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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腔才真的很rou麻。” 我“噗”得笑出声来,把他的衣领捋捋平:“哎,你为什么不谈恋爱呢,你要是肯谈恋爱,一定会让那个女生伤心得死去活来。” 他说:“为什么要让人伤心得死去活来?恋爱难道不是应该让对方幸福快乐?” 我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要让她伤心得死去活来,这样她才会一辈子记住你,牢牢记住你,想起你来就牙痒痒,见到你了又心里发酸,不知不觉就爱了你一辈子,多好啊。” 慕振飞笑了笑,露出那迷人的小酒窝:“我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我就会让她幸福快乐,宁可我自己伤心得死去活来,宁可我一辈子记着她,想起她来就牙痒痒,见到她了又心里发酸,不知不觉就爱她一辈子。” 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啊,我真的要哭了。 我抓着慕振飞,死皮赖脸:“那你就爱我吧,求你了。” 丫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动声色就挡开我的手,轻描淡写的对我说:“做梦!” 晚上十点悦莹就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我还没睡着,躺在床上看英语真题。悦莹给我带了烤鸡翅回来,我一骨碌就爬起来啃烤鸡翅。刚咬了一口就觉得一股疼痛从舌尖升起,真辣啊,这丫头竟然给我烤的是特辣。 悦莹看到我眼泪汪汪的德行就一幅没好气的样子:“哭啊,怎么不借这个劲儿哭出来?” 我闷不作声啃鸡翅。 她狠狠用指头戳了下我的额头:“瞧你那点出息,人家不就是带了个女朋友吗?你就差点没散架了!” 我以前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和萧山的事,我也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萧山的名字。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她对着我就噼里叭啦一阵数落:“幸好当时没地洞,真有我估计你都钻进去了,我真想递面镜子给你,让你自己看看自己那熊样。不就是一个高中同学,不就是带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你是暗恋他多年还是当年跟他有过一腿,搞成那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丫真不愧看了几万本小言,没想到我今晚那点事竟然在她面前无所遁形。我特羞愧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呸!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你的手都在抖,脸色发白,声音也不对,跟逼着自己唱戏似的。你以为你是苏珊珊,随便演演就能拿国际大奖?” 我都顾不上她竟然拿苏珊珊来比我了,我只想倒在床上哀嚎:“有那么明显吗?我还以为我表现得特冷静特理智呢。” “太丢人了,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悦莹咬牙切齿,又像是冷笑又像是赌气:“你要是真忘了不了他,怎么不把他抢回来?不就是学外语的,哼,我们学校当年的录取分数线比她们学校的调档线要高一百分呢!怎么能输在这样一个女生手里?” 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爱情和高考分数没关系,它和任何事都没关系。 比如我爱萧山,那只是我自己的事,不关萧山的事,更不关林姿娴的事了。 我继续啃鸡翅膀,悦莹继续审我,盘问我当年的事情,我敷衍不过去就哼哼哈哈简单的告诉她两句:“谈是谈过……那会儿还小么……是他提的分手……我也觉得分手是对的……我们相处的不好……一直吵架……吵到两个人都厌了……初恋所以有点放不下……我真的不爱他了……真的……以考研的名义发誓……” 悦莹大怒,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滚你丫的蛋!你不爱了,你不爱了从我生日那天你就要死不活的?你别欺负我想不起来了,就是那天晚上他也去了,对吧?” 悦莹是真怒了,她只有真怒了才会说粗口,平常可是人模狗样的装淑女,就和我一样,只有真怒了才在心里问候莫绍谦的祖宗十八代。我把鸡翅啃完了,平静的说:“ 你说的没错,可我跟他没缘份,真的,原来我们就相处不来。你再想想现在,他有女朋友了,我也有男朋友了,大家相安无事,留个念想多好啊。过个十年八年,我也许更怀念他了,毕竟是初恋。那时候我说不定早嫁人了,说不定连孩子都生了,得抱着小女儿跟她说,你妈当初那个初恋,帅啊,高中那会儿就有185……高大英俊……数学成绩可好啦……英语也好……又会打篮球又会唱周杰伦……周杰伦要是那会儿已经转型不唱歌了,咱女儿不知道他是谁怎么办……” 悦莹听着我没心没肺的随口胡诌,她忽然也不生气了,就坐在那里,慢慢叹了口气,似乎是被我哄住了。 其实我经常这样自己哄自己,忍忍就过去了,忍忍我就忘了,只需要忍一忍……忍一忍……就像当年乍然知道父母的噩耗,我在半夜一次又一次哭醒,可是白天在人前,我得忍着,再伤心我也得忍着,爸爸mama是不会回来了,我怎么伤心也只能我自己忍着。没有人知道我曾经遭受过什么,我一遍遍的骗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得忍着……所以再大的苦我也能忍下来,还能坏到哪里去,最坏的事情早就已经发生了。 亦舒说过,忍无可忍,从头再忍。如果不忍,我早就活不到今天,如果不忍,三年前我大概就已经死了。 我估计是我眼睛里的神色吓着了悦莹,很久以前那段日子,我在照镜子的时候,通常都被自己眼底的凄惶吓一跳,可能现在我又露出那样的眼神来,所以她忽然伸手抱住我,对我说:“童雪,你要是觉得难受,要不哭一场吧,啊?哭一场。” 我反倒咧嘴冲她笑了笑:“我不难受,真的。” 她重重的在我背心里拍了一把:“你这样子才叫真难受,搞得我心里都不好过起来,讨厌!”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睡了一觉起来,就把萧山忘诸脑后,因为莫绍谦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来了,我再没多余的心思去想萧山了,我得全心全意应付莫绍谦。 我从学校打了个出租车去别墅,一路上都有些不安,莫绍谦最近似乎对我冷淡了,近半年总是隔上一两个月才来一趟。这不知道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因为我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开始厌倦我了。 刚进别墅的大门我就吓了一跳,管家正站在偌大的客厅中央指挥人拆吊灯,还有一堆工人正在抬家俱。大家都在忙,连可爱都蹲坐在落地窗前,似乎正看得眼花缭乱。拆吊灯的人全神贯注,管家更是,仰着头只顾叫:“慢一点,慢一点,先拆这边的坠子……那个不能动……轻一点……” 这盏枝状水晶大吊灯可是莫绍谦的心肝宝贝,莫绍谦就爱收集灯。这灯是他去欧洲度假的时候带回来的,我还在发愣,可爱率先发现了我,它摇着尾巴,冲着我汪汪大叫起来。管家一回头这才看到我,连忙对我说:“莫先生在楼上。” 二楼安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