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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旁一言不发的男人,有些无奈道:“皇甫绝,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你一看见我就脸红?” 鹅黄色的衣裙衬得她本就白皙滑腻的肌肤几近透明,长睫下,一双眸子黑而亮,此刻正微带疑惑探究地看着他。 皇甫绝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总是这么明亮,仿佛从没有黯淡憔悴的时候,但事实却是,他刚刚得知她在圣境杀了她的亲生父亲。 不由的就想,她那样重的伤,也是拜慕容冼所赐吧?究竟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这对亲生父女自相残杀? 自父皇死后,皇兄皇甫载淳篡位,将他发配边境与母亲生生分离。他原本对权力并没有太多的欲望,只是境遇的落差和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一切。 以前,每次忍受不了与母亲分隔两地的煎熬时,他常常痛恨为什么自己是皇子?为什么自己不是平民?如果自己出生在平民家庭,便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拥有那些平凡的幸福。 但遇到她之后,他的想法变了。 他开始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够强,无论你是平民还是皇子,你都得忍受生活的煎熬和痛苦。 看看她吧,她的境遇,比他痛苦一万倍。但她却整天笑嘻嘻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他不信她心里没有伤,他无法理解为何她还能开心得起来?这个令他感到困惑的谜一般的女人,或许他一生都看不透她。 如今说来,许是没人愿意相信,曾经的他,也是个爱笑的人啊…… 思虑未完,突然感觉自己的左颊被人捏住,回神一看,却见璃月掐着他的脸颊一脸戏谑道:“发什么呆?该不是又在想那天早上吧?我在问你话呢。” 提起那天早上,他心中一阵翻腾,忙伸手拂开她的爪子,撇过脸道:“你来做什么?” 看着他逃避的神情以及越来越红的脸庞,璃月挫败。 这个男人,明明心里闷sao,却又怕人看出来,所以才会每次看到她都会害羞脸红吧? 可这有什么好掩饰的?人长大之后有欲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也正因为如此人类才得以一代代繁衍下去生生不息。 不过她也理解,对于有些自命清高标榜纯洁的人而言,这种事是做得说不得的,所以世间才有了闷sao啊道貌岸然这类的词出现。 可是他道貌岸然不要紧,别每次见她都顶着个关公脸,她会压力很大啊。 嗯,看起来要解决此事还需从改变他的观念开始。 念至此,璃月滑下桌子,挤进他与桌子之间,试图坐在他的腿上。 他惊讶,随即挣扎,问:“你做什么?”那表情,活像她就要强上他一般,慌乱地抗拒。 璃月努力半晌无法如愿,顿时失了耐心,一把将他推靠在椅背上,压着他道:“别鬼叫了,我不过想跟你说说话。只要你不硬起来,我能对你怎么样?” 趁他愣神之际,璃月腿一跨,以面对面的姿势坐在了他的膝上。 皇甫绝似乎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红着脸咬着牙,也不是气是羞,道:“你……你这女人,真是口不择言。” “那是我的事。哎,我跟你说,男女交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要你不做和尚,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早做晚做都是一样,有什么好害羞的呢?”璃月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循循善诱。 话刚说完,发现男人的脸已经红得快滴血了。他根本不敢看她,只急促道:“别说了,你快从我身上下去!” 璃月见状,强行扳过他的脸,道:“皇甫绝,你听着,今天我们必须解决这个问题。我不希望以后你还是一见我就顶个大红脸,你知不知道你那样整个王府的人都怀疑是我强上了你?你凭良心说,那夜是我强上你的么?我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不知道,不知道!”男人焦躁起来,挣扎着要起来。 “好吧好吧,我们不说这个,说点别的。”不想前功尽弃,璃月死死地按住他转移话题。 皇甫绝显然也有些担心如果动静闹大了会被人发现,所以他也没有强硬地挣扎,头一扭,胸膛起起伏伏地喘着气,不看她也不说话。 现在该怎么办?一提男女之事这死男人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激动,必须想办法让他平静下来话题才能继续下去啊。 璃月有些烦恼地转了转眼珠,看到他因扭过头去而显露出来的脖颈上那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时,她有了主意。 猫一般放缓了动作,她轻轻地向前挪了一点,趴在他胸上,小手安抚般地轻拍那起伏不停的胸膛,轻声呢喃:“你以前没有和女子欢好过吗?如果真是这样,可真是遗憾呢。鱼水之欢其实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如果双方都是心甘情愿的话,它会像……此刻拂进窗口的风一般,温柔的,暖暖的,抚慰你的四肢百骸带来丝丝惬意。你一点都不会觉得它肮脏可耻,相反的,你会觉得很甜蜜很缠绵,就像恋人柔软的鼻息,一寸寸地拂过你的肌肤,有些热,有些痒,但更多的,也许是你心中的悸动和期待……” 皇甫绝仰面靠 在椅背上,他的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雕梁画栋,心神却没有办法集中。 她的声音向来是娇软清灵的那种,此刻加上呢喃般的缠绵语调,直如雏鸟那幼细的绒毛,轻轻摩挲在他的心上,奇异地平复了他的不安,却又撩拨起另一种陌生而本能的躁动。 他不想抗拒,一点都不想,他只想听更多。 “……如果你够投入,它也许会让你兴奋得忘记了一切,伤心、委屈、怨恨、愤怒、悲戚……一切你在清醒的时候可能感觉到的痛苦,都会随着那一刻的到来烟消云散。那一刻,你会发现,天是蓝的,水是清的,风是暖的,连月亮都是最圆的。这样的事,你会觉得它肮脏污浊,羞于启齿吗?”璃月说着说着,心中却渐渐的有些刺痛起来。 是的,她是在说自己体验过的感觉,当然不可避免地要想起带给她这种感觉的人,以及这个人最后又以什么样的方式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趴在男人的胸上,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声,她忽然有了种错觉,觉得自己好像还是趴在那个人的胸前。于是急忙抬起头来确认。 皇甫绝不知何时已低下脸来,一双乌黑的眸子不复往日的冰冷不耐,瞳孔中似点着两盏灯,新奇中透着一丝焰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