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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了,估计他哥当时只是忘了带上这本,但他没看见的是, 严雪宵温柔地弯了弯唇角。 * 因为TTL在海岛图中拿下学校告别Roll点生涯,每局比赛成绩较为稳定,次日T1训练赛排名第一次进入前五。 训练结束时蓝恒关了电脑,颇为好奇问向沈迟:“生日礼物送了吗?”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蓝恒的话吸引过来,走到门边的许成也不由得停住脚步,显然都对自家小队长的感情生活感兴趣。 “他购物车是空的。” 沈迟摘下耳机。 “她居然不购物吗?”蓝恒由衷称赞,“这年头能勤俭持家挺难得的。” “不。”少年无情地打破了他的猜想,“因为想买什么就直接买了。” 蓝恒:…………敢情是个败家娘们 虽然抱有担忧,蓝恒仍想破脑袋支招:“燕城周边不是有座刚开发的月光岛吗,据说海水特别清澈,要不买两张票在海岛上过生日?” 沈迟没说话,虽然他挺喜欢海边的,但燕城周边的海岛都挤满了人,他哥不喜欢去太热闹的地方。 叶宁来了句:“很适合表白。” 少年默默打开手机:“你生日那天有什么安排吗?” 电话那边严雪宵顿了顿答:“你想去哪儿?” 看着众人齐刷刷的视线,沈迟迅速走出训练室,喉咙咽了咽问:“月光岛怎么样?” 他的心提在嗓子眼,知道听见对方嗯了声才松了口气,挂断电话从黄牛手中买了两张月光岛的门票,不知为什么心脏嘭嘭跳个不停。 另一边沈家也在挑礼物,沈夫人坐在名贵沙发上浏览拍卖会提前送来的名册:“还不知道那位喜欢什么。” 沈父沉思:“送古董字画总不会出错的。” “不是说严家不如以前了吗?”听到父母的交谈,餐桌上的季舒怯声搭话。 “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沈父的语气藏不住憧憬,“要是这次把新区的工程给我们做,年底的利息就能还上了,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好几家大客户被挖走。” 沈夫人斜睨了沈父一眼:“少送外面的人几件珠宝就有钱了。” “你又来了。”沈父闪过不耐烦,“平时总说我不着家,一回家你也没好脸色。” 沈夫人放软语气:“我知道你最近不容易,这次咬牙挑份贵重礼物宴会上送过去,看看公司能不能有转机。” 光是严家指缝间漏下的都够他们活了,听说严雪宵喜欢男生,她不由得看向季舒。 她年轻时是美人,可季舒没遗传到半点,短圆脸小鼻子小眼,算不上难看也算不上好看。 望着季舒平庸的脸,沈夫人眼底浮现一抹淡淡的失望,沈迟读书不行那张脸是真漂亮,送过去指不定还能讨严雪宵的喜欢。 沈父迟疑问:“不过我们能去吗?” “你以为我平时白交际?”沈夫人继续浏览拍卖册,“这张现代画不错。” 她对自己的经营有自信,即便宴会前一天没有收到请柬也没有慌张,应该是弄错了。 * 十月十四日,严氏旧邸。 无数宾客携礼物为年轻的严氏家主贺生,但主位上的人并未出现,坐在严夫人身旁的骆书皱了皱眉:“未免太失礼了。” 郑安最看不惯骆书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待严夫人应声便嗤笑:“失什么礼?” “有你这位骆叔叔招待着客人。”郑安浑浊的眼珠子里闪过精明,“雪宵还用来什么来。” 眼看着宴席上两方的气氛愈加剑拔弩张,严夫人担忧地看向坐在轮椅上的严济,过去笑意迎人的严济一声不吭,推动轮椅向长廊走去。 坐在席末的瑞文起身跟上严济,他从普林斯顿政治系毕业后便一直跟在严雪宵身边。 读书时他猜过严雪宵家世不凡却没想过显赫至此,他目睹过那场渗人的雪夜清楚其间的危险,但他也明白蕴藏的机遇。 “您不担心吗?” 瑞文跟在严济身后问。 阴影下严济眯了眯眼,轮椅在一张古画前停住了,画卷上赫然是两头老虎相争。 而打扮华贵的沈夫人站在严邸外,对着保安开口:“去年我们都在宴请名单上,没道理今年不在。” “没有请柬不能进去。” 保安冷冰冰回复。 沈夫人勉力保持优雅离开,带着花重金买来的名画坐上车,从今年起沈家就一直不顺,公司经营陷入困难不说,连她费尽心思打入上层圈也一下子打回原形。 她忽然划过一个猜测:“该不会是得罪严家了吧?” “得没得罪严家我不知道。”沈父满脸写着不耐,“我只知道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拍这么贵的画,年底的利息更还不上了。” 车中的季舒瑟缩着不敢说话,那天看见沈迟果然不是好兆头,他总预感会夺走他所有东西,他忍不住想,要是沈迟离开燕城就好了。 或者,死了就好了。 * 因为训练赛推迟的缘故,沈迟晚上七点才打完比赛离开基地,来到渡口边时将近十点了,望见舟船边严雪宵高大挺拔的身影。 还穿着队服的少年跑到严雪宵面前,格外不好意思说:“抱歉训练晚了,等很长时间了吗?” “没等多久。” 下午便抵达的严雪宵平淡答。 “那我们上岛吧。”少年从口袋里拿出两张从黄牛那儿买的门票,“虽然晚了点,不过这会儿人应该不多。” 一边的阿裴想何止是人不多,整座岛根本没别人,连他都不允许上岛。 一无所知的少年交了票,两人坐上开往月光岛的船,入夜的海面尤为寂静,月光浸在海面上像是覆上流动的薄纱,看不出海水有多清澈。 坐在船上沈迟没来由地紧张,捏紧手里的票根开口:“还没问你相亲对象什么样?” “想知道?” 严雪宵轻轻一笑,因容貌本就生得出色,这一笑颇有点勾人的意味,少年好不容易才挪开眼点头。 “年纪小。” “爱撒娇。” 察觉到语气中的熟稔,沈迟强忍住心中的酸意,眼圈正要泛红时听见严雪宵又说了句:“游戏打得很好。” 他呼吸蓦地一滞,刚想说话船靠岸了,海岸的灯火骤然亮起,如同雾火节通明的火焰,照亮黑暗的海面。 他下意识瞥向男人腕上的红绳,缓缓吐了口气,鼓起勇气说:“雾火节上我没告诉你,系上红绳代表和喜欢的人长长久久。” 终于把积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他说完便后悔了,唯恐严雪宵会避嫌远离他。 空气中散发着难言的沉默,正在他惶惶不安时,严雪宵注视着他定定答了句:“我知道。” 在泛光的海边,少年骤然抬头,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