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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该选哪件呢?” 跪在阮依依旁边的司服听到后,悄悄的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对阮依依投以感激的笑容。 齐浓儿见阮依依还跪在地上,示意香瓜将她扶起后,问道:“每年除夕都穿百鸟朝凤,本宫都穿腻了。” 刚喘口气的司服听到,吓得又开始求饶。 阮依依用脚轻轻的踢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再聒噪,惹得齐浓儿更烦。自己则上前瞧了又瞧,忽然问道:“娘娘,阮依依听说,后宫之内,只有娘娘才能穿正红色的宫服,是么?” “是的。” “阮依依还听说,后宫的其它娘娘们,也时常穿些衣服上有凤凰的衣裳,只是有严格的规定凤凰的大小、位置和颜色,所以,既然是有凤凰,也并不显眼,更不可能象这件百鸟朝凤一般华贵。” 齐浓儿点头,叹气,说:“所以,本宫逢年过节的都要穿这件百鸟朝凤。虽说好看又精致,是皇后身份的象征,只是穿多了,便腻了。” “那娘娘为何不选这件戏水鸳鸯呢?”阮依依接过衣裳,递于齐浓儿,笑道:“并蒂花开,既象征了爱情,也正好寓意了娘娘的两位小皇子。只羡鸳鸯不羡仙,有皇上做伴,皇后便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并蒂鸳鸯,吉祥如意,多好啊。” 阮依依的话,说中了齐浓儿的心思。是女人的,谁不想夫妻和项阳白头偕老。可是她的爱人是皇帝,注定了要跟一大群女人抢男人。齐浓儿低垂着眼睑,忽然想起颜卿对阮依依的各种溺爱,心底,不自觉的对她有些羡慕之情。 司服仍然伏在地上不敢起身,阮依依瞅着她也应该有四十岁,这个年纪在皇宫里已经是老人了。可怜她还仍然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只是因为齐浓儿至今没有决定要穿哪件。 阮依依很想帮她说几句好话,至少别让她再跪着。 “这位大娘,不知该如何称呼?”阮依依蹲在司服面前,问她。 司服这才抬起头惶恐的回道:“回姑娘,可唤我年嬷嬷。” “年嬷嬷,我且问你,后宫妃子们的衣裳,是不是都是由司服局经手?” “是的。”年嬷嬷不明白阮依依为何这样问,但她见刚才阮依依帮了她,应该不会害她,心里不象刚才那样紧张。 齐浓儿听到阮依依的问话,也觉得奇怪,也不打断她,由着她继续问。 “年嬷嬷,其它的妃子,可有向你来打听皇后娘娘除夕晚宴的穿着?” 年嬷嬷悄悄的瞟了瞟齐浓儿,点了点头。 阮依依笑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些,只不过在现代看电视剧看多了,隐约记得,每回到所谓盛宴时,这些妃子为了能让皇帝注意到自己,都会浓妆艳抹盛妆出席。但规矩上是不能跟皇后撞衫,又要考虑到出彩,所以总是会派宫女四处打听其它嫔妃的穿着打扮。 在她们派人向司服局打听皇后着装的同时,司服局肯定也能收到消息,得知其它人的着装。 果然,阮依依再问下去,那年嬷嬷便更加不敢隐瞒,竹筒倒豆似的,巴拉巴拉的把其它嫔妃的穿着都说了出来,就连良妃和淑妃要跳蝶双飞所用的袒胸露/乳的舞服,年嬷嬷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齐浓儿听到良妃和淑妃为了引起皇帝注意,所选的衣料皆为轻薄纱面,清凉通透,而且在重要部位层层叠叠,堪比现代比基尼。她们打算只在出场时裹着斗篷取暖片刻,跳舞时便脱去,光胳膊光腿的大跳艳舞。 阮依依一听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两个哆嗦,除夕那晚,夜寒露重,大雪纷飞,她们竟穿着清凉装在寒光冷冽的晚上翩翩起舞,纵然是在室内,也容易伤寒。可见,她们为了皇帝,真是拼死一博。 再转头看向这件正红色的戏水鸳鸯,齐浓儿都想打瞌睡。 阮依依见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知道这件还不足以惊艳,忽然扭过头问年嬷嬷:“假如再重新绣一件与这戏水鸳鸯差不多复杂花色的衣裳,不知要多长时间?” “大约五、六日。” “那好。”阮依依低头对年嬷嬷耳语几句后,年嬷嬷怔了怔,又重新伏在地上连声称好。 齐浓儿很想知道阮依依对年嬷嬷说了什么,可是阮依依只是卖着关子:“皇后娘娘,新衣裳的绣花款式,只有我和年嬷嬷知道。六日后,年嬷嬷会亲自带着新衣裳来请皇后娘娘过目。若娘娘不喜欢,这件戏水鸳鸯雍容贵气又吉祥浪漫,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齐浓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她到底是个刚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不可能象良妃和淑妃那样拼身体,也不可能穿得过于暴露而失了体面和端庄。离除夕晚宴也不过半个月,一时半会的也不可能再去外面搜集新鲜玩意,她见阮依依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只能信她。 阮依依又与她闲聊了几句,齐浓儿留她在朝凤殿午膳。阮依依本以为颜卿会借午膳时间来看看他,可是一直没有等到他,只好午膳结束后,与其它宫女一起伺候齐浓儿哺/乳完小皇子,等她歇息之后,才与香瓜往归燕阁走去。 才走了几步,阮依依不放心的回头看着香瓜,自言自语说道:“你说,师傅和师叔现在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随后的几天,阮依依过得很自在。除了在固定的时间去朝凤殿看望齐浓儿和小皇子,剩下的时间都在归燕阁里玩耍。不是扔果仁给灵鹊吃,就是和香瓜聊八卦,宫女们怕她闷,便把宫里几百年的烂芝麻陈事都拿出来说,听得阮依依津津有味,不知不觉的过了三日。 这天,阮依依照常去朝凤殿请安,顺便逗小皇子玩时,吴洛宸下了早朝便来看齐浓儿。他们俩跟小皇子玩了一会,奶妈便将小皇子带进内宫里休息,吴洛宸喝了口茶,不自觉的叹了气。 “皇上,马上就除夕了,为何叹气?”齐浓儿见吴洛宸眉头紧锁,便上前帮他按摩。阮依依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正准备悄悄抬脚走人,忽然听到吴洛宸说:“你且莫走,等会你师傅会来看你。” 刚抬起来的脚只能放下,阮依依见自己当电灯泡怪尴尬的,便走到小宣子身边,象木桩似的与他站起一排。 齐浓儿看见,噗哧一下笑了起来。她见吴洛宸也跟着笑,眉头竟舒展了些,这才坐了下来,问:“不知皇上有何事烦心,不如说出来,让臣妾帮忙分担分担。” “你啊!”吴洛宸摇头,话里带着三分责怪七分无奈:“有空好好说说你师兄!马上就除夕了,还整日整日的往那花柳之地跑。现在竟染了病,告病在家里待着!” 齐浓儿的脸一红,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项阳风流朝廷上下皆知,他又尚未纳妾娶妻,有生理需要到外面去走动走动也说得过去。但是,假如私人生活影响了公事,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