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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地嗤笑,“她连对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有感情,对我这个她爱的男人——哦不,是她标榜她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生的女儿,能有什么感情?我之前也以为真的有人这么贱,可现在我明白了,只不过又是她假惺惺用来自我满足的表演罢了,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 谭幼仪的嘴唇抖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岳母掏心掏肺,对方似乎并不领情。”萧行言波澜不惊地点评了一句。 “……够了。”半晌,谭幼仪闭了闭眼睛,“可以了。” 萧行言看了李嫂一眼,李嫂会意地又按了一下墙壁那个隐蔽的按钮,几秒钟后,透明的单向玻璃又成了那副画框中的油画。 萧行言站起身,高大的身形无形中压迫感十足,“姚小姐就交给岳母了。哦对了,声明一下,她在康宁中心的期间没有受到任何的虐待,吃穿用度不比平时差。如果岳母见证了这一切,还要为姚小姐辩护,继续伤害缈缈……” 他冷淡的眸光扫过脸色苍白的谭幼仪,嗓音淡漠却带着无形的咄咄逼人,“恐怕我也不得不同意姚小姐对岳母的看法了。” 姚昙惜对她什么看法?姚昙惜说她两面三刀,婊气冲天,虚伪又现实,是个贱人…… 谭幼仪出身书香门第,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还是来自她素来疼爱的姚昙惜。 室内开着暖气,谭幼仪依然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寒,仿佛整个世界倾覆过来尽数砸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姚昙惜终于能将自己被迫害的真相告知于人,心头绷得像快要断掉的弦的神经都像是放松了几分。她的余光瞥见李嫂的身影从窗口闪过,紧盯着廖记者压低声音,“你会写的吧?你们东方周刊不是宗家的产业么?宁家之前抢了宗家一块风电场,就由着宁家这样仗着权势一手遮天吗?” 廖记者收拾好了纸笔,冲姚昙惜礼貌一笑,“多谢姚小姐的素材。” 姚昙惜只当他这话是应了,微微放下心来。这时李嫂过来,她二话没说,乖乖地跟着李嫂回房。 刚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姚昙惜的脚步顿住了。 “——谭姨?”面色变幻几许,姚昙惜抿了抿唇,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怯怯模样,嗓音带着哭腔,“你来了啊谭姨……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她还不确定廖记者会不会写,如果谭幼仪现在就能带她出去,那当然是最好的…… 谭幼仪看着她,眼神复杂。眼前卑怯无助,单薄得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女孩子,与方才冷笑连连语气怨毒的,真的是一个人吗? 过了好一会儿,看着姚昙惜泪珠要掉不掉的泪眼,谭幼仪叹了口气,接着转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姚昙惜心头一喜,赶紧快步跟上。好像生怕谭幼仪抛弃她似的,跟得很紧。 萧行言没有与姚昙惜碰面的意思,他要做的事都做完,已经先行离开了。 来时的车依然停在外面,天寒地冻,杨树光秃秃的枝丫上盖着雪,姚昙惜抱着胳膊打了个寒战,赶紧钻进了车里。 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车内很安静。谭幼仪清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姚昙惜指尖抠着掌心,有一种异样的违和感。 她穿得这么少,没有穿外套,直接跟着谭幼仪出来了,谭幼仪居然也一声都没问? 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姚昙惜所住的公寓。进了门,谭幼仪立在客厅当中,目光定定盯着姚昙惜。 “……谭姨?”刚打开的暖气还没有送来足够的暖意,姚昙惜的牙齿直打架,“怎么了谭姨?” “去找件衣服穿,然后,”谭幼仪叹了一口气,“收拾东西,你……搬出去吧。” 姚昙惜倏然张大了眼睛,“谭姨?!我……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我都会顺着缈缈,再也不跟她吵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够了。” 谭幼仪不想再听,“你没错,是我错了。你确实是姚盛林跟别的女人生的女儿,你一点也不像他。虚伪也好,贱也罢,到此为止,你走吧。” 姚昙惜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她听见了? 怎么可能……活动室两边都有很大的窗户,外面根本藏不了人偷听才对啊…… “你在说什么啊谭姨?”姚昙惜攥着手心,“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你来接我我真的很高兴,那里太可怕了……” 谭幼仪没有一刻比此刻更明白这个女孩子的意思。没有正面承认——当然不会主动承认,又暗示精神病院太可怕,她是吓着了才口不择言? 谭幼仪摇了摇头,“我假惺惺用来自我满足的表演结束了,就这样吧。” 说着她没再看姚昙惜,转身出了门。 姚昙惜跌坐在沙发上,从指尖到发丝,仿佛都冻住了。 …… 萧行言回到家中,宁缈正在指挥佣人们更换家里的装饰。 花园里布置了华丽的彩灯,客厅里摆上了一盆一人多高的富贵竹,上面挂着一串串精致小巧的红灯笼和小鞭炮。台阶上摆着一盆盆大花蕙兰,雍容大气,娇艳似火。 过年嘛,家里总要有点年味儿。 看见萧行言进来,宁缈小脸一扭,轻哼了一声,继续该干嘛干嘛。 “……怎么了?”萧行言走过去,展臂从身后将她抱住,偏头轻啄她的脸蛋,嗓音低沉含笑,“谁惹我老婆生气了?” 睡完就跑的狗男人,哼!一大早就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 “走开走开,”宁缈拿手肘顶他,这个从背后环抱的姿势,她一不小心就想起了昨夜的梦,就是那个,书桌上的那一段,居然还被人闯入了……宁缈的耳朵发热,赶紧把那个羞耻的画面赶出脑海,“别妨碍我做事!” “嗯?”萧行言瞥了眼忙碌中的佣人们,薄唇贴着宁缈的耳朵,“太太要做什么事,我帮你做。” 低低的嗓音带着磁性钻进耳中,性感的一塌糊涂。宁缈扭头睨向萧行言,才刚张开口,唇却倏然被他堵住。 这是一个温柔的吻,他轻柔地覆着她的唇瓣,缱绻缠绵的爱意透过相依的唇齿传递过来,她给他同样温柔的回应,无声的告诉他,她对他的思念如潮,不少于他半分。 “缈缈……”萧行言埋首在宁缈的颈侧,鼻息间萦绕着独属于她的馨香,他轻蹭了蹭,嗓音慵懒,“你那天说的歌是什么?” 佣人们来来往往,对先生旁若无人黏着太太见怪不怪了。 宁缈被他蹭得痒,轻笑着闪躲,“这你还记着啊。”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 记性好了不起哦。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什么的,明日复明日(嚣张的我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