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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形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堵住了她的去路,隐含风暴的话语回荡在她的耳际,眸中冷戾之气云集。 “我去了哪里,你不是都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吗?做什么又要多次一问?”仿佛听不出他话中的咄咄逼人,绕过他,龙玉清冷出声。 她就不信,凭他龙腾墨惯用的手段,在“重华”那种重要的地方,他会没有留下大量眼线?恐怕是她前脚刚一踏入“重华”,他后脚就得到消息了吧? “玉儿!”他突然叫住她,大手重重拽住她的手腕,强行止住了她欲离去的脚步,暗沉的眼神扫向她清冷的小脸,缓缓下移,定格在她吻痕遍布的脖颈处,眸中暗潮汹涌。 53章 “你跟他上床了?” 寂静空旷的走廊上,龙腾墨暗含风暴的眼神落在龙玉脖间密密麻麻的吻痕上,声音沉得几乎听不见。 龙玉沉默,无声地给出了答案。 “果然跟那个女人一样的人尽可夫!”狠狠摔开她的手腕,龙腾墨暗邃的眸子陡然变得暴戾,像是被彻底激怒的凶兽,叫嚣着撕碎所有违逆他的生物。 又是……“那个女人”?人尽可夫? 听见他的话,龙玉原本清冽无波的眼神瞬间变冷,看着面前男人怒气昭彰的脸色,静默了一秒,然后,她却径自笑了起来,红得发艳的唇上勾,唇角挑起一抹惑人的弧度,明媚,妖娆,却也……刺人。 爱欲的洗礼,也许真能展现出女人最旖旎的曼妙,恐怕连龙玉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的她,娇唇含笑,眸眼如冰,像是一株被人倾尽心血浇灌而成的艳色玫瑰,慵懒,媚人,凉薄地绽放在面前男人的视线里,以一种不可抗拒之姿,强肆占据住他所有的视线。 龙腾墨心底蓦地一顿,仿佛连呼吸也紧了一分。她那样的笑容,不带任何情绪,却刺得人生疼。 良久,龙玉才冷声开口,“男欢女爱本就是两厢情愿的常事,一再地拿母亲说事,只会让我觉得你幼稚得可笑!” 她面容清冽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心中却是动了真怒的。龙娅虽算不上她的生母,可到底是她给了这具身体生命,才有了她后来居之的可能,不管龙娅生前做过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可她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他却还是左一句“那女人”右一句“人尽可夫”,真的是大丈夫所为么? 况且,龙玉当初在佳国寺见到的那么多龙娅的画像,只除了那最后晦涩难懂的一张,其余画像中全都透露出一股明媚张扬的气息,相由心生,龙玉相信,龙娅骨子里潜藏着与她同样的骄傲与血性,不容他人逾越半分。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真的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去谋害他的妻子,破坏他的家庭? “大哥与其有那个闲情逸致来管我的私事,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巩固自己的地位来得有意义些。”转过身,没有再看他变幻莫测的脸色,龙玉径直向着三楼自己的房间而去。 龙腾墨站定在原地,眼神莫名,久久才转身下楼。 晨曦微醺,冷风涔涔的阳台上,高大的男人凭栏站立,一袭简单的纯黑经典款衬衣,领口向下敞开三颗纽扣,隐约可见其蜜色健壮的胸膛,还有那锁骨处淡得不易让人察觉的吻痕。衬衣袖臂的精妙层叠设计,使得他露出半截修长的手臂,晨曦的光芒洒下,折射出他臂上条条抓痕,显然是女性指尖划过的痕迹。 龙正渊站定在他身后,眼神定定地看着这个他最小的儿子,心神竟是有几分恍惚。是的,恍惚,这个他从来都看不明白的儿子,他们之间向来没有话题,自他再娶后,两人之间更是连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龙正渊目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微微闪神,至纯的黑,最适合他的颜色,他本就生得一张轮廓深邃的脸,此刻沐浴在晨曦中,周身散发出一种慵懒散漫气息,倒反而衬得他越发性感撩人,真真是矛盾的个体。 “九霄。”他唤他,声音中竟是隐隐含着生涩,这个名字,他有多久没有唤过了? “嗯。”龙九霄回过身,开口应了声,指尖缓缓摩挲着一只手臂上的抓痕,酥麻夹杂着刺疼,一种矛盾到极致的感觉。 “你和玉儿……”龙正渊眼神注视着他,开口,却不知如何继续下去。 他看出来了,他和玉儿两人之间的异样,哪怕是再久不见,他还是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了——残戾,毒辣,不折手段。他并不认为这些是贬义词,在龙家这样的巨型深渊中,没有手段,就失去了生存的资格。 可就在他和龙玉进入大厅的那一瞬间,龙正渊还是察觉到了,当他眼神不经意间擦过她身上时,眸中转瞬即逝的缱绻光芒,那样的光芒太过明媚,却也太过……骇人。 “如您所见。”没有丝毫避讳,甚至连最简单的一句修饰语都没有,龙九霄薄唇掀动,缓缓吐出四个字。 龙正渊身体一颤,像是瞬间年老了十岁,再也斗不过岁月的折磨般,面若死灰。 兄妹luanlun,这个折磨了他一辈子的魔咒,终于在他儿子的身上……再次上演了吗? “你难道就没有替玉儿想过,一旦你们的事情曝光,你要让她如何自处?”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慌与震撼,龙正渊出声,眼神死死盯着龙九霄沉寂无波的眸子。 那个可怜的孩子,难道又要步上她母亲的悲惨后尘么…… 龙九霄只听,不答。 他缓缓从衬衣的口袋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打火,点燃,轻轻啜了一口,一系列的动作,他做得不紧不慢,像是在进行一场华丽大气的表演。缭绕的烟雾隐匿了他的表情,只隐约能看见那张邪肆如撒旦般的俊颜透露出丝丝狠戾之色,寂然,森冷,让人陡然生出这样一种感觉——即便是再明媚的阳光,也照不亮他眸中暗沉的角落。 这样无声的压迫感太隆重,哪怕是经历过几十年政坛腥风血雨的龙正渊也倍感压抑,可笑,第一个让他心生战栗的人,竟是他的儿子。 “父亲。”他突然开口,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称呼从他口中吐出,让龙正渊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你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不代表我也不敢做。”他声音清冽,像是优雅的笛鸣,却声声置地。 龙正渊眼神猛地一怔,眼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眼,烟雾升腾,他却仿佛从他眸中看到了一丝丝猩红的血光,摄人心魂的震