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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的路怎么走?”他们每次进出赌坊都是在子时固有的地方等着,故而时间久了,对赌坊所处之处仍没有概念,这样自然无法堪破。按理说城内四楼高的建筑物寥寥 喜六点头,“知道。” 季风大喜,上前解开他的xue道递给他一只笔道,“画下来。” 喜六满以为被解了xue道就可伺机而逃,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他开始不受控制的朝桌上铺开的宣纸走去,提笔向上画。 结果令季风有些意外,喜六画下来的地方不是任何一处楼阁,而是一院普通的平房,若真说它有什么特别,或许是建在皇城边上。 吃下吐真丸的人不可能说谎,但这处院子无论是高度还是面积,都不具备成为金玉赌坊的条件。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团乱麻,现在她终于找到了麻线的开始,并打算由此打开彻底被动的局面。 季风把众人喊进屋里,重新给喜六点了xue道,“他招了。” 连云望看着桌上的路线图啧啧称奇道,“你这都能算出来,真是神了!”他满以为这图是季风画出来的,接着看向喜六,颇有些幸灾乐祸道,“他得倒霉几年?” 季风笑道,“他没要我算,我哪会知道这么多?” 连云望惊道,“难不成是他画的?”他们一群人围着问了几个时辰只得出两个字,季风却分分钟全问了出来,其中落差不言而喻。 胡铁花摇摇头道,“当然是喜六画的,你没注意到我重新给他点了xue?” 连云望被他一副观看傻逼的眼神噎住了,随即转向季风找平衡,极其明显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连点xue都没学过?” 谁料季风半点都没被他的优越感秀到,“我那是不想学,否则早就成点xue高手了。” 连云望暗自腹诽,我小时候还吹是我不想当状元学习才不好呢。 无花及时中止了这场闹剧道,“今晚去那里闯一闯说不定能找出线索。”他对季风道,“去吗?” 季风义不容辞当即同意。 无花对胡铁花道,“胡兄,寺内就请你多加保护了。” 胡铁花本来摩拳擦掌打算一同去,这会儿听了无花的话不由疑惑道,“寺里有什么可保护的?” 无花道,“前几日寺内突然失火,我近来怀疑这件事与金玉赌坊有关。寺内没有武僧,只能麻烦胡兄了。”他的功夫与胡铁花相差无几,若再加上季风就是毫无胜算。所以就算这个谎言说得不够周密也没有办法,现在已是最后一刻,他想要的东西必须一击即中。 胡铁花立即应了。 连云望紧跟着问道,“那我用不用留在寺内?” 胡铁花道,“这里有我一个足够了,不用再多派人手。”他一眼就看出连云望想去的愿望十分强烈,反正这次只是踩点,未必会有什么危险。 无花知道连云望的水平,多他一个惹不出什么风浪便没有多说。 ☆、楚留香传奇 现在距晚饭时间仅过去一个时辰,喜六所画的院子内却没有一盏点燃的灯。 他们白天问过了附近的商贩,从未见过这里有人进出,想必还留在牙行的手里。 季风打听着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小贩寻思了半天道,大概得有个三、四年了。 季风点头,走的时候手里还带了一把韭菜。 三人翻进院内,轻手轻脚的走向主屋。细听之下,里面的确不像有人的样子。季风伸手一推房门就发现了不对,她轻轻抹了一把门把手,上面干净如新,根本不像个三、四年没有住过人的样子。 她与无花和连云望对视一眼,进不进? 这里面可能有诈。 他们三个都是艺高人胆大的主儿,好不容易到了万分关键的时刻,就算前面是龙潭虎xue也得往前走下去,否则后半辈子晚上都睡不着觉了。还没过一秒钟,三人便迅速达成共识,进。 他们将全屋上下仔细搜寻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无花点燃了屋内留下的油灯,提议道,“机关暗道一般都藏在主屋,我们先在这里搜寻一遍再探查其他。” 季风对机关一事显然一窍不通,在她上上下下查完床榻后并没有发现任何蹊跷,之后只好努力做出一副很忙的样子,一块块敲着墙壁摸鱼。她回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敲地砖的连云望,明显水平和她半斤八两。 无花笑着劝道,“你们两个先坐在椅子上歇会儿吧。” 季风与连云望齐齐尴尬一笑,从善如流的坐在桌边看着无花忙上忙下。 他们等的时间不久,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无花就摸索到了机关,他的手指按在灯台上,在暖黄色烛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白皙。他的表情无比严肃,沉声对两人道,“你们两个先出去。”机关一开,谁也不知道下面是吉是凶。 季风反将自己的手按在灯盏上道,“我来开。”成败概率对半开,万一开出来的不是暗道而是箭羽,无花离机关最近,妥妥的领便当去了。 无花深深的看了季风一眼,对连云望重复声明道,“你们两个一同出去。” 季风与他对峙一会,发现无花实在不肯,这才不再坚持,与连云望一同出门,扒在门口向内看。 灯盏拧动,堂屋中间的地面缓缓下沉,出现了一条漆黑的暗道,季风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条暗道不长,仅走了大约两里的路程就到了尽头,前方有一扇门。 无花接过季风手上的油灯。 季风轻轻试了试,这扇门关的很紧。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门已经是非打开不可了。季风深吸一口气,用力打开了门。 没想到这扇门轻的像一张薄纸,只是关的紧,季风是力气没有收住,门刷一下被打开了。突然间亮如白昼。 季风受到强光的刺激,本能性的闭上眼睛,将手臂挡在身前,谁承想无花突然发难,他猛地扔下了双手的油灯,迅速从怀内扯出一根绳子将季风的两条手臂反绑在身后,这时两盏油灯才应声而落。 这一切来的太快,谁都没反应过来。待连云望把手臂放下时才惊讶的发现,季风已经被困得结结实实,如同一尾砧板上的鲫鱼,再无挣脱之能。眼下情形他不敢再做耽搁,扭身便跑,他已经知晓来这里的路线,回去叫帮手才是上策。 可是他刚刚有所异动,便差点被近处无花抛过来的两枚铜钱一前一后飞向他的心脏和咽喉,连云望心下大惊,猛地提气翻身跳转才堪堪避过铜钱镖,他躲过了这两枚,却怎么都躲不过下一个。 幸而无花下一个发出的是一块碎银,直接击中了他的xue道,留在原处动弹不得。 事已至此,只能过过嘴瘾了。连云望冲无花啐了一口道,“假仁假义的和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