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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肯定的答复。 季风条件反射似的立即放下了自己的双手,明明已经困到神游天外还固执的睁大眼睛道,“不用,我精神的很,现在去跑个八百米连口大气都不带喘的。” 彳亍口巴 。 无花发誓季风绝对是他撩妹生涯的瓶颈。 楚留香见气氛有一丝僵硬,忙在旁边打圆场道,“季风想听就听吧,无花师兄请讲。” 无花早已调整好状态,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道,“这串佛珠的主人算是我的一位同门师兄,法号德培。” 那天正好是七月上元节盂兰会,来客楼去少林寺请法师来放焰口、飞铙,郝掌柜素来信佛,一个是宣扬佛法慈悲,再一个就是给街坊邻居图个热闹。 盂兰会放焰口是大事,又是佛教礼,旨在施食饿鬼道众生、救起饥渴之苦,方丈自然就同意了。德培正是所去的十位法师之一,为正座。放焰口时正座与其他人不甚相同,大多都要独唱上几段经,所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法师不但要有条好嗓子、相貌也尽量要好。 一个大焰口要放十来天,这几日众位法师自然在来客楼吃住。 郝玫那时才十九岁,平日里只不过是看书、扑蝶、绣花,最大的烦恼不过是今天的菜色不合心意,日子过的如一潭无波的池水。 直到德培来将它搅乱。 他们从未说过话,郝玫只是在每晚放焰口时第一个到旷地上等着,临近深夜跟着旁人一起散,她却固执的认为德培认得她。 女孩子的心里仿佛住了一头小鹿,她去绸缎庄买来许多针线布料,被脑海里的声音甜到睡不着时就翻起身来对着烛火一针针绣上红豆、纹上鸳鸯、放上比目鱼…… 她自然也知道德培的归期。 来人就住在她自家的酒楼,单独述明心意容易的很,但是只有离别的恐惧才会激起她们表白的勇气。 郝玫站在德培的对面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涨红了脸把手里快搅成丝的手绢塞到他怀里就跑了。 自那以后,郝玫便成了少林寺的常客。 郝掌柜信佛,也乐得女儿天天去寺庙拜佛抄经。 事情竟然就这么瞒了下来。 无花话锋一转道,“纸永远包不住火。” 那年冬天非常冷,滴水成冰。 大年三十郝玫还是借着祈福的由头奔去了少林寺,郝掌柜正为年底的总账与柳先生一块儿焦头烂额,没细想便应了下来。 等到两人把这一茬忙完,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郝掌柜“呦”了一声,急忙去厨房把厨子临走前包好的素馅饺子下到了锅里。一心向佛是没错,但女儿不懂事大过年的也要去打扰高僧,他说什么也过意不去,拎着满满当当的食盒进了寺庙。 郝掌柜乐善好施,同寺里的僧人都熟悉。拿着把扫帚扫地的小僧见了郝掌柜便道,“施主,郝居士与德培师叔在厢房讲禅。” 郝掌柜乐呵呵的道了声谢,转头便往东厢去了。 郝玫怎么都想不到父亲会亲自来寺里找她。 盒内的饺子散落一地,滚上了门前的脏雪。 门内的事情在一刹那变得众人皆知。 佛祖允许僧人七进七出,既然尘缘未了,那便下山去吧。 德培踏着千家万户的红灯笼走出了佛寺,等待他的是一双龙爪。 没有任何人能躲过那条五丈长的飞索,更没有哪颗心脏躲得过龙爪。 德培不能躲,这是他的孽。 郝掌柜不能接受自己冰清玉洁的女儿被一个和尚玷污,更不能忍受他们背着他苟且这么久。他狠不下心对女儿生气,但可以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一个毫不相干的“和尚”身上。 提心吊胆一整晚的郝玫等来的只有一颗情郎的心脏。 它被装在一盏琉璃碗中,待郝玫把早餐吃完之后,才被端到她的面前。郝玫能从中想象到它跳动的情形,却再也感受不到覆盖着它的温热的肌肤,她的世界彻底安静了。 季风追问道,“然后呢?” 这种事情哪来的头尾?无花无奈道,“就这还是一位师侄偷摸给我讲的。”夹杂着方才得知的郝掌柜的身份,勉强凑出了一部分故事。好在只是五年前的事,尚有踪迹可寻。 季风自嘲道,“我看现在咱们做个好人好事,帮他们父女俩重归于好比破案容易的多。” 楚留香同意道,“这未尝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季风大跌眼镜道,“不是吧楚兄,郝玫前几天差点儿杀了你,你这么快就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了?” 楚留香作势要打季风道,“能不能有点儿人文关怀?破案归破案,好人好事也不能落下嘛。” 无花深以为然。 季风分析道,“那现在只有两种情况:第一是郝玫做下案子,凭飞索龙抓手将一切推到郝掌柜身上。第二便是郝掌柜将事情冤在了郝玫头上。” 楚留香认真道,“或许还有第三种情况。” 季风与无花的眼睛立时看向了楚留香。 他缓缓答道,“或许我们都猜错了,凶手另有其人也说不定呢。”他多希望之前的努力都是前功尽弃,郝玫想杀他只是单纯的讨厌他而已。 季风叹了一口气,这话说不说有啥区别。 楚留香思索片刻后,站起身来道,“我去郝掌柜府上一探虚实。”自从他得知郝掌柜就是高飞龙后,心中五味杂陈早滚成一片。他与郝掌柜私交虽不是最好,但每年的好酒对方都会主动留给他,单这份情意就够楚留香记一辈子。 只可惜不论出了什么岔子,郝掌柜现在已经成了追寻线索最明显的一条线。 他在查案件的真相,更在帮朋友洗脱嫌疑。 无花将季风送回房中道,“你先休息片刻,我来看着郝居士。”不知怎的知道五年前的一段故事之后,无花已自动换了郝玫的称呼。 季风这会儿渐渐清醒起来,大白天的手里还没个手机,更不肯回去躺着睡觉。 未等她开口,无花便将双手放在季风的肩膀上,低下身子道,“盖上被子去睡觉。” 季风晕晕乎乎的点头、关门、回到自己床上,半梦半醒之间才反应过来,妄图大喊一声,“持靓行凶啊!” 可惜她那时正与周公棋逢对手下得难解难分,这句话,只能在她这儿留一段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大梦初醒已千年 送的营养液x1 ☆、楚留香传奇 临近傍晚。 季风早就醒了,无花回寺后便一直在窗边看着后院的郝玫,见楚留香回来漫不经心的打了声招呼道,“她在后院呆了一下午,也不知想做什么。”大红的罗裙穿在冬天本应十分抢眼,但今年还未下雪,看客也只有季风一人而已。 季风庆幸道,“幸好她不懂武功,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