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竹马成双(润滑剂烫xue灌肠羊眼圈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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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澄江,山河永寿2021.1105江澄生贺】【遇蛇番外】【羡澄】竹马成双 在《遇蛇》中,有一段剧情是魏无羡和蓝忘机在屋顶。我不能忍受我CP江魏还没上过屋顶魏无羡倒先和不相关的人上过屋顶,所以这篇番外就是要补上这一课。但是按照《遇蛇》的逻辑,羡澄两人是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亲密了,江澄现实而清醒,不是全家死绝还能爱爱爱个不停的蓝忘机。所以这篇番外的背景是没有穷奇道和不夜天的平行世界。 此平行世界的编号为PX3125-YS-002 (平行世界2020+1105,遇蛇,第二) 背景:魏无羡为江澄剖丹后,被温晁抓住扔进了乱葬岗。魏无羡在乱葬岗没能活下来,化成了鬼,后来成为统御乱葬岗众鬼的鬼王。地府认为既然孤魂野鬼游荡人间无法彻底清除,那么有专人管理也不失为一条解决办法,魏无羡的鬼王身份得到地府承认,魏无羡成为管辖范围在人间界的地府公务员。魏无羡化鬼归来,白天必须打一把红伞遮挡阳光。后来经过一系列事情,以及魏无羡剖丹的事,江澄失丹的真相在两人之间说开,江澄与魏无羡心心相印,江澄用金丹仙灵为魏无羡固本培元导引怨气,魏无羡成为仙鬼双修的鬼仙。Happy Ending。 警告:乳钉 脱衣play 69 润滑剂烫xue灌肠 羊眼圈 失禁 云梦与豫州毗邻,两地商贾贸易往来频繁。云梦江氏与洛阳陈氏两家加强合作的意向由来已久,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正式的机会。两月前,云梦江氏秦钰带着议事团飞赴东都洛阳,两个月后,好消息传来,云梦豫州商业联盟的条款已经初步拟定,秦钰写信请江澄速来洛阳。 魏无羡知道江澄这一去就要一个多月之后,天天缠着江澄,闹着也要一起去。江澄嫌弃地把他凑得过近的大脸往外推:“你好好在家呆着。去了也只会给我添麻烦。”这样吵吵闹闹了几天之后,金凌来莲花坞玩,听说了江澄要去洛阳的事以后,也吵着要舅舅带他去洛阳见识见识。江澄哪里受得了这一大一小一人一边抓着他的袖子撒娇,只好同意了。然后虞溪和江瑛也来申请一起去,江澄也就同意了。最后这事就真的变成了云梦江氏团建,莲花坞上下喜气洋洋。 离出发的日子还有三天,那天下午,江澄御剑载着魏无羡从苍梧山返回,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就能看到莲花坞码头附近停了一艘巨大的龙行云舟,金光闪闪亮瞎人眼。 魏无羡凑过去,把下巴搁在江澄肩膀上,生怕风中的江澄听不见似地大声叫道:“阿姐来了!” 声音大到炸得江澄耳边嗡嗡响,江澄真想一巴掌把这家伙从剑上打下去:“我早就看见了!你吵死了!” “江澄!”魏无羡反而加大了音量,在他耳边喊道,“糟糠之妻还不下堂呢!咱俩成亲也才十三年吧?这么快你就嫌吵了?江家祖坟里的那块地方我都占好了,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魏无羡你闭嘴!” 每次他俩斗嘴,只要魏无羡搬出他那套夫君师妹童养媳之类的歪理,层出不穷的sao话总能把脸皮薄的江澄噎得哑口无言,江澄只好叫魏无羡闭嘴了事。 江澄按落云头,两人下了剑直奔家门。果然,到了后堂庭院,远远地便看到一个淡金色的身影站在红木圆桌后面。江厌离正在布菜。 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万壑松涛”四个大字。是江澄本人的手迹。 江魏两人一齐跨进堂中,魏无羡快步走到江厌离身边,接下了她手中的盘子:“阿姐,以后这种事情交给下人们做就好。”江澄也走过来,看到圆桌上七八盘热气腾腾的菜肴,皱了皱眉:“阿姐,你事务繁忙,以后这种费心劳神的事,还是不要做了吧。” 江厌离在侍女端上来的铜盆里净了手,一边用丝帛手帕擦手一边笑答:“我也就做了两个菜而已,其他的都是云娘做的。知道你们想念这个味道。也没有多做什么。” 魏无羡朝江澄做了个鬼脸:“云梦泽的湖鲜鲫鱼江澄现在已经吃腻了,他现在最喜欢的是当归炖羊rou。” 江厌离笑道:“鲫鱼也有,羊rou也有。” 江澄挪到魏无羡旁边,给了魏无羡一肘击。魏无羡拍了江澄背后一下当做回礼。 江厌离道:“对了,阿凌呢?怎么没见他?”江厌离乘坐金氏的龙行云舟,下午才到的云梦,没见到儿子。 魏无羡答:“阿凌啊,可能去镇上玩了吧。” 江澄把侍女红绫唤过来,对她耳语了几句。侍女领命出去了。 魏无羡亲亲热热地道:“阿姐,上次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呢。这一晃有小半年没见了。想我和江澄了没?” 江厌离道:“想啊,当然想。这几年金鳞台事情太多我实在抽不开身,不然还能像以前一样时不时回来住几个月。不过阿羡你还是老样子。” 魏无羡爽朗地笑,长臂一伸,勾着江澄的脖子把他硬拽过来,江澄被拽得踉跄几步,肩膀重重地撞在魏无羡胸口,魏无羡却无知无觉一般:“我确实是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江澄有啊。他胖了点。胖了有四五斤呢。” 江澄被他揽得死紧没有动手的空间,怒道:“魏无羡!” 江厌离笑得眉眼弯弯:“阿澄。阿羡。你们俩还是老样子。阿凌现在长得都比我高了,可你们俩还跟原来一样。” 江澄脸色微红,任由魏无羡揽着。 这个时候金凌进了万壑松涛堂,见到江厌离也在,惊喜道:“阿娘!你怎么也来了!” 金凌扑进了江厌离怀里。江澄给了魏无羡一肘击,魏无羡识相地把江澄放开了。 江厌离揽着有段时间没见的儿子,母子俩一齐坐到饭桌旁,金凌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边吃晚饭一边讲马厩里那匹名叫“风影”的小马驹,今天怎么给它挑选上好的草料,怎么带它出去遛弯,江厌离并不怎么回话,却是一个非常温柔包容的倾听者。 魏无羡本来盯着江澄看,他宝贝师妹连扒饭的时候都是那样的端静,嚼的时候两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听到金凌的话,魏无羡转过头来对金凌道:“你小子眼光还挺毒,‘风影’是你舅舅除了他的坐骑‘白露’以外最喜欢的一匹了,莲花坞一批繁育起来的小马里面资质最好的。你要是真喜欢,让你舅舅割爱一把呗?”说完戏谑地望着江澄。 金凌兴奋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期冀地望着江澄。 江澄筷子一顿,从安静地埋头吃饭中抬起头,警告性地瞥了魏无羡一眼,然后才转头对金凌说:“那有什么。阿凌要是喜欢,就送你了。‘风影’才两岁,正好你还可以学习一下怎么培育优良马匹。” 这顿饭剩下的功夫,魏无羡也没闲着。家人们坐在一起闲聊家常,主要是江厌离在说,嘱咐金凌,询问江魏两人近况,江澄只是偶尔简短地答一两句。 魏无羡第一次成功地从江澄盘子里夹走一块羊rou的时候,江澄暗自懊恼,怪自己没有看住才让这厮得逞。其实平日私下里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魏无羡各种花样翻新地闹他,江澄都见怪不怪照单全收,只是今日在jiejie面前,江澄不想表现得太丢脸,虽然魏无羡是他入了族谱的道侣。 魏无羡第二次从他碗里偷走了一片莲藕,江澄只当没看见。 第三次魏无羡把江澄碗里剩的半块皮蛋夹起来直接送进自己嘴里,光明正大,顺理成章。 另外半块皮蛋还在自己嘴里没有咽下去的江澄:…… 我看这厮就是皮痒了!桌上明明还有干嘛非要抢我的! 江澄气得在桌下踢了魏无羡一脚。然后他感觉到魏无羡膝盖一动似是要踢回来,江澄急收避其锋芒,魏无羡一击落空穷追猛打。两人就在桌下一人一条腿地缠斗起来,一招一式章法俨然,都是正宗的云梦江氏“东来函关”步法。 江厌离并未察觉:“阿澄,过年的时候我送来的三十匹上等的广花绫,颜色你们还喜欢吗?里面有两匹深紫罗兰色的我瞧着织得不错,应该能入阿澄的眼。” 江澄闻言连忙收了腿,坐正,乖巧地道:“阿姐费心了。都是上好的绸缎,颜色也很漂亮。” 魏无羡也收了动作,歪着身子靠在桌上,笑得明朗:“谢谢阿姐。那两匹绸缎江澄何止是喜欢,简直是爱不释手。喏,今年开春做的第一套礼服就用的它。我们江澄穿上以后,可好看了。” “是吗?那就好。”江厌离笑得开心又满足。 吃完晚饭,江厌离去给金凌整理行装,这次她从金家带了好多东西来给金凌路上带着。当江厌离往金凌贴身的包袱里偷偷塞了十五片金叶子的时候,站在江厌离身后的江澄脸上那种震惊和rou疼的表情,够魏无羡嘲笑一辈子了。魏无羡捂着嘴巴,还是吃吃地笑出声来。江澄抬手就打他,魏无羡后肩膀挨了第一下,待江澄要打第二下的时候魏无羡抓住了江澄的手腕,猛地凑过去“吧唧”一口印在江澄脸颊。江厌离背对着他们整理东西,是看不到这一幕的。很安全。 江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魏无羡的目光凝在江澄脸上,这时江澄也转过头来看他,两人四目相对。昏黄的烛光下那双含嗔带怨的美目水润润的,像是一片柔软的湖。湖中只倒映出魏无羡一个人的身影。 江澄转过脸去,手却从袖子底下悄悄伸过来握住了魏无羡的手。魏无羡从善如流,与他十指相扣,并肩而立。江澄偏过头来,两人凑在一起说起了小话。 江澄:“再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魏无羡:“师妹想坐断我的第三条腿?来吧。” 江澄:“阿姐还在这里呢。” 魏无羡:“回去收拾你。” 江澄:“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魏无羡:“澄澄这是同意一夜五次了?” 江澄:“你行吗你?不怕精尽人亡?” 魏无羡:“我怕你到时候哭着求我。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停下来。” 江澄只好鼓着腮帮转过头去,选择不搭理他。因为魏无羡说的是事实。 有的时候,江澄第二天没有重要的事,头天晚上也就默认了让魏无羡随便折腾。魏无羡在床上的花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他们卧房的密室里面有一只用齿轮cao纵的木马,铜势下面还可以用烛火加热。每次搞到后面魏无羡总能搞得江澄受不住地求饶,没办法,再咬牙硬撑就要被cao晕了,这个时候也只好坦白一些。什么“夫君”“好师兄”“饶了我”“疼疼我吧”不要钱似地往外冒,丢脸的次数多了,江澄也只好在魏无羡调侃他的时候选择闭嘴。 三天以后,到了出发的日子。 早上下了一点小雨,现在已经停了,空气里满是湿润的水汽和泥土芳香。云梦泽碧波万顷,湖面上吹来阵阵荷风。四艘云梦江氏的和一艘兰陵金氏的龙行云舟停在码头。 御剑虽快,却不适合携带大箱小箱的行李;马车虽然机动性强,但颠簸不说,时间也比较长。如果出远门,修仙世家还是偏好龙行云舟,虽然用时较御剑来说长了点,但舟行云中,快而平稳,还是较马车舒适。有水码头自然方便,没有水码头的话造陆码头也可以,无非就是停舟的时候较为麻烦和颠簸。比如洛阳陈氏,虽然在洛河岸边有大型码头,但是到了码头还要转马车才能到陈宅,为着自家人往来方便,陈氏还是在庭院里建了一个陆上云舟码头。 江厌离送他们上了船,嘱咐儿子从洛阳回来就回家去,站在码头上看着他们的云舟从水中腾起升入半空,驶离云梦。直到目送着四艘云梦江氏的船在渺茫的天际渐渐地变成几个小点然后消失,她才上了金氏的龙行云舟,也从云梦离开,回兰陵去了。 江澄上了船以后,伫立船头看了一会儿风景。然后他推门进了船舱,魏无羡扔下了手中的水晶葡萄,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阿澄,船上就我们两个人啦。” 江澄翻了个白眼:“我看到了。我又没瞎。你故意让玉英碧照她们去坐别的船,你安的什么心?”说话间魏无羡已经搂着他的双膝把他抱起来,摇摇晃晃走到美人榻边,魏无羡故意一倒,两人四肢相缠,在榻上滚作一团。 咦,榻上还软得很。 江澄也就躺在原地不动,只嗔怪某人实在没个正形:“魏无羡!路上也就两三个时辰,你还在想着那事?精虫上脑也不看看场合!” 魏无羡从江澄身上翻下来,躺到江澄身侧一胳膊把人揽进怀里,听闻此言便委屈地叫起来:“江澄!小没良心的!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禽兽吗?是谁昨天晚上看宗务看到半夜才睡?我让你路上补补眠你想到哪里去了?” 江澄道:“这还差不多。到洛阳了叫我啊。我先睡会儿。” 魏无羡侧卧着,江澄依偎在他怀里。魏无羡给他抽了发上的银簪又解了发带,江澄鬓边的小辫子同乌发一起滑落下来。江澄闭着眼睛,把蚕丝软被拽过来给自己盖上,无意识地在魏无羡怀里拱来拱去,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然后才心满意足地不动了。 魏无羡静静一笑,低声道:“睡吧。到了我叫你。” 东都洛阳的风致自是与别处不同。江澄去谈联盟协议,魏无羡就负责带着金凌疯玩。这两个人是一拍即合,魏无羡鬼点子多,金凌是胆子大到什么都敢试试,他俩进了洛阳,就像骏马入了一望无际的肥沃草原一般,任其驰骋。当然,如果让江澄来形容的话,这俩人真像老鼠进了米缸,放浪形骸乐不思蜀。 这一日午后,江澄与秦钰同洛阳陈氏吃过午饭回来,二人各自回房,江澄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房间里静悄悄空荡荡的,不见魏无羡的人影。 哼,我和他又不是连体婴来的。又不是干什么都在一起。江澄想。 午后的时光散漫而慵懒,江澄先是读了一会儿《庄子》,读着读着困意袭来就小睡了一会儿,醒了以后把为数不多的几份公文处理了,又拿起了棋谱。 忽然,江澄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细小又急促,刚要寻找声音来源,便见到一只纸鹤轻轻巧巧地落在自己的鼻尖。原来又是魏无羡搞的把戏。江澄正暗自气恼一整个下午不见魏无羡的人影,抬手一挥,像赶苍蝇似地把落在鼻尖的纸鹤赶走了。见魏无羡的纸鹤又向着自己脸上飞过来,江澄干脆抓起棋谱当“苍蝇拍”,一拍便把纸鹤拍出去两米多远。纸鹤委委屈屈地扇着细窄的纸翅膀,努力飞了半天才又靠近它的目标,江澄仍未解气,一书本扇过来正中红心,魏无羡的纸鹤又被打飞出去。 或许连江澄自己都感觉到这么做实在是太幼稚了,才放下书,把仍在拼命呼扇翅膀的纸鹤抓过来摊开,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的确是出自魏无羡: “亲亲师弟: 申时三刻,二进屋顶,不见不散。 婴” 字条下面的空白处还画了一张简笔画,一个梳马尾的小人张开大嘴,一口就把旁边戴发冠的小人rourou的脸颊嘬住了。戴发冠的小人有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甜甜蜜蜜地笑着。 我才不会这么傻笑!混蛋魏无羡! 江澄把这张便条仔仔细细地折好收进荷包里,把荷包放回到衣柜里,然后便出了房门。 倒要看看魏无羡这厮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江澄走进新醅客栈二进院子里,果然看到东厢房的屋顶上有个玄衣身影,屋顶上还堆着几个酒坛。 其实酒坛还没有全部搬完,但魏无羡见到江澄来了,忙冲着他挥手,笑得见牙不见眼:“阿澄!亲亲师妹!这边!快上来!” 江澄站在庭院当中,身上仍穿着中午吃饭时穿的那件缀满黄金和宝石的衣服,面色不虞地抱臂而立,眼尾横扫,斜了房顶上的魏无羡一眼。 就凭这一眼,魏无羡感觉自己又爱上了江澄一次。 虽然二十多年以来,魏无羡的头号人生目标就是要让江澄开心,但是……但是好像气呼呼的阿澄……更加可爱一些。 魏无羡呆呆地望着站在庭院当中,锦衣华服面色着恼的江澄,想到,好奇怪啊。江澄童年、少年、青年的样子我都见过。我们真的相伴了这么多年吗?这些年来,江澄变了不少,气质愈发沉稳,做事风格却越来越强硬。魏无羡望着江澄,用视线描摹他的轮廓,试图找到岁月流驶的证据,试图在他如今秀美锋锐的脸上,找到当年八岁江澄的影子。 二十多年,我人生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江澄在一起的。不管干什么都是一起。九岁之前,没有江澄之前,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呢?早就记不清了。难以想象没有江澄的日子。那我该怎么过啊。 这家伙,发什么呆啊?江澄不耐烦地想道。一声清脆的金石之音,三毒出鞘,便见一道漂亮的紫色流光,顷刻间江澄便御剑到了魏无羡身旁,下剑,收剑,动作一气呵成。 一见江澄,魏无羡那些飘忽的想法和情绪马上就被抛到了脑后,魏无羡扑过来把人抱了个满怀,手臂箍着他的腰,下巴在江澄颈项间不停地蹭来蹭去,“阿澄,宝贝师妹,你来得可真快啊,看来是想我想得紧啊。” 江澄垂着双臂,乖乖地任由对方抱着。被魏无羡叫”师妹”,江澄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下次魏无羡还是故态复萌,总不能每次都被一句“师妹”撩到炸毛吧?有时江澄干脆就当没听见。 魏无羡:“嘿嘿,师妹你的腰手感真好,又滑又韧,还暖和,为兄真是爱不释手……” 江澄威胁道:“抱够没有?”抱就抱呗,上下其手干什么,这里是公共场合,江宗主不要面子的吗? “抱够了抱够了。”魏无羡赶在江澄彻底炸毛之前识趣地放开了他,改为揽着江澄的肩膀,一边谄媚地笑着一边把他带到那些酒坛旁,自己先大喇喇地一屁股坐下去,又拿袖子掸了掸旁边瓦片上的尘土,道:“阿澄,你也坐过来!” 江澄后退一步,一脸嫌弃。魏无羡伸手抓着江澄的袖子把他往地上拉,两人僵持了几秒钟,江澄也就妥协了,穿着一身华贵礼服在客栈屋顶上坐了下来,坐的动作利落又优雅,就是教贵族礼仪的老古板蓝启仁见了,也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江澄刚一坐下,魏无羡忙狗腿子地递上一个酒坛,邀功一般:“阿澄,这是洛阳玉浮粱,尝尝看?你肯定会喜欢的。” 江澄拍开封泥,一股绵密的醇香气息扑面而来。江澄道:“果然是好酒。”也不忸怩,酒坛对着嘴直接倾倒下去。有细小的透明水液流过他的喉结,顺着他白皙优雅的颈项流进黄金镶边的衣领里,江澄也不在意。 少年的时候,馋酒的那个人总是魏无羡。虽说两个人酒量都不错,但少年时期的江澄很少饮酒,通常只有魏无羡非要拽着江澄一起喝的时候江澄才肯喝。原因无他,少年江澄锐意进取,每日读书修炼勤勉认真,不喝酒是嫌喝酒误事。后来江澄做了宗主,谈生意少不了要应酬,总有那些个不长眼的,不怀好意要灌醉小江宗主。每每遇到这种人,江澄都极为机敏,主动出击与对方拼酒,一挑五一挑八都不在话下,甚至越是这种情形江澄反而越喝越精神,最后的结果总是江澄好整以暇地坐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吐得满地都是,瘫软在地爬也爬不起来。 时间长了,江澄的酒风就变得极为豪放,鲸吞海灌一般。 江澄喝酒的时候,魏无羡用法术把剩下的酒坛全部搬到了屋顶上来。搬完以后他自己也打开一坛喝了起来。 玉浮粱入口甘冽,几秒钟后便转为辛辣,从喉咙、食管一路灼烧到胃部,余味却是唇齿留香。 魏无羡喝着好酒,又有美人同享,便又嘚瑟起来,摇头晃脑地吟道: “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 遥看汉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酦醅。 此江若变作春酒,垒曲便筑糟丘台。 千金骏马换小妾,笑坐雕鞍歌落梅。” 江澄听了,哂道:“太白的《襄阳歌》。倒是应景。我若是往下接续,那岂不是太简单了。要接也是往前接。 襄阳小儿齐拍手,拦街争唱《白铜堤》。 旁人借问笑何事,笑杀山公醉似泥。 鸬鹚杓,鹦鹉杯,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 争强好胜江晚吟。可爱。 这时魏无羡手里的酒坛见了底,他右手把酒坛往屋顶上一放,左臂勾着江澄的肩膀,一用力就把江澄拉进自己怀里,“叭叽”一口印在江澄脸颊上。 江澄又羞又恼,还心疼魏无羡冷不丁地拉他导致洒出来的玉浮粱:“你干什么?” 魏无羡道:“我干什么?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小皇后,我亲近我自己的皇后天经地义,你说我要干什么?” 江澄杏目圆睁,不敢置信地叫道:“你叫我什么?!” 魏无羡是故意的,刚才说得冠冕堂皇,这时却憋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又马上敛容,故作一本正经:“我是鬼王,你自然是鬼后啊。当年我被抓回去问罪,你一鞭一剑直接杀到幽冥地府去,幽都的城门是你打碎的吧?咱俩结契的时候可是当着那十殿阎罗的面,你说你是不是我的皇后?” 江澄的脸直接红到冒烟。他一向都是默默地行动和付出,现在自己做过的事被魏无羡这样讲出来,就像是被扒了衣服在街上裸奔一样羞耻,他真的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江澄:“魏无羡你闭嘴!再叫皇后腿打断!” 魏无羡装作无辜状,摊了摊手道:“你一直都是鬼界的皇后啊!你到鬼界来的时候,我的鬼将句吾和御宿都是以皇后之礼待你,你忘啦?” “魏无羡!你找打!”江澄叫道,扑上去就打他。 江澄嘴毒,是个性使然,一贯如此的。少年求学的时候江澄总是骂他“魏无羡你找死吧”“魏无羡,死来!”“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可是当他真的在乱葬岗堕入死地,化鬼归来以后,江澄却再也不在他面前提“死”这个字了。开始几年连魏无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后来有一次,向来对下人宽容随和的江澄不知道因为什么大发雷霆,把一个叫杨三的小厮撵走了,还有介绍杨三来莲花坞的他的叔叔婶婶,也一并赶走了。江澄的侍女玉英告诉他,撵走杨三和他的叔叔婶婶有多种原因,但杨三管不住嘴巴在江澄面前屡次三番犯他的忌,却是直接导火索。魏无羡这才细细回想,这几年来,江澄就算是骂他,也不再用“死”这个字了。 你说多奇怪啊。像江澄这般性格激烈的人,惯常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打,不信天不信命不信鬼神,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双手,就算在南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也会拆了南墙继续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这样的人,竟然忌讳“死”,说出去有人信吗。可是江澄就是忌讳。 能被江澄所爱,实在是一种幸运。 魏无羡挨了两拳,然后顺势抓住江澄双腕,腿缠住江澄的腿,两个人在房顶上滚了两滚,瓦片被他们压得哗啦啦地响。屋顶上实在是太明显了,江澄怕被别人发觉,立时便不敢动了。魏无羡得寸进尺,双手把江澄的双腕禁锢在耳旁两侧,身体骑在江澄腰间,又俯下身去撬开了江澄的齿关,深深地吻他。魏无羡的舌头伸进江澄嘴里,攫住江澄的小舌与之纠缠不休,吮吸江澄口中带着酒香的津液,又把江澄的舌头叼出来含进口中,细细地啃噬嘬弄。 一吻终了,魏无羡直起身来,只见身下的江澄杏眸湿润,眼尾飞红,胸口急促地一起一伏,红到诱人的唇瓣水光淋漓。江澄躺在原地喘了一会儿才算喘匀了气,忽然意识到现在自己是躺在魏无羡身下,魏无羡坐在自己身上,这姿势未免过于羞耻,便伸手捶了魏无羡大腿一拳,意思是“赶紧从我身上滚下来”。魏无羡笑嘻嘻地往后动了动,却是从江澄腰上挪到了江澄膝盖处,不肯从江澄身上下来。江澄只好手臂撑地坐起来,刚要发难,魏无羡已用法术召来了一坛酒拿在手中:“阿澄,你看,咱们两个人都是好酒量,这样喝下去也分不出什么胜负来,最多也就是这十几坛好酒都喝完了,咱俩还跟没事人一样。不如……换一种方式,来比一比,怎么样?” 江澄翻了个白眼。这厮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但深不见底的酒量和无数次实战经验是他无往而不胜的利器,于是江澄一抬下巴,倨傲道:“你想怎么比?魏无羡,在其他一些方面我可能不如你,但如果你想比喝酒,有本事尽管来,我绝对不可能输。” 魏无羡笑道:“这酒嘛,一个人自斟自饮多没意思,双人饮才叫有趣呢。这样,我们分别用嘴喂对方喝,谁先坚持不下去了就算谁输,行吗?” 江澄: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刚才海口都夸下去了,现在反悔就像认输似的。 江澄迟疑的功夫,魏无羡已经含了一口酒,一只手揽着江澄的肩膀一只手扣着江澄的后脑,覆上江澄的嘴唇,把酒液渡进江澄口中。甘凉辛辣的液体灌进口腔,江澄猝不及防,只能被动吞咽,期间不可避免地吸到魏无羡的舌头。一口酒喂完,魏无羡却不肯退出,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江澄气得用力把魏无羡推开:“不要做多余的事!”他的脸,耳朵,脖子根都覆盖着大片大片的粉红,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缺氧,还是别的原因。 魏无羡只得后退,从江澄身上下来。 江澄迟疑着,脸更红了,但仍旧色厉内荏地叫道:“该我了!” 魏无羡惊讶地挑眉,但马上笑开了,一脸yin邪地道:“来吧,师妹!我准备好了!狠狠地蹂躏我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对我有一点点的怜惜!”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江澄拿起刚才魏无羡召来又放到他们身旁的那坛酒,抿了一口,双手环上魏无羡的脖子。魏无羡看到对方那圆圆的眼眸中水光盈盈,眼神有点躲闪羞怯,但马上转为放弃挣扎似的坚定,魏无羡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宝贝阿澄。我的。 江澄凑到魏无羡唇边,闭上了眼睛,仅凭感觉将酒水渡进魏无羡口中。他的舌头扫过魏无羡口腔那和缓而郑重的动作方式,像伟大的国王在自己的土地上面巡游。这样温柔而动情的一个吻过后,两人都眷恋不已不愿分开,于是又抱着吻在了一起。 良辰美景,耳鬓厮磨,气氛正好。魏无羡把手往下探去,钻过衣服摸到江澄赤裸的大腿根处,那里热热的,温度比其他地方高出不少。他心中一喜,刚要开始下一步,胸口却被对方重重一推,魏无羡猝不及防地被推得向后踉跄几步。还没等他抗议,一个冰冷坚硬的酒坛便怼到他胸口。 江澄:“继续!又轮到你了。” 魏无羡:??? 魏无羡崩溃道:“啊啊啊啊!师妹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解风情!”他夸张地挥舞着双臂,上蹿下跳,平生第一次后悔做了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江澄见他不接酒坛,也就自己拿过来畅饮,真是好酒!这半坛酒很快见了底,江澄拎着空酒坛,奇道:“魏无羡,不是你说要比试的吗?要比就比!我可不会认输!” 魏无羡:…… 他只好扑过去把人一把抱住,又甩了一个传送符出来。 只是一个眨眼,江澄便感觉到身下被柔软的床垫托着,眼前是新醅客栈挂着青色纱帐的屋顶,他们房间的床很大,刚才还拿在他手中的空酒坛滚到床角去了。 江澄真的有点生气:“魏无羡!不要乱用传送符!” 刚刚传送回房间的时候魏无羡是搂着江澄的腰,一到床上,魏无羡便一骨碌爬起来,又岔开腿坐在江澄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江澄。江澄吼他,他也只是笑,并不言语,手掌却覆盖上江澄的小腹。 江澄刚要把自己身上的魏无羡掀翻下来,忽然感觉到一阵灼热从小腹位置升起,燃烧,那颗金丹就在火焰中一跳一跳地脉动,一声呻吟蓦地从江澄齿间逸出:“唔!” 然而始作俑者却并不罢休,魏无羡一边用灵力继续控制着江澄腹中的金丹,一边掌心往下移动,覆盖到了江澄的性器上,恶意地揉捏起来。 “嗯……好热……” 然而下一秒,魏无羡便把那些还未吐出的暧昧呻吟全部封缄。 好热。 要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