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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看看你能不能给我更多惊喜。” 而后衣袖一挥,尸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踩着其他丧尸的躯体散漫地大步而去,有种驰骋天地的任性,游昊乾急道:“他就一个人,不追?” “追屁,我控制不了他,法……也伤不了他,杀不死,冲上去就是白给。”叶濯林吸了口气,还是被那副画占据了思路。 那画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忍不住试探着问景行:“那副画我看着眼熟,你有没有……” 景行瞥了他一眼,极轻极轻地回道:“是我。” “……什么?” “那副画是我。”景行道。 第108章 非物质丧尸遗产(12) “你是什么时候和丧尸扯上关系的?” 回到基地,将游昊乾和孙贤两人安顿好,叶濯林立刻奔到了景行的房间。在这种局势紧张的时候,破灭基地的主和尸王扯上关系,不亚于自家战场统帅和敌军头头搅在一起。叶濯林习惯处事于以将领的思路,在他看来,这实在是一件严肃的事。 这事也确实严肃,景行倒了两杯茶,递给叶濯林,一边道:“我上次查系统那会看到的,尸王是十年前首次变异的……异能人,不过他的异能和我们理解的不同。” 顿了顿,景行抿了口茶,接着道:“他的异能,是可以将人的血抽干或者换血,因为这异能太可怕,所以他从小就被父母丢弃,异能也被封印,因此他过了很多年的普通人日子,直到丧尸爆发,他被感染,由于异能强势,导致变异强度很大,所以沉睡了很多年。” “所以这和他想找你有什么关系?” 叶濯林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揣着关心的态度还是吃醋的心。 “人刚到一个新的世界时的前几天,那些记忆是忘不掉的。”景行用手转动茶杯,突然笑了一下,“就像叶哥哥,是我在外遇到的第一个人,也就成了我最重要的人。” “别……扯远。”叶濯林轻咳两声,脸色不易察觉的微红。 “尸王还是人的时候……也是我在这遇到的第一个人。”景行揉揉叶濯林额前的碎发,“他那时候叫文松,是个刚及弱冠的大小伙子,我来这世界第三四天的样子,有一回把他从丧尸手底下救出来了。” “我那时候没绑定你,诸多能力都不存在,只能近身,刚来嘛,很多东西都不会也不注意,所以,那回我被丧尸抓了一把。” “回去后,他急得手足无措,哦,还说什么都是因为他我才会如何如何,蹦蹦跳跳一阵后,他突然说要和我换血。” 随着景行的描述,画面似乎也逐渐呈现,哪怕隔了十年,叶濯林仿佛也能体会到当时尸王……文松的恐慌。 十年前的某一天,一处不起眼的小木屋里。 景行那时已经现出了感染征兆——伤口溃烂,手腕皮肤表面泛黑,并逐渐开始凹凸不平,血管呈紫色。哪怕那时候丧尸还没有经历多次变异,没有如今的瞬间感染那么可怕,但按这势头,不出奇迹的话,一日内,景行就会成为一具活死人。 文松整个人思绪如一团乱麻:“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当时的景行已经是十七岁的外表,隐藏着沉稳的心,他毕竟身怀术法,只是初来此处,还有很多谜团未解,所以并不着急以法术驱散。 但文松怎会知道他有底牌,在文松看来,眼前这个好看的小哥哥就是为了救他才被丧尸感染的,这么淡定,估计是绝望了吧。 急切中,文松看到了景行的伤口,黑色的血液已经凝固,文松突然打了个激灵。 对,换血。 景行当时正闭目养神,突然感觉到手腕被人一拉,本凝固的伤口登时迸裂,景行没有实体感觉不到疼,但知道有人在拽他,想将手腕抽回,没抽动,便颇有些懊恼地睁眼。 然后他就愣了。 他看到眼前的少年半跪在地上,手腕被他自己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液几乎是喷涌而出。可文松像是感觉不到疼,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两人的伤口上同时出现了一道淡淡的红光,并像是隔空牵出了一条线,景行蹙眉问道:“做什么?” “换血,我想救你。”文松声音虚弱地说,“我不想你被我牵连。” 景行目瞪口呆,立刻将手抽回:“你不必……”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文松突然露出一个笑,“这世界乱了两年,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活下来值得的人。” 这番话其实景行没听懂,哪怕到现在也还是没懂,可当时文松换血速度极快,几乎只是眨眼之间,景行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尝试着以法术驱散,然而直到这个世界,他才震惊地发现,法术并非万能。 比如,他解不掉其他人的感染。 “你当时救我,看着你护住我的背影,我很开心……”文松的话语开始模糊,“我们这些穷人,一直是不配好好活着的……所以那些人这么做,并没有人阻止,才有了这场祸事……” 文松突然咬牙切齿:“我特别恨他们,恨那些所谓的优秀的人,我真想……变异后直接冲过去把他们咬死。” “可你在这……我觉得我不能这样做。” 哪怕景行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已经被锻造的很强,可一时间他也没明白文松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已经看出,文松和他换血后,就要死了。 景行对“天经地义”这个词有种异常的敏感,他想救这个和他换血的少年。 然而他无能为力。 文松被感染变异的速度是rou眼可见的,到最后连话都说不清楚,只顾着推开景行:“你离开……我现在走不动路,你赶紧离开,我怕我……” 景行沉着声:“你让我再试试。” “滚!”文松突然嘶吼,“我有异能!我不知道我变异后会怎么样!你快点走啊!” 景行许久没有这般无能为力的心痛,可他面对文松撕心裂肺的驱赶,如果不走,这才是最愚蠢的事。 因为驱散失败的例子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是未知的,一个不留神,他也会葬送在这里。他舍不得,良心更过意不去,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这泛儿女情长。 就像那个人教的一样。 文松突然放低声音:“你快走吧……如果我能活着,我肯定会来找你的。” 你快走吧,这样我还能尽最后一点对这个世界的善意,挖一座坟,将自己埋入土中。 景行咬咬牙,在文松近乎哀求的语气下转过身,颤着手将门推开。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照在文松生命最后的时光中。 后面的事,景行再也不知道了。 “我当时真的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景行埋在叶濯林肩头,轻声道,“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