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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提起阮依依的裙摆,挽起她的裤腿到她膝盖上方,只见上面一大片青紫,是她午膳时激动的站起来磕到桌腿的淤青。 “午膳时你为何冲动,也不怕把腿磕坏。”颜卿一边小心替她上药,一边问:“痛吗?” 颜卿的手指上全是去腐生肌的灵丹妙药,阮依依见他拿来给自己去淤青,暗自心疼,又有点美滋滋的。听他问,瘪瘪嘴,避而不谈当时的难堪,只是撒娇说道:“师傅是清修,不能成亲。那皇帝乱点鸳鸯谱,徒儿是替你着急嘛!” 颜卿手指一僵,愣了愣,又继续按摩。眼见阮依依腿上的淤青淡了许多,他细心的替她整理好衣裳,便重新坐到桌上,钻研他的医书去了。 阮依依无聊,见外面的太阳不再毒辣,跳下床,找项阳去了。 阮依依穿越前,在现代社会是典型的吃货。每日最快乐的事就是在网上收集好吃的地方,然后利用业余时间每家每家品尝。不管山珍海味还是垃圾食品,都来者不拒。 穿越后,因为身体原因,长期吃药和吃素,肠胃早就适应,但脑子里还是不停的回荡着各类美食的身影。 刚才项阳问她想吃什么时,她恨不得列个单子给他。但一想到这是无忧国,不是二十一世纪,就什么念头都没了。 颜卿一看医书就能看一整天,守在那也无聊。阮依依心想就算吃不了也能瞧瞧国公府的伙食,寻着味道,无师自通的找到了厨房。 可是,她站在厨房外面徘徊了很久,闻着香味就是不敢进去。 ☆、第二十二章 二引火烧身 那厨房早就炊烟袅袅,远远的就能闻到浓郁菜香。厨房所有的灶头都烧着熊熊大火,火苗闪着诱人蓝光。主厨拿着锅铲却不炒菜,在每个厨师身后来回走动,不时的指点一二。那些干活的厨师挥汗如雨,手里的锅铲舞得是五花八门。 阮依依就算站在外面,也能感觉到里面的热浪阵阵袭面。特别是看到主厨抹脑门时带出来的汗水,就知道里面有多闷热。 她连半夜的暑气都受不了,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那厨房里的热气。可是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在叫嚣,哪怕只是看看都能解解馋,平息一下对美食的渴望。 阮依依犹豫很久,最后,还是抵抗不了那香味的you惑。她从井边找来水瓢,用水浇湿了衣服,又洒了些水到脸上,感觉不那么热了后,便一头栽进厨房里。 项阳是他们三人当中最会享受的,除了美女美酒便是美食。这府弟是吴洛宸赏给他的,每月得来的俸禄除去必须开销他都拿去投资经营,这些年积累了不少家当,花钱自然也大手大脚。 有银子撑腰,国公府的厨房自然比别家王府大上许多,厨师也多了三五个,负责打下手的杂役就更别提,全堆在厨房里,连转身都要小心避让。 阮依依一进去,就被那柴火和油烟呛得不停咳嗽。她捂着鼻子四处望去,只见前面并排摆着五个灶头,每个灶头前都站着一个半罗上身的厨师,直挥舞着铁铲翻炒着里面的菜。 灶头后面,排一溜木桌,上面摆满了瓜果蔬菜鸡鸭鱼rou,再过去,便是一排专用用来蒸煮用的灶头,阮依依数了数,仅是蒸饭用的就有两个,剩下的,大约全是煲汤熬药用的。 阮依依咋咋舌头,心想,颜卿和项阳是同门师兄弟,怎么这消费观就这样的不同。 “你是哪来的丫头,怎么站在这里只看不做事?”负责灶火的小厮内急,想找人替他烧火。眼见整个厨房里只有阮依依傻呆呆的站着,便一把将她扯了过去,住那灶火边一推,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可看紧了这火。今儿府上有贵客,或是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阮依依正想说贵客就是她,那小厮已经窜得没了人影。主厨见火势小了,凶巴巴的吼了她两句。阮依依见现在不是说理的时候,只好捡起旁边的柴火,想扔进去。 但是,不知为何,阮依依一见那灶头里烧得红红的火苗就开始头晕。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好象有团火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血液在沸腾,被蒸干烧焦。 “真热,好难受……”阮依依差点昏厥,她下意识的缩手想躲开这团火,可是手里的柴火扔进去时,溅起的火花竟落到她的衣裳上,很快,长长的衣袖就烧了起来。 阮依依吓得跳了起来,厨房里的人见阮依依身上着火,纷纷跑去水缸里舀水替她灭火。 那火苗本来就不大,厨房里人又多,每人一瓢,火灭了,阮依依成了落汤鸡,头发上还挂着两片青菜叶,傻兮兮的站在那里,半天找不着北。 项阳闻讯赶来时,笑得前俯后仰,大声吩咐厨房今晚一定要做碗青菜蛋花汤。 颜卿赶来时,整张脸都拉下来了。 阮依依心虚的站在他面前,自动自觉的伸出手来,掌心平摊着向上,咬着唇轻轻哀求道:“师傅,能不能不罚?依依的手也被火烫伤了,好痛……” ☆、第二十三章 认错二 项阳见颜卿紧绷着脸,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赶紧凑过头看,只见阮依依被烧掉半截衣袖的这只手被火苗烫伤,红红的,有些地方还起了水泡。 “师兄,这傻妞的手真得被烧伤了。”项阳替阮依依求情,但没有用,颜卿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看着她说:“不痛,你会记住?” 说完,手里不知何时变出一把戒尺,对准阮依依的手心狠狠的打了三下。 阮依依本来手就受伤,颜卿出手又不轻,痛得她哇哇大叫。偏又被颜卿点了xue,动不了,生生的挨了他这三戒尺,已是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项阳看着都觉得心疼,想替她说两句好话,被颜卿的眼神一扫,马上就缩回头去,不敢出声。 阮依依见项阳都帮不了自己,更加委屈。在悬崖上,颜卿虽然冷清不多话,但多未罚过她,偶尔她调皮做了坏事,也只是拿着戒尺吓唬她。 谁知道一下山,不是掉水里就是被火烧,不是被花咬手就是热得不能安寝,总之,从下山到现在,她就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 颜卿见她哭得小脸全都皱到一块,这才解了xue。项阳赶紧唤来几个手脚麻利的老妈子,侍候完阮依依沐浴更衣后,颜卿才拿来药替阮依依处理伤口。 “师傅下山前交待过你什么?”颜卿一边上药一边问她。 阮依依嘟起嘴,说道:“不许碰火,不能泡澡,不能乱吃东西,不能到处乱跑,不可以不听话,不许乱炫技。” “你哪条没犯?” “都犯了。”其实,阮依依想说自己没有乱吃东西。但看到颜卿在生气,就只好全部都认了。反正就算不认,颜卿一样要罚她。 “为师罚你三戒尺,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