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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就转移了话题,“季大师,您是怎么把线索算出来的?这比起追命那两下子,可真是厉害。” 一时间,季风没有分清这句话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算命大师形象根深蒂固后的一个缺点便是,不管她说点儿什么,别人都以为是算出来的。 我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推理啊,根据一千年后帝都的现实生活推断出来的!季风在心底哀嚎,面上却要表现出一派高深莫测的样子,“不可说不可说。” 江湖风云莫测,有的人连自己所属门派、师承何人都要三缄其口,更别提这卜算秘法了。铁手急着为师兄弟调解,慌忙之下才口不择言。 追命道,“季大师有没有兴趣算一下凶手?”他素来心思通透,寻常的小伎俩根本瞒不过追命的双眼,但这次不知为何,他竟对季风有种莫名的信任,再加上之前她的卦象确无虚言,便真的信了她的“神通”。 寻常百姓让季风算的无非是什么时候丢了东西,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四岁稚童有无出息之类的话题,随便说说就混过去了。虽说一直都没什么大差错,但若真让她算起案件真假,还真有些“强人所难”。 想到这儿,她正了神色道,“算卦而已又不是仙法,就是真算出来了,没有证据也无法定罪。再说了十卦九灵,赶上不灵的了怎么办?” 铁手自知失言,解围道,“所言甚是,我们加紧查案寻找线索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季风长舒了一口气,这信用药水确实帮忙组队加队友,只不过加的是猪队友。相貌英俊风流不羁的有什么用?踏实肯干才是决定因素啊。这下子天天给她拆台谁受得了?这什么药水是说啥都不能用了,刚被白玉堂整成了神经衰弱,又要被追命变作尴尬症晚期吗? 这是他们第二次前往罗家。 罗老爷在正厅接待了众人,他的情绪比起昨天来平稳了一些,似是终于开始接受儿子遇险的事实。 纵然无情已经与他解释过那晚之事不过是场误会,他看季风的眼神还是不自觉间带着闪躲。 这次无情问的问题很宽泛,“能不能跟我们谈谈您的儿子?” 罗老爷叹了一口气道,“小致啊,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以前家里的生意没这么好,他总是跑到店里帮忙,那时候不会称斤两,还闹出了不少笑话……”说到自己的儿子,罗老爷开始还有些拘束,后来便一件件如数家珍,像是在为儿子而自豪,又像是在拼命劝说自己他还在人世,只不过是出了趟不知归期的远门而已。 “这长大了娶了亲,家里的日子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谁能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罗老爷喉咙一紧,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仰头一望便只余下微红的眼眶。 季风最是见不得这种场面,赶紧找了个理由溜了出去。 罗家建成的时间不长,院内的树木还未及腰宽,本该是向上的勃发之感,如今像是被人的气息沾染,白白多了些垂暮之态。 转来转去,季风便到了罗少爷的院落。 少夫人受到惊吓,此刻正卧床不起。罗家各处都有捕快在搜查,生怕落掉分毫线索,他们私自闯入罗少爷的院落也算不合规矩,正好托季风来办这件事。 少夫人躺在床上,可以看出气色确实很差,连嘴唇都泛着白。 季风本就是打着查案的旗号来的,现在自然不能坐在一旁无所事事,卧房的装饰简洁明朗。靠窗桌上的砚台里凹陷的地方还留有少许墨汁,其他的都堆在四周干涸结块,看得出已经有好几天没用过了。 “少夫人喜欢写字?” 罗少夫人向那处打量了片刻,眼眸中似有回忆之态道,“我倒是不常写,那是我夫君临走时写的。”见她站着无所事事又道,“不如季姑娘坐下来喝杯茶歇一歇。” 说着门口守着的小丫鬟便走了进来,摆好茶具冲泡。 泡的是今年的第一批银针,如针般的茶叶随着滚水的冲泡升起下落,微黄的茶水透亮,凭空就能闻到清高之气。 当然上述这些,季风除了在颜色问题上能说两个字,剩下的都是罗少夫人在冲泡时慢慢告诉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电脑坏掉了,学习之外的工作也有些忙,没能及时更新真是抱歉。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鞠躬 ☆、四大名捕 捕快们都要把罗家翻了个底朝天,还是半分线索都未发现,罗致和前八名受害者都一样凭空消失。 季风见无甚特别,便跑去无情那边看看有什么不同。 看样子是生生谈了一个下午。 罗老爷见季风进门,立即噤了声。 接收到追命求救的眼神之后,季风决定做个坏人,直言道,“罗老爷,这大致案情我们就了解到这儿了,有什么问题再来打扰。” 罗老爷对季风没什么好印象,见她要走都没客气的出声挽留,直接拱手说了声送客。 回去的路上,季风好奇道,“那罗老爷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让你们几个都恨不得离开?”捕快见到家属配合案情提供线索,开心还来不及,怎么还想着要溜走?再者说亲人遇险后,家属心情激动是可以理解的,这四个人办案经验丰富,之前也不是没有挨过骂,怎么单单对罗老爷避如蛇蝎? 追命的步子都带了两分拖沓叹口气,无奈道“挨打挨骂也就算了,这一个下午翻过来倒过去我听他说了七八遍罗致少爷的生平事迹,耳朵都要摸出茧子来了。” 季风咋舌道,“不至于吧。” 追命道,“怎么不至于,用不用我现在给你来一段?” 他话音刚落,铁手便接了上去,“别看罗致少时不喜诗书,近些日子倒买了不少纸笔,说是要练字,家里也不图他中个状元回来,他喜欢就尽管学,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对上季风惊讶的眼神,铁手无奈的苦笑一声。 追命早已习惯的眨眨眼,“你看是吧?得亏罗老爷看你不顺眼。” 季风好笑道,“我哪里得罪他了,他怎么不待见我?” 身后一直未发话的无情道,“你大半夜趴人家屋顶,当场被当作凶手抓下来了,他对你有好脸色就怪了。”虽然来时他已经向罗老爷说明,季风是神捕司的暗探,夜里被抓纯属一场乌龙,但仍然无法挽救季风在罗老爷心中的形象。 人就是这样,第一次见面认定的事,不可能靠一两句解释扭转过来。罗老爷知道季风不是凶手,这却不能阻挡他对季风的厌恶。 季风反驳道,“哪有的事?少夫人对我就不错,今日我在她那儿待了一会儿,觉得她还梃热情的。”妇人的房间让捕快进总归不合规矩,所以是季风搜查的。 此话一出,无情好像抓住了千万条蛛丝中的银线,摇着的折扇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