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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下来,兰尉和那名叫卓德的德国人经常来拜访。 “Bravo!才学一个月的钢琴就能弹成这样,还挺有天份的。”卓德频频拍手叫好,修长的腿交叠著摆在桌上,放荡不羁的模样与他的个性完全相符。 卓德的人很好,并有著一张对哄女人十分有一套的嘴和招蜂引蝶的容貌,因此他的异性缘极佳。其实他不做牛郎真是太可惜了,这是兰尉对乔娜说的。但是乔娜晓得,这些有钱有势的大少爷们本性都不坏,不过那个尼尔斯……她也说不准。 “整天在家閒著,这点成果是应该的。”兰尉站在钢琴旁,依旧专业性地推了推眼镜道。 自那次发生关系後,兰尉与乔娜再也没有任何的亲密接触,一切就像什麽都没发生似的,这让乔娜百思不得其解。毕竟,男人都是贪心的、用下体思考的,就算智商再高再冷静的男人都一样。因为在台湾的国中时代,就已经让她彻底的看透这一点了。当时随便抓十个女生,至少会有一个已不是处女了。 她想,她之所以还保有纯洁之躯,是因为自己的家庭给自己的警惕吧。 “怎麽又来了……”尼尔斯一脸懊恼,剑眉深锁地拉下领带,将外套递给仆人後便倒在沙发上,食指和拇指揉著太阳xue,像是被什麽事搞得很头痛。不为什麽,就因为这两个男人天天来他家作客。有什麽不好?没什麽不好,只要他们不要在他经历过那些繁忙的工作後还出现,一切就没什麽不好。 “什麽态度啊?我们可是怕你的未婚妻因为寂寞而跑掉,所以才天天来这里帮你保住她欸!看我们这两个朋友对你多好,真是珍惜。”卓德勾住他的颈,如同小孩子打闹般地用拳头钻著他的头顶,令尼尔斯直喊疼。 “你家閒妻弹得不错,要听麽?”兰尉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似乎一点都不想干预他们的打闹。 “你没看到这个浑蛋现在压在我身上麽!”尼尔斯吼道,并继续和卓德在地上打滚。就像童心未泯的孩子一样,在她眼里,第一次看到尼尔斯可爱的一面,不由主地笑了起来。 突然,管家很紧张地站在旁边,卓德很识相地放开他,管家随即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还未说完,就有一名女人走进大厅,乔娜马上认出那是他带她回家时第一个见的那个女人,惊恐地躲到兰尉的沙发後。不晓得为什麽,她觉得那女人讨厌自己,而且可能会用尖酸刻薄的语气对她说话,所以下意识地闪躲。 “尼尔斯!”女人怒斥著,看著那盘腿坐在地上的尼尔斯,白衬衫皱得跟霉乾菜的模样令女人额上的青筋直跳,“是谁教你可以用这副德性见人的?”女人气愤地走向前,高跟鞋踏在那高级的地毯上还能发出浑厚的声响,可见女人真的是气到极点 尼尔斯起身抚了抚,不理会女人的问题,坐回沙发上,并用眼神示意卓德和兰尉带乔娜上楼。兰尉扶起蹲在沙发後的女孩,卓德挡著她,试图让她躲过女人的视线。可偏偏女人的眼尖,马上就看见那令她永远无法忘记的倩影,“上哪去?我是来找你们的,你可别想跑!”闻言,女孩睁著那水汪汪的大眼,无辜地眨了眨,看著在场的三个男人频频交换眼神,最後在尼尔斯伸手招她的动作下,结束了眉目传情的举动。 “这什麽东西?”女人从名牌包包里掏出一张颇为大张的白纸,密密麻麻地有著一大堆名字,接著又拿出一本类似企划案的东西,上头写著婚礼计画书。乔娜盯著桌上那些东西,有些错愕,完全不晓得尼尔斯早已把这些东西给弄好了。而尼尔斯则是一脸泰然地盯著女人,後者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怒道,“这种东西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麽?”他笑著反问,“不能麽?” 靠在墙边的兰尉和卓德不经噗哧地笑了出来,害女人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地说,“我警告你,不许再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女人起身怒指著他,後者则是不经意地将手绕过乔娜的颈,手指拨弄著她的发丝,冷笑道,“你拿什麽警告我?”顿时,女孩感觉得到女人的身体僵得可直,犹如石化一般,接著就像是冲破石像般不停地颤抖著。 女孩害怕地往他怀里靠,缩著头等待女人震耳欲聋的怒骂,可却迟迟未等到。她微微地抬首,看到女人眼冒血丝地怒视著尼尔斯,没几会儿,她便蹬著高跟鞋忿忿离去,这才让女孩松口气。 兰尉和卓德一个掩嘴笑著,一个捧腹大笑,样子颇为逗趣地坐回沙发上,尼尔斯叹口气,搔著头发说要去洗澡,留下乔娜一人坐在沙发上等著对面两人笑完。 “有没有那麽夸张?”女孩一点也笑不出来,对於那个女人,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及害怕,那种上流社会的压迫感完全是女人给的。 “哈哈哈!当然啊,看到她那样生气还真是爽快!哈哈哈哈哈哈……”卓德擦去眼角激出的泪花,一旁的兰尉接著道,“让那个女人气成这副德性也算是报复吧,呵。”这时乔娜终於忍不住地问道,“她是谁啊?” 笑声嘎然停止。 奴妻 (11 “你真不知她是谁?”卓德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灰眸直盯著眼前这一脸无辜的女孩打转。随著女孩纳闷著点头,卓德发出一种,像是在说,“怎麽会有这种人?”的哀号,接著用一副“快救救这个蠢蛋吧!”的脸盯著兰尉,搞得乔娜十分傻眼。 “咳、咳!不好意思,他是个天生的戏子,你晓得的。”兰尉带著汗颜推了下眼镜,经过镜面的反光,她看不清他的眼神,通常出现这种画面,就表示兰尉又再想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她是尼尔斯的继母。” 没想到他也有一段过去。乔娜支著头,卷著自己的长发,盯著那在床上熟睡的男人,霎时觉得他也满可怜的。看他的呼吸那麽难得地沈稳,睡地香甜,她不经意地勾起一抹笑,抚过男人的发丝,自言自语道,“以後也要这麽温柔哦。”然後像个孩子似地跳出房。 “这是什麽?”他瞪著眼前的蒸笼,蹙紧眉头揉著太阳xue,见管家不吭声,有些恼地再重复了一遍,正当管家支支吾吾地挤了些零星的字出来时,女孩出现在餐桌旁,一脸灿烂地笑著说,“这叫小笼包,在台湾很有名的小吃!”男人很少见她这样笑,不由得地忘记回话了。 女孩把蒸笼盖子打开,白烟嬝嬝升起,香味四溢。女孩执起他鲜少触碰的筷子,夹起里头的一个小巧的包子,面皮的味道夹杂著rou香,那未散去的蒸气令他模糊了视线,只看见女孩的脸越发靠近,热呼呼的小笼包就在他嘴边。 鬼使神差地张口,那种不如高级餐点精致的味道并不讨厌,简单明了的味道带有点纯朴的感觉,看著那喂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