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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鸭来到了孙捕头的住处。 孙捕头四十多岁了,娶了个夫郎,两人有过一个小哥儿,却不想命薄,还未满月便折了,而哥儿本就难孕,这么多年来,两人一直没有孩子,不过孙捕头倒是看得清,两口子过日子也挺好的。 孙夫郎刚准备关上院门出去,红卿瑞便来了。 “孙么。” 红卿瑞少见的勾了勾唇,对孙夫郎招呼着。 孙夫郎扫了一眼红卿瑞手里的酒和rou,无奈道:“别老惯着他。” 红卿瑞拿着东西的手往背后藏了藏,有些苍白无力的掩饰着,“是我吃的,孙叔看着我吃。” 孙夫郎哪里不知道是谁吃,与红卿瑞说了几句话后便出门了。 红卿瑞目送孙夫郎离开,然后进了院子。 孙捕头正在堂屋里哼着小调儿呢,听着脚步声便知道是谁来了,他笑着睁开眼睛,眼睛不也看来人,反而去瞅对方手里的东西,“好小子!也不枉我天天在你耳边念叨,可算是给老子买来了!” 红卿瑞剑眉微挑,将左手的烤鸭放在了孙捕头的面前,右手的烧酒却摆在自己的面前,“我喝酒,你吃rou。” 孙捕头:...... 与红卿瑞对视半晌无果后,孙捕头认命的扯下了一根鸭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问道:“衙门如何了?那新县令怎么样?” “衙门没有什么事儿,新县令比前任县令好很多。” 红卿瑞实话实话。 孙捕头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盯着红卿瑞面前的酒,红卿瑞嘴角微抽,将烧酒倒在酒杯中,放在孙捕头的面前,“只许闻。” “只闻!我保证只闻!” 孙捕头笑呵呵的拿过酒杯。 红卿瑞见此眼中闪过几丝无奈。 孙捕头是红卿瑞父母的好友,自从红家夫妇去世后,便是孙捕头夫妇照看着红卿瑞,两口子没孩子,对红卿瑞也是掏心掏肺的好。 看完孙捕头后,红卿瑞便回了家。 红卿瑞住的地儿也是个小院子,一个堂屋,一间灶房,三间卧房,外加一个偏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红卿瑞将屋子里里外外的收拾一遍,随后在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的剑,然后烧水沐浴,回房歇息。 这就是红卿瑞的一天。 翌日,天还未亮,红卿瑞便已经在院子里打拳了,直到天色渐白,他才停下洗了把脸,换上捕快服往衙门走去。 “官爷!尝尝我家的包子呗!刚出炉的!” 红卿瑞看着小铺子面前站着的哥儿,脚步微滞,他有些犹豫,可是今日确实没用早饭。 蓝豆米见红卿瑞停了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趁热打铁的指了指铺子里,“赵捕快他们也在呢,您进来吧,我这就去给您捡包子。” 屋子的赵方俊听到蓝豆米的话后探出头,“哟!红哥快进来,这小掌柜的手艺真不错,我接连吃了好几个包子了!” 红卿瑞见此进了铺子。 大伙儿都在,钱和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红哥坐这!” 红卿瑞点了点头。 蓝豆米捡了六个不同味儿的大包子放在红卿瑞的面前,红卿瑞一愣,这包子好像比别人的大一点啊。 一旁的钱和见此问道:“蓝掌柜,这包子长得好啊,比咱们的长得好。” 这话里有话,可是调笑居多。 蓝豆米不动声色,“这包子是后出炉了,剩下的面团多了些,所以这包子便大了一点儿,明日我多包些大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钱和拉长声调,细声细气的道。 蓝豆米笑了笑,端着盘子进了后灶房。 “红哥,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邓卿眼巴巴的看着红卿瑞面前的大包子,问道。 红卿瑞见此分了两个给他,邓卿的眼睛立马放光,还未等他抓到手里呢,一旁的赵方俊便将包子还了回去,“臭小子居然打红哥口粮的主意!我这还有几个没动,你拿去!红哥别管他,快吃。” 钱和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要是还不够,我这再给你几个!” 其他人也笑着从自己的盘子里拿出一个或者两个放在邓卿的面前。 “我吃不了这么多。” 刚刚才吃了五个包子的邓卿苦着脸道。 “吃不了你干嘛要红哥的?” 邓卿的脸都皱了,他只不过是想吃一个看看。 红卿瑞也不管他们的打闹,自己一口一口的吃掉了所有的包子,他是习武之人,胃口比一般人大些,这六个大包子刚刚好。 蓝豆米偷偷的瞟了一眼,乐得不行。 干捕快这行说闲也不闲,说不闲也闲。 有人来衙门伸冤,大伙儿便查案办事儿,没人来衙门,他们便巡街站岗。 顾长文昨日熬夜看完了前任县令留下的所有文迹,对县城的事儿也了解了七七八八,总得来说这县城并没有出过什么大案子,不过这小事儿倒是不少,今天这家没了鸡,明天那家没有鹅。 “红捕快。” “在。” 红卿瑞上前拱手行礼。 “我看这案本上有一件分尸案还未了结,你可知其详情?” 红卿瑞仔细想了想,最后摇头,“小人不知。” ------------ 第三章 顾长文惊讶的看了红卿瑞一眼,还是柳师爷笑着指了指那记载下方标注的年月。 “大人,这是十年前的案子。” 那会儿红卿瑞还没来衙门呢。 顾长文脸上闪过几分尴尬之色,他清咳一声,对红卿瑞招了招手,让他看了看案子的前因后果。 案子发生在左家庄一户姓刘的人家里。 刘家只有两人,四十出头的刘方与十七岁的女儿刘晓晓,死者是刘方。 十年前的中秋,刘晓晓从镇上采货回来,打开堂屋便发现死者刘方,刘方的四肢并不在现场,头颅被割放在桌上,堂屋里全是鲜血。 这案子当时轰动一时,可是却没有查到是谁做的,因为现场除了刘方半残的尸首,便没有任何线索。 “这案子倒是新奇,”顾长文起身,一只手扶着下巴,眯着眼,“事隔多年,你们说凶手若是知道咱们重查此案,他会做什么?” 红卿瑞放下案本,“不是若无其事,便是慌乱不已。” “何解?” 顾长文回头道。 柳师爷闻言看了红卿瑞一眼,笑道:“若无其事是因为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一切证据消亡,而慌乱不已,则是罪犯疑心咱们为何为重查此案,怕我们手里有了证据,而慌乱的人最容易露出马脚。” 顾长文连连点头,“柳师爷放告示!就说咱们要彻查十年前的分尸案!” 柳师爷领命,下去了。 “红捕快,你派人注意告示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