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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不自量力? “长风……”漂亮的星眸冷到结冰,“我记得刚跟你说过,你没有弄伤自己的资格,你难道忘了吗?” 长风看着女子指尖艳丽的血渍,恍惚一会儿,才晓得瓷杯的碎片割伤了自己,奇怪,竟不觉得痛。 心死,连疼痛也感觉不到了吗? 在她的地盘叫嚣撒野,自然逃不过处罚:“捆起来,扔到床上。” 于是,再次蜂拥而上,无数双手让他连挣扎的欲望都消退。 捆绑的如同狼狈的露馅粽子,她坐在床边,刀子般锐利的眼上下审视着。 不消片刻,便被她再次发现惩罚的借口:“你的脚……” 自己的玩物被搞成这样,她怒不可遏,扣着他下巴,恨恨盯着,那无法忍耐的神情真是大快人心! “你有意的?”她问,声音分不清喜怒。 长风睁着双眼茫茫然看着她,像是压根没有听懂。 她又说:“长风,你为何不说话?” 抱歉,你想听的,我不会说。 身,已不由己。 言,再也不能不由衷。 偌大的寝宫,唯有相互对峙的呼吸声。 最终,却又微微笑了:“长风,我的忍耐真的有限。” 想笑。 因为真的好笑。 原来,她一直在忍他。 想他曾经在她身边百般腻味,真是抱歉!为了完成大业,你忍得好生辛苦! 好了,现在好了。 我姬长风已再无利用价值,你亦无需再装模作样体贴与我…… 她又说话,挑眉的样子无尽嘲讽:“长风,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宝贝夜明珠?你以为你还可以随意摔打挥霍?这些东西,你摔碎了,是要赔的。” 她上下打量着他,笑说:“你赔得起吗?你还有资格任性吗?” 是,他赔不起。 他浑身上下的一切,都不属于他。 是,他没资格任性。 他是亡国奴! “长风,”她摸摸他的头顶,再次重申,“回答我。” 他才发觉,这个曾经深深喜欢的动作,竟如同玩弄宠物般的屈辱。 不要!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东西,你不要将它污染! 长风别过头,却逃不了,女人固执将他拖在腿上,一下下抚摸他的长发。 毛骨悚然! “不要!不要!”喊出声来才惊觉,颤如抖筛,泣不成声。 不要这样……求你…… 我已经坠入十八层地狱,你又何苦步步紧逼? “长风,”女子抱住不断挣扎的他,在他耳边轻唤,“如果你再不安静,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猛然停下,长风抬起湿淋淋的脸,不明所以看着她。 女人无奈叹息:“你有问题吗?” 有!我有!我有!太多太多!太多太多! 可是,我不敢问…… 长风闭了眼,他不敢问,他不敢…… 他虽已经懦弱不孝至此,却不能连自己母亲的死活都不顾:“母皇……” 他抬眸看着女子泰然处之的脸,讽刺地学会了察言观色,硬生生改了口:“我娘……她还……活着吗?” 其实又何须多此一问? 谁会留下复燃的火种?连他这种蠢材都晓得斩草除根的道理,她的功力高他百倍,又岂会不知? 女子却微笑,一下下抚摸长风惨白的脸:“你想知道?” 如果我还是人!如果我还有心!我如何会不想知道?! 却再也没有任性吵闹的资格,咬碎了牙和血吞,低声下气着:“是,我想知道。” 女子却微笑不答,柔声问着:“风儿,你还会任性伤害自己吗?” 他盯着那双含笑的眼,赤=裸=裸的威=胁,高明的威胁。 屈服,他早就屈服:“不会。” “好,”女子放心笑笑,俯下身吻了吻长风的侧脸,“我信你。” 人,原来真的最善变。 曾经甘之如饴、期待万分的亲吻,此刻竟如毒蛇般避之不及、唯恐噬心。 她贴上来,信手撩开长风皱巴巴的领口,亲吻他的锁骨。 长风闭上眼,深深吸气。 如果这是回答问题的交换,他无法说不。 可是,这种感觉,竟让他想起欢场中的小倌。 呵呵,不过如此。 女子抬起头来,漂亮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 他从来就不如她会演戏,想必是一张晦气的苦瓜脸,惹得女子不快,一把推开他,冷声道:“既然心不甘情不愿,又何必勉强?” 他愣了,她想怎样?当真要他如那些以色侍人的倌儿般,卖弄笑颜、婉转承欢…… 他却当真如她所说,没有丝毫傲骨。 在她拂袖离去前的一霎那,低声恳求:“别走……” 女子微笑着转头,一切成竹在胸的模样如同狠狠耳光,掴地他眼冒金星。 却要笑,要笑得好看,要笑得她满意。 连绳子也不解,直接将重要部位的衣料扯碎。 真是,令人无地自容的直接。 他以为他已经冷透,却在她好整以暇的玩弄中慢慢热了起来。 “风儿……”她在他赤红的耳边轻笑,“你硬了……” 她真的实在残忍!这样戏谑的话语比直接用刀子捅他还要难受! 她在嘲笑他:他姬长风不但沦落到以色侍仇人,竟然在被人玩弄的情况下恬不知耻地乐在其中! 他咬死了唇,却被她用舌尖顶开,攻城略地。 cao控他的指尖轻轻一掐,他便控制不住呻吟出声,甜腻的如同蜜糖……无奈、无助、无耻! 蓦地血液逆流,生不如死! 她坐上来,夹紧他,肆意驰骋。 他如同被驯服的马,再也没有了自己的方向。 原来十八层地狱,不是终点…… 贰拾伍 昨夜狂风兼细雨,飒飒秋声,俨然夏逝。 燃了通宵的红烛垂下最后一滴蜡泪,终于黯然湮灭。 捆绑的绳索改成了柔软韧性的宽布,缚着手腕脚踝,牢牢绑在床柱四角。 长风定定睁着眼聆听自己的呼吸声,“呵——呵——”,犹如摧枯拉朽,却是活着。 蜡烛一燃一熄,是一夜。 膳食一早一晚,是一天。 这是第几天?又或者……其实是第几夜? 外殿传来相同频率的敲门声,不待有人回应便径自开门,“吱呀——”,然后是轻巧的脚步声,然后—— “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昨夜?哦,是早上了。又是一天开始。循环往复,仿佛永无尽头。 问话的人得不到任何回应,也根本不期待回应,只是如同每日,拿巾帕沾了温水,为床上呆愣的美人净面擦身。 侍者名叫小鱼,是个善良的孩子。 他不知这倾国的男子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