文化的恩瑾:“???” 顾萌问出一直以来困扰他的问题:“为什么迫使人类进入这样的空间。” “关乎一场筛选计划。”恩瑾说,“游戏即测试。” 顾萌说:“通过筛选……或者说是通过测试的人会怎么样?没通过的又会怎么样?” “通过的能够前往应许之地。”恩瑾回答。 至于没通过的,刻意忽略了。 顾萌沉默半晌,问:“然后呢?” 恩瑾说:“没有然后了。” 回忆打住,顾萌低着头跟在恩瑾身后,一脸哔了狗的表情。 这时,唐止走到顾萌身旁,用手肘碰了碰他,低声关心道:“顾老师,你怎么了?” 借着昏黄的烛光,顾萌侧头看向唐止,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们已经知道了?” 唐止想了想,猜到他说的是哪件事,于是便没了顾忌,坦白道:“是恩瑾把我带回来的。” 顾萌点点头,回头瞥了眼薄晔,又再次看向唐止,道:“我以为跨国恋已经很不容易了……” 唐止中日混血,常年生活在日本,听说跟薄晔异国恋期间经受过一些波折。 顾萌顿了一下,继续道:“没想到还有跨物种恋……这个更不容易……我太难了。” 唐止:“……” * 沿着暗道走到底,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陡峭楼梯。 很窄,仅够一人通行。 一行五人,一个跟着一个朝下走。 安琪拉外形娇小,看起来弱不禁风,于是被安排走在了男人们的中间。 安琪拉抱着小丑玩偶,挡在鼻端,实在讨厌地下室里常年不透风的怪味。 她突然想到,问:“潘彼得那蠢货一个人在上面没事吧?” “担心的话你可以上去陪他。”薄晔轻笑。 “嘁。”萝莉甩甩双马尾,一脸不屑,不予回应。 楼梯底部正对一扇铁门,恩瑾直接推开。 一阵灰尘弥散开来。 众人在眼面前挥了挥手,扫开呛人的灰尘和气味,不时轻咳两声。 恩瑾和薄晔各自端着烛台,率先走进地下室内。 拿烛光一照,发现是个一百多平的地下空间。 门的正前方有一扇像排水管栅栏一样的狭长窗户,往外面望是花园里的草地。 此刻正值严冬,草坪上方堆着积雪,将本就只有二十多公分高的窗户挡住了一半,视野愈发狭小,只有微弱的光渗透进来。 昏暗的地下室很空旷,墙角堆了一箱箱的杂物、落了蜘蛛网的自行车以及报废的旧电器。 顾萌环视一圈,指向右手边,道:“这里住过人?” 原来在他示意的角落,隐约可见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床,床上的被子胡乱绞作一团,床旁边还有一个矮柜,柜子上放着一个杯子。 怎么看都像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唐止从薄晔手中接过烛台,走到床边。 烛光的映照下,就见那张床脏乱不堪,除了霉渍脏污还有血迹,被子更是脏得不能看。 他皱了皱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床怎么能睡人? 唐止瞄到床底冒出纸箱一角,心中好奇,便跪到了地上,伏低身。 他执着烛台,侧头往床底看去。 床底黑漆漆的,经由烛光一照,才看到里面塞了一团团白色的衣物,同时可见衣物上血迹斑斑。 唐止一脸不适地直起身。 薄晔走来,将他往旁边推了推,轻笑道:“小少爷,这种脏活还是我来吧,你负责貌美就好。” 一旁,恩瑾将纸箱子从床底拖了出去,又是扬起一阵灰。 薄晔捡起一旁的小棍子,从床底勾出一件衣物。 他用棍子拨了拨那件衣服,展开了,才发现是一件染血的宽松睡裙。 看着更像是医院手术室里的病号服。 顾萌站在薄晔身后看,沉吟片刻,说:“我可能知道是谁了。” “你指谁?”唐止问他。 “那个女人。”顾萌说,“床底下的女人,身上也穿着这样的衣服。” 薄晔扔了棍子,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道:“所以我们捅了女鬼的窝?” 这时,顾萌觉得身后有什么一闪而过,就像第一天晚上在走廊上体会到的感觉一样。 他下意识回头看去—— 身后漆黑一片,什么异样都没有。 或者说,一片漆黑中,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