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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除去听无花大师讲佛“洗涤心灵”,顺便在结束后刺探情报外的一切活动,皆是能遛便遛。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也懒得付,干脆闭上耳朵专心思考如何对付季风系列问题。 那日他根本未发现这件事,顶着背上的一团黑灰便遛出了门,兴高采烈的跑去戏园子听戏听说是新编的,直到夜里换下衣服才明白事情始末。 可怜连二公子还以为是自己长得英俊不凡,才会频频招致路人的目光—— 此“仇”不报非君子,他如此“废寝忘食”,哪里是打了胜仗后就偃旗息鼓的季风对付的了的? 没过两天,连云望就想出一条妙计。 天一亮他便马不停蹄的跑到染坊门口,以压倒性的金钱优势对店主说要买一瓶染料。 被伙计急急催起来的当家掌柜看着面前这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心里也不免犯嘀咕,但仍有礼问道,“不知公子想要什么颜色的染料?” 这事连云望还真没想过,眼珠转了两转便道,“什么颜色,倒不重要。”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华道,“只求质量上佳,染上色就不能被洗下来。” 掌柜附和道,“这是自然。不是我自夸,我们家这染布的手艺可是京城头一份!”随即将连云望引至院中,要他亲眼瞧一瞧。 还未至后院,连云望便被冲天的气味震的皱起了眉头。 掌柜的哈哈笑了几声解释道,“爷您别介意,染坊就是这个味儿。”他说着随手拿起身边架上晾晒的布料展示给连云望道,“您瞧瞧。” 布匹晾干了还未急着收,顺着院中的风轻轻摆动,料子很轻很薄,用明黄色染了透出一股活力的气息,想是为今年开春后的姑娘们准备的。 连云望的心情更好了,他拿出一定银子道,“拿一瓶最好的染料粉。” 掌柜接过银子,表情却开始犹豫起来,抿了抿嘴唇道,“店里染料是现成的,染料粉却要等上一等。”染坊平日里接的都是记账的大单子,偶尔有这么个人来单买的确少见,而且怎么看都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连云望略一犹疑道,“等上多久?”恶作剧这种事情不立即做岂非失去了乐趣? 掌柜笑道,“公子出门吃个早饭的时间便能成。” 话这么说没错,但敌不过店老板舌灿莲花、一再推脱,直到傍晚连云望才将染料粉拿到手里。 傻白并不甜连二公子回过头来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被糊弄的事实。可不是嘛,若店老板提前说明了侯上一天才能拿到东西,凭连云望这站不住的性子,绝对是当时要回银子转头便走。 他只当把这笔帐往后记,先与季风算完了再提。 整整耗了一大天,才终于等到夜黑风高之时。 季风眼见着任务完不成,一直住客栈并非长久之计,干脆租了个院子,离摆摊的地方也近来来回回的方便。 连云望够下本,在少林寺呆了两三天,两人打了不少交道。他自然清楚季风猴一样的精,为了逮着个“报复”的机会,早在前几天便踩好了点。 最近日子过的风平浪静,只叹季风轻功虽强,反侦察能力却没能随着一同水涨船高。 她租来的这院房不大,三两步既可观览全貌。连云望找得东西近在眼前,与洗衣的铜盆搁在一处的皂角粉。他把瓷盒内换上染料粉只在表面铺一层皂角粉做伪装。 直接下手未免太过无趣,看着被害人亲手把洗衣服变成了染衣服岂不快哉? 此举真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待季风闭着眼睛把脏衣服倒进铜盆浆洗起来,才惊觉双手已变作黄色。尽管抢救及时,盆中的衣物也早已随之惨不忍睹。 这可是她所有的衣服! 季风这才注意到手边已被偷梁换柱的皂角粉,气得差点没拿上一块摔碎的瓷盒片去找连云望算帐! 这缺德事不用脑子想就知道是他干的,准没错。 胡铁花一生中最爱的便是酒,第二位才排得上朋友。 一天中起码有七八个时辰是醉着的,连身处清规戒律的寺庙内也不外如此。 此时他刚从酒肆吃饭回来,喝足了后手里还拎了两壶,“阿风,你这是在做什么?”季风正在无花讲经的厢房外来回踱步,她清楚连二别的能逃便逃,这件事却是要被他舅母盯紧了要去的,他一个没有正事的晚辈推脱不了。 季风手举着碎瓷片道,“报仇雪恨。”可惜无花的佛经课外学习班都是从午饭后开始,一个半时辰起跳,眼下怕是要让连二那小子多活一会儿了。 若真要报仇哪还会等上这么长时间?胡铁花揽过季风的肩膀带着她往偏殿走,笑道,“在这干等有什么意思?走走走,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季风一时被气昏了头才跑过来,被冷风一吹反而清醒了不少。 他们两个一来一往都是整蛊,这次自己跑来打架赢了即为胜之不武,还不如赶紧想个主意整够了本赢回来。 胡铁花听完后不禁咋舌到,“想出这么多弯弯绕绕来打发时间,也是难为你们了。” 季风撞了一下胡铁花,强词夺理式的笑道,“去你的打发时间,这可都是正事。” 胡铁花喝下一口酒,抬起头看着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道,“你们这正事尽管折腾去吧,我老胡只要想着怎么把这屋顶修慢点便成了。”看进度便知,他前几日一丝懒都没有偷,塌了少半个顶的偏殿,今日已经能看出大致的轮廓来了。按这个速度进行下去,不出十天,高亚男便能如愿把胡铁花绑回家里成亲。 看着愁眉苦脸的胡铁花,季风忽然觉得衣服被毁与之提起来并不算得什么大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嫁给你,你还能亏了不成?”这种说法岂不是忽略了两人合体时散发出八百瓦亮度的季风? 胡铁花沉默半响,似是不愿与季风提起这个问题猛灌了两口酒道,“你的卦术那么灵,算算他的运道不就成了?” 季风见他不愿意谈,更不会追问,只在心底默默惋惜了一刻便重回主战场,听胡铁花给自己出主意,解释道,“当事人同意了我才能算,否则只能大致看下面相。”这项外挂基本呈放弃状态,最近商店里的药水更是没什么性价比高的。 胡铁花另辟蹊径道,“他舅母不是找你算了吗,都是亲戚哪差得了这么多。”说罢搁下酒壶,飞身上房梁研究他那进度超速的屋顶了。 季风靠在门边暗自吐槽,差的多多了。 她尚未走出房门就听到外面似乎有吵嚷声,天大地大看热闹最大,季风与胡铁花打了声招呼便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现在正值午后时分、又非年非节,寺里清净,有一点动静隔上大远就能听见。来的是一些青壮家丁和几位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