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想让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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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们做到了傍晚才停下来。 窗外天已经转暗,二人连午饭都没有吃,郁芽甚至一整天粒米未进,全耗在了床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只是身下床单被喷湿了好大一块,必须换掉才行;宋理之在她xue里射了好几次,白精混合着yin水从xue口流出来,大腿根一片狼藉。 二人躺在一起喘息,身体极致疲惫,精神却极致放松。 宋理之没多想自己今天为什么如此主动,她自然也没有提自己为什么如此放纵,他们总要心照不宣地撒一下谎才行。 不必为了骗对方,至少骗骗自己。 而堕落的可怕之处不在于迈出第一步。 它在于迈出第一步后无法控制地继续,一点一点丧失底线,背离初衷。 宋理之感觉自己正在清醒地经历这个过程。 ——却一点也无法克制。 如果那天的主动只是意乱情迷的偶然,为什么之后的每一次,郁芽来吻他,他都回应得那么主动且投入? 他知道这样不太对,毕竟他是受害者,是被强迫的那方,怎么可以没有尊严地屈服与沉溺呢?可是感受到郁芽骑在他身上摇动腰肢,他就忍不住抬手搂她,忍不住索吻,忍不住硬着jibacaoxue,一次一次射给她,做到她累得哼哼也觉得不够。 春药的药效很强,但是至于如此绵长吗——让他无时无刻都想和她zuoai。 宋理之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太yin荡太野蛮,被青春期的性欲给控制了? 不,这一定是那春药的副作用吧! 郁芽不这么想。 郁卫军来过的那天后,她就和宋理之睡在了一个房间。尽管之后的每一天她都没有再那样梦见mama而饮泣,但她还是抱着宋理之睡,而宋理之也很乖,一次也没有问,一次也没有拒绝,甚至会主动环住她的腰,让她能安稳地把脑袋贴在他胸前。 这算是讨好她,还是习惯了照顾他人的感受?郁芽不知道,但仍然会心安理得地享受。 他似乎越来越乖了,不怎么多问,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她坐在一旁写作业或看书他便安静地等,任她玩他的手,性事也很配合。 郁芽喜欢他听话的样子,像一个顶配的等身娃娃,只用面对她就好。可是他太听话了,她又忍不住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诱导她放松警惕,要寻找时机出逃? 她试探了三天。 郁卫军来的那天晚上——也就是第三天,吃完外卖她让宋理之解锁手机回消息报平安。也幸亏他平时就不爱玩社交软件,三天过去只有他家庭群里爸妈问了句钱够不够身体如何。 监督他回完语音,郁芽假装去扔外卖袋,手机就扔在枕头边,离他只有三厘米。 她站在门口,低头垂眸,监控画面上的人似乎动了动,手从身侧移到腹上,反复犹豫几次,没有去拿手机。 是没有立刻成功求救的把握吗?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持续地警惕起来。 第四天,做完爱后大汗淋漓,让他没力气的麻药药效已然不足,女孩子探身解开手铐,没锁门,直接扭身去隔壁换衣服洗澡了。 手机屏幕里的少年茫然片刻,穿上衣服,乖乖摸索着走去浴室洗澡,对大开的房门恍若未闻。 ……是麻药药效没过去,他怕自己没力气迅速逃走吧? 于是第五天,郁芽去厕所检查了一遍,窗子没打开过,其他地方也没发现什么记号。 她走出去,在床前站定,难得语气柔和:“手腕还疼吗?” “有一点点,不严重。”宋理之诚实道。 因她愿意每天给他换药,手腕破皮的那一圈已经结痂,虽然手铐磨着仍然不舒服,但不至于恶化了。 郁芽于是弯腰,长发垂在他面前,洗发水的橙花香味钻进鼻中。 “要不然我给你把手铐解开吧。”她失真的声音听起来堪称“真诚”,似乎真的在几日的相处中心软,心疼他的感受,“之之也不喜欢被铐着对不对?” 出人意料的,沉默片刻,轮廓清俊的少年没有表现出一丝开心的情绪,反而轻声说:“不用了。” “为什么?”她这才是真皱眉了,浑身都每个细胞都警惕起来——宋理之怎么可能不想要自由呢?一定有猫腻! 少年仰起头。 明明知道他看不见她,郁芽却有种隔着一层布与他对视着的错觉。 她听见他叹息一声,明明是囚徒却妄图安慰罪犯—— “因为我想让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