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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但每夜与他分室而卧,平时稍有亲近就会避开。 闻人冢是确定林冉心里有他,才策划的那一场意外,没料到对方提出成亲不说,更没料到他之后竟然不肯碰自己。虽说他打心里厌恶与林冉有肌肤之亲,但若关系不进一层,恐怕要光明正大得到林家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他自小就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付出就永远不会有回报,所以,哪怕他再厌恶,也必须让林冉碰他。 林冉默,许久才道:“那种事,应该是两心相悦之人水到渠成之举,我知你并不喜欢我,所以并不想更进一步。” 闻人冢面上不自然转瞬即逝,上前握住他的手,眼里有些受伤:“你竟不信我么?” 林冉想吐,被他忍住了。他看着他的眼道:“闻人冢,我不会与不心悦我之人行鱼水之欢。且你该知道,历代林家家主一生都只有一位爱人,我想拿我全部的真心待你。但若你非全心待我,一年之后,你我便和离吧。” 闻人冢心内稍凉,却还是坚持道:“我心悦汝。” 林冉不与他争辩,直接道:“你心悦的,是那与你一起走过禁宫十一年岁月的皇上。” 闻人冢瞳孔微微睁大:“你,你知道?那你为何……”心下狠计一闪而过,已经搜寻了不下十种方法提前杀掉林冉。虽然计划会受挫,但总比对方提高警惕来得强。 林冉伸手,拂过他清隽绝伦的眉眼:“我想看看,那位大人是怎么想的。他若真心爱你,是不会许了这桩婚事的。他既许了这桩婚事,就说明我还有机会。所以,我不为别的,只想为自己拼一把。为期一年,一年之后,你若还是无法心悦于我,我便放手。” 几乎是同时,两人心内同时想到一点——一年以后,哪怕他不想放手,他也必须放手了,因为那时,他已经死了。 于是闻人冢垂眸,暂时放下提早杀了林冉的心思,道:“那便,试一试吧。” 林冉点头,继续吃饭。其实剧情里,原主并没有说过这些,只是他实在不喜欢和陌生人做夫妻才会做的事,便提前道明一切。 反正,这个闻人冢,是不会爱上他的。 谁叫他是个贱受呢? 闻人冢见他慢条斯理吃饭,不知为何,竟然不觉得烦,竟就那么看着他的嘴巴动来动去,直到他吃完饭。 林冉吃完放下碗筷,重新将手伸在两侧,郑重的跪着先祖。 闻人冢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排位,暗自发笑,一群死人而已,跪什么。都说书生迂腐,这位林公子比那些书生还要迂腐上百倍千倍。 他忍不住道:“万一,一年后我……” 林冉明白他的意图,伸手拍了拍他的头,竟让闻人冢愣了愣,然后就听他道:“若是那样,也怨不得什么。随心就好。” “可我的随心,是想同你欢好,若不如此,我怕无法轻易忘掉他。你说你心悦我,那你……”他忽然凑近林冉,在他耳边略带着恶意低沉道:“愿意伏于我身下么?” 林冉眨了眨眼,问白七:“这位不是受么?” 白七道:“还没受呢。不过以后遇到了皇帝,一面地位压着,一面他又喜欢那渣男,肯定是要受的。” 林冉当即有些怒,心道:“你一个受还想压我怎么?” 闻人冢听不到他的回答,心里嘲笑,不过尔尔。便离开他,道:“我说笑的。” 可他才说完,林冉便道:“如你喜欢,上与下又有何妨?” 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端正,仿佛那是再小不过一桩事。 闻人冢闻言,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叫林冉的人,许久,才道:“旁人一直说林家少主……” 他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林冉便只好问:“旁人说我什么?” 旁人道,林家少主风光霁月,俊秀无双,堪称洛京第一美男,每每出门都要俘获一众少妇的春心。 旁人道,林家少主坦坦荡荡,行事光明磊落,手下商号童叟无欺,偶遇欠年,还会开仓救济贫民。 俊秀无双,这点倒没什么,但你为何要先于朝廷开仓救济?开仓救济也就罢了,为何次次将规模搞得那么大。如今世间无数百姓受你救助,称你为在世菩萨,可不是要那人忌惮么? 但闻人冢什么也没说,转移话题道:“三日后,我不欲再与你分房。” 林冉呆,连连摇头,闻人冢甚至从中看出了些恐慌的意味,好笑道:“你也说了,我是此间主人,自然有权利决定一二。” 林然还是摇头:“不可。” 闻人冢凑近,道:“莫非你怕我欲对你行不轨之事?” 林冉连红了脸,虽说是装的,但里面也有气的成分:“我说过不与——” “不与我行鱼水之欢!放心,我不动你就是。”闻人冢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面带涩意,“但我想试一试,看能不能从那段情里解脱出来。” 不能!而且我知道你只是想接近我,好更早接触我林家商号! 虽然林冉很想替他回答,但他只能干巴巴回道:“随,随你。” 闻人冢看他难得露出些少年人的羞赧,忽然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便端着饭盒出去了。 林冉任他离开,在心里默默比了个中指:我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坐火车回去,不会更新了。么么扎~ 第45章 情深不寿3 三日后, 林冉终于解禁。闻人冢很早就等在他旁边,要搀他起来。 林冉不想他帮忙,挥手推开他, 要自己站起来。但他接连跪了三天, 腿几乎没了知觉, 勉强起到一半,脚一麻忽然向前倒去。 闻人冢一直在旁盯着, 见状连忙将他扶住。一扶之下才发现,林冉竟比他想象中轻上许多。 一边扶他往外走,一边道:“怎地这么轻?都怪你平日吃得太少。” 林冉反驳道:“你天天与我一起, 什么时候看到我吃的少了?” “若非如此, 怎么这么瘦?”说着,还上去捏了捏林冉的腰腹。本是无心之举,但发现那触感比预期的好很多后, 忍不住又戳了一戳。 林冉挥开他作乱的手, 道:“大抵是忙的。” 是的,林冉很忙, 忙到焦头烂额, 忙到即使跪祠堂, 每天依旧有大堆文书账本送来。 闻人冢原本不打算日日陪他,但看他在祠堂内翻阅账本,便改了主意, 天天在祠堂陪着他, 从早到晚不间断。 林冉知道他是要借机看账本,也没避着他, 反正这些迟早要交给闻人冢处理,让他看看也没什么。 三天下来, 闻人冢不得不佩服起林冉来。 早先听闻,林冉十岁起就接触商号运作,多年下来,所营商号无一亏损,还将林家家底翻了近五倍,是难得的经商奇才。 闻人冢自负,自认自己已是世间少有的聪明,却也不敢说十岁起就能做到林冉这般。尤其林冉所持账本内容他完全看不懂的时候,这种佩服感更加强烈了。 他忍不住想,若留下这人,会不会更有帮助?又想,如果能习得他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