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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声音,那床上另一个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金缕呜呜地哭了起来,哀怨道:“月jiejie,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在外面为你出生入死担心得要死,你却在这里风流快活,还招呼都不打一声……” “闭嘴!燕瑝,东仪法令中jian夫当如何处置?”苏吟歌受到威胁,心情最不好,回头问燕瑝。 “东仪的法令,在西武怕是不好用,就不说了吧。”当面看到虽有些不能接受,但燕瑝心知自己必须接受,遂抑着心中淡淡的疼痛温和道。 “叶千浔,西武的法令又怎么说?”见燕瑝退缩,苏吟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转而问叶千浔。 叶千浔正纠结,璃月当着他的面被人拐上床,这样的事,哪有不上去狂揍jian夫的事?可那jian夫貌似是他弟弟,好像揍不得,烦躁,到底该怎么办? 听得苏吟歌问,他没好气道:“谁管这些?哦,两天前皇甫绝登基,近日正大赦天下。” “叶千浔,我们貌似很久不打架了,手痒不?”曲流觞压抑地问。 “有点。”除了和实力相当的人打架,目前貌似没有更好的发泄方式了。 两人当即出门打架去了。 苏吟歌却犹不罢休,冲着身后两个皇帝道:“你们是皇帝耶,自己的女人被人抢了屁都不放一个,我从头到脚鄙视你们!” 不待两人有所回应,床帐中突然砸来一个枕头,听得某人气急败坏地河东狮吼:“闹完了没有?都滚啦!” 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真讨厌,她的小白莲又软了啦! 皇甫入宫记(上) 时间一晃便到了八月,近半年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譬如说: 第一,燕瑝、金缕这两个皇帝都回到了自己该呆的地方,不再跟着璃月满江湖乱跑。 第二,纵使百般不愿挠墙耍赖,苏吟歌还是被苏庭松召回天一岛去接手漕帮了,至于苏父为何这么急着召他回去,原因不明,但苏吟歌一路骂骂咧咧的主角好像始终是金缕。 第三,曲流觞也被燕瑝召回到身边当差,理由是璃月老不在宫中,所以换曲流觞去陪他…… 第四,叶千浔成了西武九州督察,职责是替皇甫绝监视西武百官,从朝廷大员到地方小吏,一旦发现有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的行为,只要罪证确凿,叶千浔有先斩后奏的权力。这样一来血影宫等于变相成了朝廷的一支特务机构加杀手机构。 当然,凭叶千浔的性格,这样屈居人下的事情一开始是死活不同意做的。不过就在两个多月前,裴青瑶心血来潮要去西武帝都游玩,叶千浔一向不会拍马,但未来的岳母来了,再怎么也要表示表示,于是大老远赶到临颍随行左右,谓之保卫安全。然后裴青瑶就以商量的语气跟他提了这么个要求。 直到现在璃月都不忍心去想他当时的表情……不过裴青瑶有此一提,璃月却以为定是观渡那老狐狸的杰作,皇甫绝自登基以来,仁爱有余杀伐不足,姑息容易养jian,观渡看着着急而又无计可施。让在西武盘踞已久的血影宫来充当督察百官的角色,一来光听名号就能起到震慑作用,二来叶千浔也的确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如此,便很好地弥补了皇甫绝杀伐不足的缺陷。 问题只在于,要有一个人能同时说服这两个人,这样的人,天下除了裴青瑶没有第二个。 于是乎……叶千浔就悲剧了。 如今,璃月身边只剩一个终日无所事事的玉无尘,知道自己不姓玉之后,他连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玉氏商团也不想经营了,也不知转手给了谁,然后就整天跟着璃月吃软饭。 这半年来,两人游山玩水逍遥江湖,过得颇为惬意。 他俩惬意,有人不惬意了。 半年来,玉无尘收到的三国聘请他去当官的书信不下几百封,还有他哥叶千浔,也曾扭扭捏捏地写信来,表达了希望他和他一起管理血影宫的愿望。 玉无尘一概不理,好不容易无事一身轻,可以和璃月过上神仙眷侣般的生活,谁稀罕去当官什么的。 就在其余几个事务缠身的男人羡慕嫉妒恨却又无法脱身的当口,裴青瑶又出手了。 接到东仪传来的裴青瑶病重的消息,璃月和玉无尘几乎是飞奔去了永安。 慈兮宫,因是太后寝宫,玉无尘不能随便进,璃月一个人进去,抬眼便看到裴青瑶有些恹恹地半靠在凉枕上,燕瑝陪在一边说话。 “母后,你怎么了?”宫女刚要禀报,璃月已经急不可耐地跑了进去。 裴青瑶见璃月来了,表情立时又比方才憔悴三分,嘴角勉强扯起微笑,伸手道:“璃月,你来了。” 自相认,裴青瑶在璃月面前一直是精神奕奕的,即便当初在圣境受了那么多伤都不曾有过半分萎靡的样子,第一次见裴青瑶素面朝天精神不济的模样,一瞬间倒觉得她真的老了好几岁,璃月心中生疼生疼的。 璃月坐上床沿,伸手握住她伸来的手,问:“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呢?御医怎么说?药吃了吗?什么病啊?”最后面一句,她转过头问一旁的燕瑝。 好几个月不见,她突然出现,燕瑝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见她问,一时倒支吾起来:“这个……这个……” 见一向沉稳的燕瑝竟然都说不出话,璃月以为裴青瑶病情严重,他不敢告诉她实话,当即站起身道:“不行,我得叫苏吟歌过来。” “璃月,你不要急,我没什么大事。就是人老了,难免有些小痛小病的,加上你又老不在身边,也想你……燕瑝,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和璃月单独说说话。”裴青瑶拉住璃月道。 燕瑝答应着出去了。殿中太监侍女也纷纷退了出去。 裴青瑶往床里挪了挪,对璃月道:“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璃月依言爬上床,坐在她身边,这么近看,发现裴青瑶脸色虽白了点,眼睛倒还是熠熠生辉。 裴青瑶仔细打量她一番,又摸摸她的手,嘴角漾开微笑,道:“没黑,没瘦,手上也没有茧子,看来玉无尘把你照顾得还算不错。” 璃月点头道:“是啊,除了偶尔吃些甜的粥……咳,真的没什么好挑的。不过母后,到底生的是什么病啊?” 裴青瑶拍着她的手道:“就是想你嘛,让你嫁给燕瑝,原想这样你就可以在身边陪着我,没想到……唉,我孤儿寡母的,到底是留不住你啊。你不知道,人老了,除了子女,能在意的东西实在很少,你不在身边,这心总像有一半空落落的没有着落,想见你又不知你在哪里。偶尔心里烦闷,找燕瑝来说说话,看着他心里又觉得歉疚。你不在宫中,他又不肯纳妃,十九岁的年纪,就这么夜夜孤零零冷清清地一个人睡……”说到此处,裴青瑶似触到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