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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这么多的委屈和难过,而让她难过的,竟是他们三人。 不仅是东陵默和轩辕连城,就连赫连子衿也一样。 她说赫连子衿分明讨厌她,却还要对她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赫连子衿就是个虚伪的小人…… 赫连子衿的脸从一开始因为听她抱怨东陵默和轩辕连城而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到最后,不得不和其他两人一样,整张脸乌云密布,可怖得很。 看着她的薄唇依然在一张一合,三人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他们,真有她说的那么无耻,那么恶劣吗? …… 浅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大家似乎已经回了公主殿,又似乎有人给她喝了碗什么汤,之后便沉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下一阵清亮的感觉让她从睡梦上醒来。 醒来时,窗外的夜色依然深沉,房内,还留有着淡淡的烛光。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眸,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身下那股清亮的气息再度席上脑际。 凉凉的,让那股被撕裂的痛楚淡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愉悦的清凉感觉。 她揉了揉眼眸,吃力的想要撑起身子,可才动了动,便发现脑袋瓜依然沉重得很,喉间一阵干涸,又又干,好难受…… 她微启薄唇,无意识地道:“水……好渴……” 似乎有人在床边翻了下去,走到茶几旁给她倒上一杯茶水。 浅浅并没有看清来人,眼前朦胧的一片,看什么都不清晰。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杯清查上,在那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她低头温顺地含着他送上的杯子,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抖了抖薄唇,轻声道:“还要。” 那人把她放了下来,又往茶几走去。 她睁着迷蒙的眼眸,隐隐看到他高大的背影,那么熟悉,熟悉得让她心头不自觉泛起一阵酸楚。 他转身向她走来,手里还捏着一只杯子,这次,她总算看清楚他了,因为看得清楚,所以,整个人在一瞬间又冰冷了下来。 她又回到这里了,回到公主殿,回到听雪阁,回到他的床上。 任由他把自己扶起,把他送上的茶水喝尽,她闭了闭眼,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觉,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或许东陵默就会变成赫连子衿,哪怕是轩辕连城也可以。 只要不是东陵默,不是定国候,谁都无所谓。 可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对上的依然是东陵默那双黑漆漆,完全望不见底的眼眸。 东陵默把手中的杯子拿开,垂眼看着她,淡言问道:“还要吗?”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他把空杯子随意搁往一旁的矮柜,把她放回到床上,让她躺下。 没有了他的扶持,她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身上连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软绵绵的,脑袋瓜还是那么沉重,一双眸子也十分酸涩,看东西看得很不清楚,不管看什么都似有两个影子一般。 但,她却清楚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身边的是什么人。她的意识回来了,只是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 两条无力的推忽然被挑开,身下,一股清亮的气息忽然又生起,浅浅睁了睁眼眸,吃力地抬起半个身子垂眼往下望去,一看之下,吓得几乎尖叫了起来。 她身上居然是一丝不挂的,而东陵默就坐在她的两间,把她一双拉得大大的,长指不知道沾上了什么东西,竟然在她下轻轻摩挲。 这一吓,吓得她又惊又羞涩有气愤。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不顾她的意愿玩她的身体?为什么总是要强迫她? 想要反抗,身下却忽然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那样舒服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低低闷哼了一声。 “赫连子衿给你上药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东陵默瞟了她一眼,指尖又沾上一点药膏,往那处被撕裂了一点点的小口子摸去。 指腹触碰到她粉仧嫩的皮时,她又忍不住低了起来。 不过,他的话她清楚听进去了,一双眼眸微微睁了睁,之后,她无力地倒回到床上,任由他折腾自己那一点柔软和脆弱。 本以为他在轻薄自己,却没想到他会那么好心,竟是在给她上药。 心里有点乱,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而乱,为谁而乱。 不过,东陵默对她的反应却似乎不怎么满意,指尖在她受伤的地方轻轻揉了揉,之后,他忽然眼眸微微眯起,长指往里头探进了半指的距离。 “……” 充实的感觉让浅浅一下又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眸,想要抬头看他却又不敢,她只能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拼命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去迎接接下来的厄运。 既然逃不掉那便学着去接受,在她成功离开这个地方之前,没必要惹怒这个男人。 在这里,他就是天,是一切的主宰,不管他要如何对她,她也只有接受的份。咬咬牙便过去了,不是么?长指在里头探索了一会,听着她前藏不住的低,他声音冷漠,完全没有半点温度,依然问着:“赫连子衿是不是经常这样给你上药?” 浅浅忽然有点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会忽然粗鲁地闯进去,是不是因为他刚才问了自己问题而自己没有好好回答他?他是高高在上的定国候,他的威严容不得她这种无权无势的弱女子挑衅半分。她摇了摇头,轻声道:“他没有这样给我上过药。” “你们那天都做了什么?”他又问。 她皱了皱眉心,强迫自己不要在意那根指头,只当它不存在,深吸了一口气,她颤抖着声音问:“哪天?” “你把我当傻子的那天。”这句话,出来的声音更显冰冷。 她用力揪紧身下的被褥,明显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在加快,明明该生气的,但,心里更多的是害怕。 轻哼了两声,她一边喘气,一边道:“啊…………没……没做什么。” 可是话说完,才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 她不该回答他,回答了,便说明某一日她真的把他当傻子了。 他,又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把他当傻子糊弄?这次,她死定了! 心里很慌也很不安,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为什么忽然会问起来? 曾经有一天,她确实做过糊弄他的事,后来自己也因为那次的成功瞒天过海而暗自得意了很久,心里只想着东陵默就是个傻瓜,居然这么好骗。 却不想,百密一疏,他终究还是看穿了,可是,这么机密的事情,究竟是如何被他看穿的? “啊……候……侯爷,轻一点,……”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死期不远矣,定国候现在的举动,让她清楚知道他心里的气窝得多严重。“……疼……” 既然要这样折腾她,为什么还要装着好心给她上药?这个虚伪、变态的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